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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是真是假？”
“难道历史上南路军进军缓慢，真是因为李如柏中毒？”
张平一时也不好判断，只能继续问道：“那军医怎么说？”
“军医说像是河豚毒，需要芦苇汁解毒，所以我和二弟都在外忙着找芦苇。”
“河豚毒？”
“行军在外，李如柏应该不会傻到吃河豚吧？”
“那就是被人下毒？明朝下毒用河豚？”
整件事听着一股荒谬感，但张平对药理不太了解，只能顺着李怀忠的话说下去：“那找到芦苇了吗？”
李怀忠摇摇头说：“找到些芦苇，可惜都枯死了，没芦苇汁。”
张平叹道：“是啊，这冰天雪地，哪来新鲜芦苇。都是热天才有。。。”
“等等，热天？热？”
张平忽然想到一点，赶紧对李怀忠说道：“李将军，附近可有温泉？温泉水热，会不会有芦苇？”
李怀忠一愣，惊喜道：“将军急智，我这就去找！”
说完，就直接跑出去了，也不管张平。
张平无奈，只能找个军士带路，给自己找了个地方休息。
一个多时辰后，李怀忠回来了，面带欣喜对张平说道：“多谢将军，父帅的毒解了，现在已经醒了，请前往一见。”
“这么快解毒了？”
这戏剧一样的剧情弄得张平也一愣，只能在心里猜测：“解毒不是关键，关键是听了消息坐不住了吧！”
也不深究这些，张平赶紧跟着李怀忠去见李如柏。
和想象中的主帅印象不同，张平见到的是一个脸色灰暗，步履蹒跚的白发老者。
“这就是李如柏？”
“如果不是事前知道，谁能想到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会是南路军主帅？”
不由想到大明的几路元帅似乎都已六十多岁，反观女真，虽然努尔哈赤年纪不小，但第二代将星荟萃。
“这大明朝当真是腐朽了。”
当务之急是救援，张平赶紧刹住这些念头，看向李如柏。
李如柏一时还没看到走进来的二人，在那喃喃自语：“杜疯子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他的西路军可是四路人马中最精锐的，都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老兵！”
看到李如柏这副模样，张平一颗心渐渐往下沉。
一军主帅如此，这只军队还能有多少战斗力？
但碍于身份，张平只能默默等着。
过了一会，李如柏回过神来，对李怀忠说道：“事关重大，怀忠，你去召集众将议事。”
“遵命。”李怀忠领命而去。
帐内就剩下李如柏和张平。
张平在心里寻思，李如柏单独留下自己，会说些什么。
可等脑中闪过了许多念头，才惊讶发现李如柏什么都没和自己说？
赶紧看去，只见李如柏还坐那喃喃自语。
“该不会是被女真吓破胆了吧？”
看着李如柏这副模样，张平心里一阵无名火起，也不知道是对李如柏，还是对任用李如柏的大明朝廷。
只能打断李如柏说道：“总兵？可还有事？”
李如柏这才醒悟：“哦？军议开始了？那走吧。”
张平无语，跟着李如柏一路走进议事大帐，刚一进帐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没经过打探，谁知道消息真假？万一是假消息扰乱军心呢？”
“杜疯子的西路军可是精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何况还有马林？”
“我看还是不宜轻动，先确定消息真假再说！”
旁边两将正要说话，见李如柏进来，就先不说了。
等李如柏在主座坐下，李怀忠打开话题，说道：“消息真伪不用再怀疑，有令箭，还有刘总兵亲笔信。”
“之前大帅中毒，已耽误了行程。”
“军情紧急，我看可以边行军，边打探消息。”
听李怀忠这么说，还是刚才那个声音说话：“末将认为还是要小心为上，确定消息再做定夺。”
张平看去，是个大胡子武将。
旁边一将接着说道：“就算消息是真，还是不宜急进，谁知建奴是不是在围点打援，就等我们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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