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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客气点，别太逾距，叫时董就好”停了车，赵寅权边下车边说，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打量了一下常少钦
“有西装吗？”赵寅权问
“有倒是有，之前对付学校买的”
“一个问题，”赵寅权正色起来，“学不学竞赛数学”
常少钦忽地愣了一下，他这几天背地里没少查赵寅权，也知道了些他在学术上的造诣，虽说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也有问题”
“问”
“为什么从C大出来，反倒来7，而且，从C大出来到7的这中间三年的时间，为什么没有过任何记录”
“你小子”赵寅权缓缓走过去，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你干什么？要打人啊？这有监控的！”常少钦仍记得办公室里的事，要往车后躲
赵寅权的脚步停了下来，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信我吗”
赵寅权率先打破了沉静，声音却仍带着那种不好亲近的势
常少钦没回答，只是警惕地看着赵寅权
像只欲要讨好的流浪狗，却又因印象中人类的恐怖而不敢轻举妄动
“你给我过来”
见常少钦没有动静，赵寅权上前拽了人，像那次在办公室似的，把他按在车头，力道却很轻，很容易就能挣脱
可常少钦没有动，就这么被按着，微微侧着头看赵寅权
“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赵寅权松了手，靠在车上闭着眼，像是思考什么似的
常少钦起身，半晌才轻声问了一句
“跟着你，有什么不同？”
“跟着别人，你仰望着别人，跟着我，让别人仰望你，”说完，他才睁眼，抬起手腕看着时间，“你还有五分钟”
“为什么是我？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明明可以选择更有天赋的人”
“我不想回答”
常少钦没再说话，场面再次陷入沉寂
“五秒，四秒，三秒，两秒，一秒”
赵寅权数着时间，在说出最后两个字的那一刻起身要离开
“学！”
像是喊出来一般，常少钦叫住了赵寅权
“发誓”
“发誓就发誓，谁怕谁！”说着，常少钦做出发誓的手势，“我，常少钦，自愿跟随赵寅权教授学习竞赛数学，以后给你养老送终！”
说完最后一句，他便朝与赵寅权相反的方向跑去，逃命一般
赵寅权笑了笑，叫了声“回来”，常少钦便极听话地跑了回来
“听好了，我的规矩，第一，最重要的一点，听话，我没教过小孩儿，但我会尽力教你，如果第二，”他顿了顿，“谦卑，诚实，正义，真理，这四点，大于一切，不准有任何逾越，一旦发生，三次以上，你不再是我的学生，最后，不准打架，把酒戒了，烟也戒了，如果还有，我见到一次打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常少钦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
“你能查我，我就不能查你？”
镜片下的双眸多了几分佯怒
“哦没有没有，知道了”
“我药呢”二十三楼一室，伴随着门开，一个无精打采的声音就传入耳畔，让常少钦一惊
“我靠！赵佑承！”
“你给我小声点”赵寅权瞪了一眼常少钦，推他进屋，随即伸手试了试赵佑承的体温，然后拿出手机打通了于心的电话
“老婆大人，”声音很柔，让常少钦没吓死过去，“咱家感冒药还有吗？航航发烧了”
因为赵佑承的原名周航，所以赵寅权倒是习惯于叫他航航
“怎么样啊？烧的高不高？你去二楼客室找找吧，之前不是买了一些嘛”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吧，怎么？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那可不，想死老婆大人了”
一顿情话输出后，赵寅权把常少钦晾在一边，转身上了二楼
大概半个小时后只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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