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记忆中的童年 第2节(1 / 1)

第二节

（龙泉小学）我的童年在幼时零散的记中渡过了，新的一年，我背上小书包上学了。上的是龙泉小学，离姥姥家不远，从姥姥家往北走，过了引谓渠的桥，上个大坡，到十字路口左转就到了。学校的大门不大，进门上了楼梯，就看到一排排的教室，每间教室有很多大窗户，玻璃明亮，就像一面面镜子。教室与教室间都有很宽的空地供学生们课间自由活动，再往里走就来到一个很大的操场，西北角还有一个大铁门，那是学校后门，出后门就是马路。我所在的教室就在学校一进门左手边，教室里全是很旧的木桌子，木凳子，我就坐在最后一排。上课时，我和后面坐的几个男生老嘻笑打闹，有个同学很调皮，喜欢像猴子一样倒着吊在凳子下面。我胆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害怕被老师训，尽管找小心翼翼的，可还是没有给老师留下好印象。老师说我是个哈怂！我不明白哈怂是啥意思？就牢记这个词回家问妈妈，妈妈很生气，只说了句：“这是啥老师嘛！这样说娃？“。时间长了，我明白了哈怂的意思，心里很委屈，我那会儿才6岁，我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了？老师能这样说我？我小时候虽然调皮，但还是比较听话的，从不干坏事，因为我胆小。有一次，我得了上学以来第一朵小红花，老师把小红花别在我的胸前，放学后，我背着书包一路飞奔跑回家，向妈妈，姥姥展示我的小红花，妈妈高兴的夸奖了我，我的心里美滋滋的，我把那朵小红花珍藏了好久。新开学不久，学校开大会，所有师生都在大操场集合，我们整齐地坐在操场上，操场中间的台子上拉了一条长长的大红色条幅，上面的字一个也不认识，只记得喇上喊：“欢迎老山前线英雄模范作报告！“台上一排坐了好几位穿绿军装戴红领章的解放军叔叔。大会开始后，解放军叔叔在话筒上给我们讲老山前线的故事事，讲阴暗潮湿的猫耳洞；讲鱼骨头配压缩饼；还有原始森林林中的玛蝗；遍地的地雷；身负重伤牺牲在老山前线的战友们。我们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大家都很严肃，不时热烈的鼓掌。也许从那时起，我就有了参军的想法。解放军手握钢枪，威武的身姿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幼小心灵里。伴随着子一阵热烈的掌声，报告会结束了，全体师生起立欢送报告团，这时我才发现，坐在我旁边的小胖同学才从睡梦中惊醒，口水还在嘴边挂着呢！同学们都笑坏了！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上学以后，就再也没让妈妈接送过了，都是自己上学自己回家。有时在家吃早饭，有时来不及了，妈妈就给我一角钱，我在学校门口的商店里买一个港式面包吃，面包可比馒头好吃多了，又软又筋，嚼在嘴里又香又甜，我从那时起就爱吃面包，一直到现在，各种各样的面包我都爱吃。

印象中有一次，学校组织打预防针，我们班一个女同学打完后疼的直哭，老师还领她去学校对面那家商店给她买了糖果哄她，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有同学传言她打针时，针头断在肉里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后来再打针时我就会特别紧张，这件事我一直记的很清楚。

那时候，我们班有两个同学老和我放学走一条路回家，我们一路玩一路走，就成了好朋友。他们两个是回民，老从家里拿邮票出来让我看，还告诉我他舅在国外经常寄信回来，所以他有很多国外的邮票。我很羡慕，从那会儿开始，我也开始喜欢邮票。一放学，我就找他们两个一起回家。我们在路边追逐打闹，走一路玩一路，直到进了他们家院子。我缠着他们要看看他们的外国邮票，最后如愿以偿，其时我和他俩回家就不走一条路，是反方向，要绕很大一圈，但我还是愿意和他俩走一条路回家，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外国邮票。小时候我对喜欢的东西很痴迷，对学习老不上心。

上一年级以后。妈妈在渭滨医院门口的“新华百货商店“上班，是个集体所有的商店，妈妈星期天带我去商店玩，店里全都是好吃的，我最爱跟妈妈到店里去上班了。那时候我已经几年没见过爸爸了，我一直就跟妈妈在一起生活，我很爱妈妈，所以我也从不提爸爸，就像从来没有过爸爸一样！

印象中有一天，妈妈和一个叔叔一起带我去文化宫玩。她们坐在石椅上说话，我在对面的双杠上玩。我爬到双杠的上面，用腿勾着一侧，身子下垂倒挂在双杠上，我倒着观察这位叔叔，以前从没见过，他对我笑眯眯的，头顶的头发稀稀拉拉的。后来，有一天放学，这个叔叔在我回家的路上等我，手里提了个袋子，里面装了一袋子好吃的，让我提回家吃，我不敢要，推了半天这位叔叔最后还是硬塞给我了。我提把好吃的提回家，怕妈妈知道，就把袋子藏在了床底下，没人的时侯，偷偷拿出来吃。袋子里有面包，饼干，巧克力，奶糖，还有一种小馒头饼干特别好吃，就和现在的旺仔小馍头一样，那是我第一次吃这种零食，觉得很好吃，印象也比较深刻，所以到现在，我依然爱吃这种小馍头，现在吃的味道也和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又甜又酥。后来妈妈知道了，狠狠的收拾了我一顿，让我以后都不许要别人的东西。妈妈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非常严厉的，收拾我的时候特别狠，每次都用笤帚把打屁股，有时候笤帚把都打开花了，我屁股还挺硬的，多亏姥姥家人多，回回救了我，要不然，我就惨了。我小时候是很怕妈妈的。

每天我在姥姥的催促下背着小书包匆匆出门和门口的同学一起上学，我们沿着河边过了桥，一路追逐打闹，一会儿跑进小胡同一儿又跑到马路对面。上学的一路，我们都玩遍了，角角落落都特别的熟悉。最好玩的就在学校门口，路边长年放着两个很大的锅炉，我们几个经常爬到锅炉里面玩，里面很大，可以站起来，脚下有很粗的一根一根的炉条，我们很好奇，把里面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几个人都钻进炉膛，把炉门一关，就好像一个小房间一样，很有安全感。我们常常待到快上课了才急急忙忙往学校跑。放学的时候，时间就很宽余，我和几个同学从21军后门进到21军大院后山上去摘桑叶喂蚕，桑树很少，很难找到，但榆树很多，榆树叶也能喂蚕。我们在后山上摘了榆树叶后玩够了才回家，回到家后，我才匆匆忙忙写作业，姥姥一般也不说我，妈妈回来的晚，我很自由、玩的特别痛快。星期天妈妈会带我到店里去玩，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去的，只记的我很兴奋，柜台里，货架上全都是好吃的。我能清晰的记得当时店里的样子，一进门，正对着是两节玻璃柜台，左边的柜台里都摆着：奶粉、麦乳精、麦片、豆奶、白糖、红糖、饼干、点心等袋装食品，上下两层摆的满满的。右边的柜台里摆的全是小零食，有大大泡泡糖、糖豆、杏肉、活梅、酸梅粉、巧克力、朱克力、山楂片、果冻、动物饼干、卜卜星、虾条、锅巴、方便面、棒棒糖、海螺豆、威化饼干、五香花生米、果丹皮，牛肉干等。右手靠门还有一节柜台，里面摆满了生活用品，有百雀灵、棒棒油、雪花膏、洗发精、洗发膏、香皂、牙膏、牙刷、毛巾、杯子手套、灯泡、剪刀、指甲刀、小剪刀、水果刀、刷子、火柴、蜡烛、圆珠笔、信纸、笔记本等生活用品。在正对着门的柜台上摆了一台称，柜台后面是两个货架，上面三层摆满了各种酒、啤酒、饮料、高橙、健力宝、女士香槟、各种罐头、蜂蜜、瓶装食品，中间摆放着各种香烟，最下面放着一排食品箱，有散装的鸡蛋饼干、桃酥、三刀、糖麻花、鸡蛋糕等各种糕点。

进门右手柜台后，还放着两个很大的酱油醋缸，把墙角挤的满满的。我到店里只喜欢吃小零食，酸梅粉是最爱。小小的袋子，里面有个小勺子，勺子把上还有各种小人，用勺子挖着吃，又酸又甜，特别好吃。有时怕麻烦，我就直接连袋子放进嘴里嚼，很过瘾只不过不太卫生，妈妈不让那样吃，但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豪不拘束。

在妈妈商店里有一种味道很难忘，每次一到店里扑面而来的就是这种味道，这是一种各种糕点的甜香味夹带着日用百货的味道，很特别，那会儿的商店里全都是这种味道。对于小孩来说，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应该就是摆满了好吃的商店了。我小时候就最爱去妈妈商店，一到店里，我就吃吃这个，尝尝那个，那感觉别提多棒了。商店后门是个单位，旁边就是这个单位的家属楼，经常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在院子里玩，我去的多了，也渐渐和他们一起玩了起来。慢慢的也就都熟了。他们很羡慕我妈妈在商店上班，就哄我给他们拿棒棒糖，我不拿，他们就让院里的小孩都不理我，最后我只好妥协，偷偷地拿棒棒糖给他们吃，我们坐在一辆偏三轮摩托车上，“开着“摩托车吃着棒棒糖，一帮小孩玩的嘻嘻哈哈的，很快乐！现在能记起名子的就只有两个了，冯伟君和王涛。

商店旁边就是谓滨医院，医院很大，我经常跑到医院大院去玩。车棚，住院部，门诊大楼，家属楼等地方我都玩遍了，也新认识了好几个小伙伴。不过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我们跑到门卫值班室，里面有电话，我们趁看门的爷爷不在，就乱拨电话，那会儿很少见到电话，也没打过，还是那种用手拨一圈号码的老式电话，我们照着墙上的电话目录随便拨，电话一通，那边刚一“喂？“我们就撂下电话跑开了。

商店北边朝路口走，就到了繁华的经二路，路口是一座新建的大厦，装有电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坐电就是在这幢工贸大厦里坐的。电梯里有个阿姨坐在椅子上打毛衣，上电梯的人报出楼层，这位阿姨负责开电梯，最高九层，我到了九楼再走楼梯下来。我经常跑去坐电梯，那位阿姨都认识我了，老用眼睛瞪我，我就不看她，电梯门一开我就飞快的跑了，后来时间长了，坐够了没意思，我就再没去坐过了。

从路口出来，穿过经二路，在对面的路边有两位爷爷摆的小人书摊，三轮车上摆了两个很大的木书架，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人书。能记得有，地雷战，地道战，鸡毛信，小兵张嘎，花木，葫芦娃、变形金刚，三毛流浪记等小人书。书都不大，每页图画配着文字，我经常一个人跑到街上去看书，书摊边摆了很多小木凳子，我桃了半天挑了一本喜欢看的小人书，坐在路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有一回我看了一本特别喜欢的小人书，看来看去爱不释手，我在路边一直坐到天快黑，还不舍得还，我甚至想偷偷把这本书藏在衣服里带回家，但最终我没有拿。记得小时候，我有好几本爱不释手的书，特别好看，我都不知看了多少便了。有两本三毛流浪记，一本魔方大厦，一本蛇国大战，还有一本合订的大书，上面内容特别丰富，后来这些书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连街边的小人书推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小学一年级前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们班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在上学的路上遇了车祸，很严重，都住院了。班主任号召全班同学自发准备慰问品，去看望她们俩，我很喜欢这两个同学，她们很可爱，是21军的子弟，我觉得出了这样的意外，很同情她们俩，于是我跑到妈妈商店里偷偷地拿了很多零用钱到友谊商场去买了很多学习用品，什么都有。我印象中记得很清楚还买了画画用的颜料和调色盘。去看望她们的那一天，在教室里，同学们都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讲台上，有拿二支铝笔的，有拿一块橡皮的，也有拿一个铅笔盒的，而我一个人抱了一大堆到讲台上，老师和同学们都惊呆了！我从小就是一个实在孩子，这一点可是真的。上半学期结束了，我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三，妈妈很生气，从此狠抓我的学习。记得有一回妈妈教我算术，我当时脑子一塌糊涂，妈妈在讲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甚至我耳朵里还出现了耳鸣，妈妈气的狠狠揍了我一顿，又把笤帚都打断了，我发出的杀猪一般的嚎叫，引来了姥姥姥爷。要不然，我那天就快被妈妈打死了，真的！那可是妈妈打我最狠的一次。我记的很清楚，在二今子那间做衣服的房子，那天还下起了冰雹，我很奇怪，天上怎么会下冰豆豆，我还拾了几颗放在手心玩，现在想想那天确实惨！老天爷就差下六月飞雪了~~~~~~~。因为我那会儿脑子根本没开窍，糊里糊涂的怎么打我也没用，后来开窍了，不管我也考过100分。

有一年，姥姥家要盖新房，妈妈带着我搬进了摩天院的一个小院子，是临时租的一间房子，院子不大，厚重的木头大门，进去后是一段黑黑的过道。一边还是木头隔的房子，很老旧，都快成黑色的了，仔细看，才看清是木板。我们住的房间也不大，也没什么很深的印象了，只记得屋里有简单的床和桌子椅子，我放学后，就自己回家，先写作业，妈妈回来后才给我的饭吃。我能很清楚的记得，妈妈在新家给我做的第一顿饭是烩面片，因为是用的新锅，我甚至能尝出淡淡的铁锅的那种特有的味道，很难忘，很温暖！就我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那段日子虽然不长，但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却印象深刻，因为那是我和妈妈唯一一段单独生活的日子。那时候每个星期天下午六点，都会放《米老鼠和唐老鸭》我就和院子里的小伙伴一起在邻居家看，看得如痴如醉的。忘了过了多久我和妈妈又搬回了姥姥家，新的四间平房已经盖好了，院子里也接上了自来水管。

一学期结束了，期末考试我不及格，开学前，学校又让补考了一回，结果补考那天早上，妈妈给我穿得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把我包的严严实实的，吃了早饭还给我带了个赌鸡蛋，等我跑到学校，考试已经开始了，我在大家的注目下匆匆走进教室，我穿的像个皮球。同学们都在笑我，结果补考也没考好，开学后没有升学，留了一级，继续上一年级。

我觉得小时候的时间过的很慢，盼望着过年，要盼好久，因为过年可以吃到一桌好菜。忘了什么时候了，我和妈妈的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位叔叔，妈妈他小王，我叫他叔叔，怎么见的第一面忘记了，印象中记的很清楚的一次，就是他带我下馆子。那天他带我到火车站门口的一家饭店(那个年代，只有火车站跟前才有很多饭店，其它地方没有)点了好几个菜美美的大吃了一顿，还叫我不要告诉妈妈，这件事我印象深刻，对这位叔叔的印象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后来，这位叔叔就走进了我和妈妈的生活，我开始管他叫爸爸。我们也搬了新家，那是位于郊区边上的一个村子，在一所小学后门处的一个院子里，院子很深，里面住了姓李的好几户住户，还有几户和我们一样的租户。一进院子，右手是三间土房子，分别是四川哥哥，艳艳家和李家老三，左手一进门是两间平房，芳芳家和我们租的那间平房，院子尽头是三间瓦房，明明家和房东老两口，老两口还是分开住的。我们租住的那间平房不是很大，地面还铺的砖头，屋里摆着一张双人床，对面放着高底柜和一张皮革沙发，靠门口墙角放着一个厨柜和一张木桌子，做饭的蜂窝煤炉子放在门外的水泥台子上。我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家，我对这个新家充满了期待，觉得很温暖，很温馨。

不久家里又新添了一张大圆桌，四把很漂亮的折叠椅，本来只买三把，是我要求买四把的，妈妈觉得用不上那一个，可我觉得配四把椅子合适，坚持要多买一把，后来妹妹的到来，证明了我的“远见“是对的。那阵子，家里一天只做一顿饭，早上中午我买着吃，晚上妈妈回来才做饭，一般都是买几个馍，煮点稀饭，炒一个豆角，凉拌一盘黄瓜，很简单的顿饭。后来看的多了，我也学会了做饭。一放学我先去菜场买几个馍，然后一回家就打开炉子的炉门，用通火棍把煤眼都捅透，用铝锅淘一些米和绿豆，加够三碗的水，盖上锅盖慢慢煮，等锅开的同时，我拿出妈妈提前买的豆角和西红柿择干净，洗好用刀把豆角切成段、把西红柿切成小块，再剥上一根葱洗净切碎，用白糖把西红柿一拌，还学着吃酒席时学的，把西红柿切十字刀，剥开皮，留下中间的心，像一朵花一样，很漂亮。把准备工作都做好时，稀饭锅已经开锅了，我把锅盖错开一条缝，继续再煮一会儿就用抹布包着锅把，把滚烫的稀饭锅端到地上凉着，这会儿炉子的火已经很旺了，刚好架上铁锅，准备炒菜。我先往铁锅里倒上菜油，再抓两把花生米放进油里，油慢慢变热，花生米不一会儿就开始噼里啪啦的炸开变色，要用铲子不停的翻炒，直到颜色变成牙黄色，就赶快出锅，用漏勺捞到盘子里，洒上盐，就这样油炸花生米就做好了。接着炒豆角、油还正热着呢，先把葱花和红辣子角放到热油翻几下炒出香味，再把切好的豆角倒进锅里翻炒，同时倒点酱油，撒上盐，五香粉和味精，还有凉臊子肉，再盖上盖焖一会，几分钟后掀开盖，再翻炒几下就可以出锅了。炒完菜后，先不封火，要烧点开水，放上烧水壶就行了。我把菜全端到桌子上，把热菜用碗扣上保温，然后用卫生纸把三双筷子包好，摆在桌子上，就像吃酒席一样！做好这一切，我就写作业去了，等爸爸妈妈回来一吃饭。爸爸妈妈回来还正准备做饭呢，我听见邻居艳艳她妈笑着对他们说：“你儿能的很！都给你们把饭做好了！“爸爸妈妈既吃惊又满意的笑容我至今都能清晰的记得，我被表扬后自然也洋洋得意了一番，那一年，我上二年级，好像八岁了。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

在新的房子住了没几天，三姨要结婚，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想用我们的房子，我们只能搬到对面的土瓦房里，当时我嫌土房子又旧又老，不想换，还生气了，把我自己的帽子都扔了！三姨搬过来后，我又高兴了！因为三姨做什么好吃的都叫我，我一放学就到三姨的屋里玩。屋里摆了一套新组合柜，中间有很多玻璃小柜子，三姨在里面摆了很多小东西、装饰品、小工艺品，还有一套袖珍的小桌子、小椅子，很精致，我没事就站在玻璃柜前观察这些小物件。三姨看我喜欢，就送给我了一套见壳做的小动物，我捧回家爱不释手。那会儿我很羡慕三姨的家，很整齐、很多家具，还有21寸长虹彩电和能定时带摇控的落地电风扇，这些电器在当时已经很高级了。那一年年底，我家里买了一台黄河17寸黑白电视机，UＵ看书 ｗww．ｕukanｓhu.ｃom每天晚上吃完饭，我们把电视搬到门口，一院子的邻居都来看电视，热闹的不行。那会儿最爱看的是《上海滩》，《射雕英雄传》，《西游记》，《渴望》，《再向虎山行》等电视连续剧，动画片是《蓝精灵》，《变形金刚》，《圣斗》，《黑猫警长》，《唐老鸭和米老鼠》，《葫芦娃》~~~~~。那时候电视上没有几个台，节目少的可怜，所以对一些电视剧，电影很痴迷，平时在外面玩，只要一听到《西游记》开始时的音乐，我就立马往家跑，一进家门就打开电视迫不急待的看起来，不看完，不吃饭。也就是在那会儿，我幼小的心灵中，有了很喜欢的女神的形像，这种喜欢很朦胧也很虚渺。她是《西游记》中的人物，任何人都猜不到我喜欢的会是哪一个？她既不是盘丝洞的美女蜘蛛精，也不是吃唐僧的白骨精，更不是女儿国的众多美女姐姐，而是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真的是大不敬了！我那时才9岁，还不懂事，观音姐姐请不要怪我！后来长大后我才知道观音菩萨是神！而且是男儿身。这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大家千万不要笑话我呀，直到《新白娘子传奇》播出后，我才明白，原来小时候我喜欢错了！我是喜欢白素贞这样的姐姐，一身白衣，冰清玉洁，端庄大方，善良温柔，情深似海、美丽动人。从那时起我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像白素贞这样的女人当媳妇。《新白娘子传奇》中的主题曲我也很喜欢听，百听不厌，每当我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少年时代那颗单纯懵懂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