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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的阿宝,这时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急得直哭,王屠夫一看,忙放下割肉刀,问道?“怎么了宝”“钱!钱!钱没了!”“别急,想想!好好想想!多少?”“三十五块六毛三”“这么多?别哭了,刚才去哪里了,”“张二麻子煎豆腐铺!”,王屠夫沉吟不语,想了想,正好这时过来一个大个子,王屠夫说“三?,你过去找二麻子表哥,带着我侄子,让二表哥帮帮忙”!用手做了一个捋胡子的动作。又摸了摸腰。三会意的领着阿宝又回去了,阿宝挑着担子,王屠夫继续卖肉!过了河,三让阿宝别跟太紧,在远处等着,三过去低声对二麻子说,给咱侄子透透!摸了摸下巴,指指腰,二麻子急忙,走到大衣人跟前,低声说“杨哥,抬贵手,孩子的回家给老太太看病?”,大衣人点点头说“辣椒酱不错啊哈,喝高了误事啦,赖你啦!”二麻子回去跟三一点头,三领着阿宝到木货市去了,站在木货市围板人多的地方,远远看见,大衣人转过来,对着三这面,脱下帽子,盘起二郎腿,用拐杖敲桌子腿,又敲了敲桌子底下,过了一会,一个青年人过来和他说了几句话。
另一个青年人走了过来,递给了前一个青年人一棉帽子,三让阿宝不要乱看,过了一会忽然从围板后面过来了一个女人,她笑着对三喊,“老乡朗乡,围板仔卖的”,说着挨到阿宝跟前”:“娃仔几岁?哭啥来!老乡不要打袜子嘛!”,说着给阿宝抹眼泪,“不哭不哭,大人莱!”,回过头去的三抱了抱拳!领着阿宝走了,阿宝转过围板,三说道:“再找找,兴许你忘了地方”阿宝哭着说,“没有!好好的!放这里的……”,他一模,忽然眼珠子瞪的很大,简直是神了,是闹鬼?自己的零钱包还在兜里!阿宝一万个惊讶!马上不哭了,急忙掏出来,数了起来,一分不少,还是那些钱!三看着远去的那个女人朗声训斥道,“净弄这事儿,这不是在这里,胡闹,还说媳妇!撒谎精!”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回到王屠夫那里去了。
三把阿宝交给王屠夫,说到,“海子哥妥了没事我去买点藕,给你捎点吧”,王屠夫说:“不用,给二姨捎点猪血。还有几块大骨头棒子,年前我不去看她老人家,过年初六去,你别走亲戚啊,咱弟兄几个喝点,老二还在我家杀着呢,他回家再给你捎点小肚子(猪膀胱),你不要打我给二姨和姨夫的主意吖!”,说着递给三一棵烟。三嬉皮笑脸说,“谁吃不一样,我们一个锅里吃饭!”王屠夫,笑着说“我要是知道你独吞,我不给你留小肚子!”三笑着说“放心,咱是什么人,”。两个人卖着肉,扯着话头,聊着天。阿宝也听不懂,什么女人,台子,搂杠啥的,他红红的眼对王屠夫说,叔,“我走了,我娘昨天摔了一跤,我得给她看看去!”“好的,去吧,别转悠了直接走!三,你送他到集头,咱侄子,好孩子!”。三把阿宝送出了集!
阿宝一路寻思,一路纳闷,一路猜忌还不时摸口袋。没敢歇息,空着担子,晃晃荡荡摔摔打打,没豆腐,散不了包,怎么挑都行,一会又想起集市的热闹,有点遗憾!半路里,在小磨庄的豆子杂粮店,落了落脚。问了问豆子价,五麻子老婆在家里听收音机,边嗑瓜子,乐的前仰后合的,五麻子的半大小子在摆弄自制小火柴手枪,弄了一地火柴梗,看见阿宝进来。五麻子媳妇说,“小宝子,要黄豆子?怎么今年才来,你五叔昨天晚上还说你家呢!”阿宝知道欠人家钱,不等开口就说,“五婶子,我娘说头年她给你送来,过了小年二十三吧!”“哎!俺也转不动了,都把我们赊垮了,你五叔用的高价钱,不然,人家不给卸车!”阿宝忙说“我们家也是,到二十七才收账呢,平日哪有功夫,都不好找人,不在家的不在家,在家的又没钱没粮的,我们也压了十好几包,可不转不动呗!”一下扯开了五麻子老婆的苦水包,开始骂起来,什么不认账的,打了仗的,给少了的,还有没钱的。总之都是客户没钱惹的祸,阿宝不咸不淡听着,弄得阿宝不好开口再赊豆子了!
这时五麻子进来,阿宝忙打招呼,五麻子一看阿宝很高兴,从门外进来时看到阿宝的担子就高兴,以为送钱来了!可是听来听去,知道非但不还还想再赊点,阿宝看着五麻子不高兴了,五麻子又难为情的看着老婆,也没敢再搭理阿宝!阿宝说“叔,婶。我们前天卖了大猪,王屠夫拉去了,说二十二,一准给钱,让我那天去拿!”一听这话,五麻子急忙转过身来说,“没事,早晚也不差这几天,年前都这样,要多少豆子?那样的?”说着瞪着他老婆,她老婆知趣地关上收音机,领着儿子进屋做饭去了!
阿宝说“我娘说得四百斤,今年卖的快?”用祈求的眼光询问着五麻子的脸!五麻子爽快地说,“行,我知道了,我知道鲁嫂子为人,那一年也没欠下咱的帐”“啥时候用,?”五麻子紧接着问道。“明天就不够了!”“那你怎么弄过去,三里地也不近啊?”阿宝没回答,UU看书 www.uukanshu.com问道,多少钱一斤?五麻子说“集上三毛五,我给你三毛三!”阿宝说“嗯,得干,不能有沙”阿宝没还价,在店里不是集市,人家不要荒!你怎么弄回去,“我今天挑三四十斤,你看空着担子,剩下的你抽空给我得送过去,我家没有车,我也推不了多少!”五麻子给阿宝看了看豆子,确实好,东北大豆,粒子饱满,没有沙土,就是有点潮其他的没毛病,豆子不赖!五麻子心想,赊给鲁老太放心,一斤少说纯利3分钱,十二块钱,过年的肉钱就有了!暗自高兴!
商量好价,算了账,五麻子找到阿宝家的户,指着给阿宝看,你看“进了十月,这是人三十二斤,”阿宝点头,他自己也是赶集回来赊的那时是三毛五,还有几份阿宝都一一记得清楚,总共不到一百块钱,加上这回定的一百二十八,一共不到二百二!阿宝有了底,心想年前能有余钱了,也暗地里高兴,心想,这几年豆子越来越多了越好了,还是放开好,不然去粮所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装了豆子,称好,记好,阿宝看了看记在心里。
回到家,推开门,已经十一点多了,炉子灭了,阿宝到床前看了看娘,忽然发现床头一摊血,吓得他咯噔一下,不好,急忙喊“娘!娘!”好半天鲁老太睁开眼,迷迷糊糊说“回来了宝,吃饭了吗?”阿宝急忙说,“不急,不急,你怎么样娘了?”鲁老太,缓了缓说“怎么不吃块油饼子?天这么冷!……比早上厉害,我睡着了,可能肋吧断了,这么疼!”阿宝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吃了饭,就去找李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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