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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特尔里和自己的手机斗智斗勇几番刷新后无果，叹了一口气将其息屏又放回了桌上。
“说要我们去做安全勘测清理隐患...倒是告诉我们可能会有些什么隐患啊？！怎么对内部人员也藏藏掖掖的...每次的保密协议也没少签，倒是给我点秘密啊！”
芬特尔里一边愤愤不平的抱怨着，一边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卷肥牛卷。
“时不时给我们发布这种莫名其妙的任务，然后又没有有用的额外通知和忠告，这不是一副要拿我们当小白鼠去试毒的意思吗？”
“或许他们也不确定那里有什么。”相较芬特尔里的抱怨，夜深则对此显得很是平静， “有些时候总部不告诉你一些事情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他说到这里一顿，望着芬特尔里忽然轻笑了一声：
“而且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不是小白鼠呢？”
芬特尔里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夜深继续说：
“在更加混乱的年代里，像我们这种人的前辈可是不少用命去趟雷的，被卷进各种风险未知的事件里就再也回不来的大有人在。”
“毕竟人类想要前进总得先有人去承担风险，也总有人得去成为试验品，这是‘群体存活’的代价。”
“事到如今你也该明白吧，总部里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实验者，同时也是小白鼠的一员，无论哪天被当成牺牲品放弃都不足为奇。”
“其实因为实在是太过渺小，所以人类的每一个个体都是这样....”
夜深淡声说到这里忽然止了声，目光落回了自己手边的茶杯上，接着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轻轻转了转那木质的圆茶杯，将其端起又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他又一次开始动筷，那条任务消息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吃饭的心情，当然，他今天本身也没有什么能够称得上算好的心情，他只不过是都已经应了芬特尔里的约来到了店里，总归是得吃点什么再离去。
而坐在他对面的芬特尔里则被他这番话整得彻底没有了吃饭的胃口，于是放下了筷子思考了好一会，最后才有些感慨的又一次开口。
“...偶尔我会觉得夜深你不愧是那位司徒玥前辈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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