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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兄弟聚众义，来时聚义堂下葬，悲矣！-《汉书.褚燕传》
一字曰：杀！
堂中贼子皆授首，只见典韦手持双戟，目光落向褚燕时，于毒等人心一紧，就怕这个杀神杀的痛快了，顺手就把他们一并给解决。
只见，褚燕颔首示意典韦退去，待典韦离去后，褚燕看向把他护的死死的于毒等人，开口轻叹道：“我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散去吧。”
闻言，于毒等人如蒙大赦，慌不择路的逃离聚义堂，如果有可能，他们这辈子都不想要再回到这里来。
望着瞬间空荡荡的聚义堂，褚燕从堂中满是尸体的身边拾了一把长枪，枪朝着聚义堂的牌匾，一发力直接把牌匾给挑了下来。
“烧了吧。”
“喏！”
褚燕的亲信当即拾起掉落在门口的牌匾，消失在褚燕的视线中。
“让伯瑜见笑了。”
褚燕自嘲笑道，随后陈煜从堂后走出，看到堂中的惨状，嘴角微微抽搐，收敛情绪后，陈煜朝着褚燕摇头道：“褚首领说笑了，这人心难测多思变，难免会如此。”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待小喽啰进来收拾干净后，陈煜和褚燕二人坐了下来，典韦依旧守在门外。
“伯瑜前来，为何事？”
褚燕看向陈煜的目光变得亲切，若非陈煜相助，恐怕他还真的要被眭固等人逼宫，丧失掉对黑山军的掌控权，虽说他相信自己能夺回掌控权，但也要花费一年时间，才能消弭掉眭固等人的影响，他心中暗道只要曹操的要求不要太过分，他这次都会应允。
然，陈煜并未直接回应褚燕，望向褚燕道：“首领号飞燕，燕子可有归时？”
归？
褚燕瞬间有些恍惚，自随义父张牛角起事以来，在太行山打下飞燕的称号。
燕子归时，觅旧巢！
他号飞燕，名褚燕
“我还能回去吗？”
褚燕喃喃自语着，当他的目光看向陈煜时，陈煜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了不舍、迷茫以及挣扎，最后长叹一声道：“算了吧，我还有他们....”
张牛角当初给他留下的还有一些老弱病残，张牛角未曾舍弃他们，褚燕自然也不会舍弃他们。
“褚首领，煜可让首领落叶归根，燕子归巢。”
见时机已到，陈煜趁热打铁开口劝说褚燕，然褚燕从思绪中回过神后，则是朝着陈煜摇头道：“伯瑜，我知你意，欲让我降曹操，可！”
“但亦不可！”
闻言，陈煜松了一口气，只要褚燕肯松口，一切都好办，恰如褚燕所言那般，他所顾虑者非自己，而是这生存在太行山中百万的民众，他们依附他褚燕黑山军而活，若有朝一日，他褚燕归降曹操，这些人又无户籍，该如何生存？
“首领所顾忌，煜知，煜可在此于首领许诺，若兖州初定，曹郡守占兖州之地，可让褚首领安置山中百姓，但必须要打散！举则乱，散则安。”
百万之众，安置肯定会是一个问题，但这些人尚且能在太行山中自给自足，为何不能在兖州之地生存，只是诚如陈煜所言，百万人聚集在一个地方，又听命于一人，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谁心里都没底，谁敢保证，褚燕不反，其子不反乎？
陈煜话音落下时，褚燕整个人身子僵硬住，许久未曾反应过来，愣神的看向陈煜道：“伯瑜欺我乎？”
“不敢！”
“伯瑜可代曹操？”
“可！”
“伯瑜......”
褚燕连发数问，陈煜都自信回应，最后，褚燕粗犷的脸庞上终露出笑容，数步上前，站在陈煜面前，朝着陈煜躬身一礼，一人未曾回避，一人诚心诚意，二人皆无言，因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后，陈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渐暗，陈煜起身向褚燕提出告辞，在褚燕再三挽留下，陈煜、典韦还是决定离去。
兴平二年，元月
整个太行山下起了漫天的大雪，二人在褚燕的带领下，下了山，一步一步脚印踩在雪中，烙印下深深的脚印。
一路上，陈煜和褚燕聊的很多，最多的是如何安民，甚至他向褚燕提出了规划，褚燕佩服之色越来越浓，待陈煜上马离去后，褚燕伫立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
“曹阿瞒啊！”
“你的命真好！”
褚燕仰天长叹，眼眸中流露出艳羡之色，同人不同命。
“首领，我们真的要降曹操吗？”
褚燕的心腹待众人离去后，紧随在褚燕身后问道。
“降吧。”
褚燕知道底下的人不甘心，可是他也无奈，因陈煜开出的条件，乃是他毕生所求，同时.....
褚燕忽然驻足，看向已经变得漆黑的夜空，大雪纷飞洒在他的脸上，褚燕无不感慨道：“非我愿降曹操，实则对上他陈伯瑜，UU看书 ｗww.uｕkａnshｕ.cｏm我看不到一丝的胜算。”
胜算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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