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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太阳已经有了少许夏天的威力,车夫和商人一边休息一边喝水。
“你刚才的表演,浮夸到可以进皇都大剧院了。”车夫喝了一口水说道。
“哪个皇都的大剧院?”商人反问,不过声音已经不在是男声,而是个柔美的女声。
“哪个都行。关键不在这里,而是你差点让我们暴露,天空骑士的追杀可不是好玩的。”车夫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谁知道他们搞了什么新规定嘛,非要查我们的马车,给钱贿赂都不行!”商人抱怨道,语气中的埋怨带着撒娇般的语气,只是这种表情和声音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性脸上就显得很怪异了。
“因为你给了贿赂,所以他才检查,也可能是你给贿赂的方式不对……”车夫思索了一会,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搞这种新规定的人还挺有点小聪明的。”
几百里外的伊尔感觉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
“也就是小聪明,这种办法只能用一次。”商人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不忿。
“一次就够了。”车夫瞥了一眼商人,继续说道,“对付你这种浮夸的演技,不需要太高明的技巧。”
“你行你来!谁叫你找这么个胖子让我来演?这人的体重是我的三倍,走路都会摔倒,魅惑技巧也用不上!”商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呵,做男人的感觉怎么样?”车夫开了一个玩笑。
“你!你在说一遍试试!”商人转过头盯着车夫,眼睛一片通红,脸色惨白泛青。
“注意控制情绪,不要失控了。”车夫说道,随即朝商人的脸打了一个手势,一抹鲜红的印记在手心显现。
商人眼睛里的通红迅速褪去,有点生硬地说道:“感觉很怪,尤其是和女人躺一起的时候……”
“哈哈!”车夫突然笑起来,宽大的草帽里一缕黑发露了出来。
“莱昂内尔,你不要逼我对你出手。”商人似乎从一种状态中解脱出来,阴恻恻地对车夫说道。
莱昂内尔听到商人说话的同时,瞬间从马车上跳起,落在不远处,微微抬头,用手将头发重新塞进草帽。
微风拂过,将宽大草帽的边缘吹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露了出来。莱昂内尔用一双红宝石般的瞳孔看着商人,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说闲话了,办正事吧。”
“这边离狮心军团这么近,你不怕有人追过来?”商人问道。
“怕,也不怕。不过我们需要赶紧办完事走人,驾着马车只能走大路,很容易暴露的。”莱昂内尔重新将帽檐拉下,遮住了脸说道。
商人没在多说什么,也跳下马车,从身上不知哪个部位掏出了一只匕首,如果伊尔在现场的话,会惊讶与这只匕首和他的光刺极为相似。
商人用匕首在马车四周靠近底盘的木头分别挥舞了一次,马车底盘上一块木板就掉了下来,原来这辆马车底盘其实有一个夹层。
掉下来的木板上,有一具尸体,是少女菲娜的尸体。
“教廷真是舍得下本钱,这么多天尸体一点都没腐坏。”商人蹲下来,用一只胖乎乎的手指戳戳菲娜的小脸,说道,“跟刚死一样。”
“因为灵魂被锁在身体里,教廷是想对灵魂下手,所以用了手段保持她的身体状态。”莱昂内尔说着,看了一眼商人,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是也体验过吗?不记得了?”
商人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没法真正死去,相比之下,这世上的所有人,不管死得多么凄惨,都是幸福的。”莱昂内尔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是主赐予我们的永生,是最幸福的事情。”商人说道。
“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啊,伊薇特。”莱昂内尔摇摇头,继续说道,“那我问你,既然你觉得这是永生,为什么你还会有恐惧的情绪呢?这种情绪的意义何在?”
伊薇特抬起头看着莱昂内尔,不太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
莱昂内尔摇摇头,说道:“其实我说的也不是很正确,因为我不知道怎样才算真正地死去。”
“你说废话和说正事的语气一模一样,让人很难分辨。现在别废话了,开始吧!”
伊薇特边说着边站起身,拍了拍圆圆的肚皮,这是她成为商人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她甚至有种想法,自己可能会迷恋上这种触感。
莱昂内尔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布。
这块布像是由一种银色的丝线构成,显现出一种奇异的不断流淌般的光泽,如果有人拿伊尔母星上的显微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辨认出这根本不是金属丝线,而是由细微的,密密麻麻的银色字符构成的丝线,字符在丝线上不断流动,好似有生命一般。
“这就是你从教会那弄来的东西?”伊薇特问道,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事物,凑近了仔细打量着。
“这不是东西,这是裹尸布,当然,是仿制的。”莱昂内尔解释道,“其实我不愿意把它叫做仿制的裹尸布,因为它们性质完全不一样,但我必须尊重创造它的人给它起的名字。”
“怎么用?把它给这个小妹妹裹上,然后她就复活了?”
“你说的是其中一个步骤,具体操作起来复杂一点。”
“那第一步是什么?”
“需要一个活人献祭。”
伊薇特点点头,随即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可以吗?”
莱昂内尔摇摇头,随即指了指伊薇特身后。
伊薇特转过头,发现一只商队正在靠近这里。这支商队不大,只有数量马车,十几个人而已。
“克里斯托弗老弟!你怎么在这里啊?”商队的领队挥了挥手,老远就朝着伊薇特打招呼。
伊薇特也一脸惊喜地表情朝商队领队挥了挥手,随即扭过头问莱昂内尔:“人选有没有什么要求?”
“实力越高越好。”莱昂内尔回答道,将仿制的裹尸布收进空间戒指。
伊薇特将手里的匕首藏到手背,微笑着等着商队靠近。
商队的马车还没完全靠近,领队就跳下马车,小跑着来到伊薇特跟前,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女尸体,坏笑着说道:“克里斯托弗老弟,没想到你嗜好变得挺快,居然喜欢这种调调,怪不得茉莉小姐说你变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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