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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之国想要到达京都,则是要横跨秦、晋、冀三省,路途不可谓不遥远,徐国兴也是没有出过远门,这一行程也是看得徐国兴暗暗咂舌,接下来免不了舟车劳顿。
叶惠兰兴奋地跑出门口,朝徐国兴问道:“国兴,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徐国兴回道:“不急,不急,先好好收拾收拾,此去路途遥远,咱们就轻装上路吧。”
徐国兴收拾了些生活必用品和两三件换洗的衣衫装进包里,叶惠兰则是拎了一大包,徐国兴清点着她的行李,枕头不要带、拖鞋不要带、衣架不要带、睡衣不要带……徐国兴七减八减,本来胀鼓鼓的包立刻瘪了下去,叶惠兰上去一看,衬衣、长裤、袜子、鞋垫,除了内衣外衣,其他东西全被徐国兴清点了出去。
叶惠兰问道:“没了?”
徐国兴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没了。”看着一脸愕然的叶惠兰,
徐国兴说道:“放心,咱们需要的生活用品我都带着呢。”
辞行了丁秀秀,徐国兴带着叶惠兰踏上了返乡之路。
在那绿皮火车上,叶惠兰开始诉说过往回忆,“我记得,我家里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家里人很多,可是他们好像都不喜欢我,说我天生孤命,刚出生就害死了我的母亲,在那院子里生活了四五年,父亲便带着我一路南下,就这样奔波了八年,直到遇到你,我们父女俩才结束这段奔波,我又跟着父亲回到了那座院子里,差不多过了三年就去到你家里了。”
叶惠兰又继续说:“那院子里的人都说我会带来厄运,他们见了我都是躲得远远的,在流浪的八年里,我路过的地方确实是多灾多难,直到遇到了你,父亲说你命格不凡,能压制我体内的煞气,还记得我们两个交换的八字符吗,这一年多来相安无事,我觉得和它有很大关系,但是最近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得找到父亲问清楚缘由。”
徐国兴默默地听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会没事的。”
叶惠兰朝徐国兴身边靠了靠,似乎很害怕,徐国兴心里想着,这次行程怕是不会简单了,随即闭目养神。
经过大巴、轮船、火车诸多交通工具的换乘,历经数天徐国兴两人终于来到了冀省与京都的交界地——琅坊市。20世纪90年代,土木大兴,徐国兴望着城里正在修建的高楼大厦,不由得感叹道:“咱的小山村和这大城市真没法比。”
旁边的叶惠兰说道:“繁华昌盛的背后少不了的是人间疾苦,你若是往周边走一走看一看,也未必会觉得这繁华的大城市真的有那么好。”
徐国兴闻言兴趣盎然:“是得亲自去看一看,毛主席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寻找你说的‘龙角山’也不急,我们先到这边探上一探。”
徐国兴拉着叶惠兰闲逛起来,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叶惠兰也是显得心力交瘁,和徐国兴逛一逛这繁华的都市也是不错的选择,城内街道小巷交错,各种商贩店铺林立,消费却是比家乡的高一点。
徐国兴拿着刚买的汽水对着叶惠兰说:“这汽水在我学校边上卖一块钱,到了这儿就要一块五,真是出生起它们就有了高低贵贱,与我等生来贫富有别亦是无异。”
徐国兴感叹道,叶惠兰接过话茬,笑道:“它们生来本来没有差别,只是环境决定了它们的价值而已。”
徐国兴打趣道:“价值微小的事物,它的价值由环境定义,若是自身价值无量,便是由它定义环境的价值了。”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徐国兴望着叶惠兰郑重地说道:“比如你,于我而言这个世界的价值由你而定义。”
叶惠兰闻言一怔,脸上浮出笑意,娇嗔道:“咦,你好肉麻。”
徐国兴哈哈一笑道:“跟你开玩笑呢。”
说得叶惠兰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就知道贫嘴,不理你了。”说着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徐国兴讪讪一笑,赶忙跟了上去。
不觉间便走到了一棵参天槐树前,徐国兴和叶惠兰随即到树下乘凉,徐国兴刚坐下,便觉阴风入体,后脑发凉,赶紧起身往远处一站,开始打量这棵大树和四周。
叶惠兰好奇地问:“怎么了,国兴。”
徐国兴笑笑道:“此树当伐,此树当伐。”
叶惠兰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人,这树在这儿活得好好的,伐它作甚。”
这时,树后一中年人缓缓走出,道:“年轻人,这树当伐,何出此言。”
徐国兴朝中年人作了一揖:“先生,纯当小子胡言,莫要当了真。”
中年人洞察徐国兴不想惹事的心思,上前笑道:“在下只是好奇而已,前些日子也有一人出此言,不过没来得及上前询问,今日再闻此言,好奇心大盛。如果小友愿为我解惑,有千金奉上。”
徐国兴闻言也不推辞,说了自己的见解:“先生,来我这里。”又指着树的正北方道:“先生,你瞧这北方紫气澎湃,有霞光万千,此地背临皇城,有龙江凤河环抱,本当福荫笼罩,发展一飞冲天,然而这城中心竟有一古树参天,镇压地气,天气、地气相隔,乃福不至,祸不停;又说大树古怪,气痛名败,这古槐孤木成林,多寄精怪,福气不聚,阴气常显,故此地必将导致时运阻滞,祸事连连,此地上风上水,观其全貌似三角倒立,如刀悬心,实不可大兴土木,如果能建个公园,或是植绿引源,应该能有不错的发展。”
徐国兴说罢,见中年男人若有所思,赶紧将他拉出思绪,道:“先生觉得如何?”
中年男人似茅塞顿开:“年轻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真是后生可畏。”
徐国兴谦虚地说道:“只是看了些杂书罢了,也有可能是我天生对风水格局感知敏感的缘故,才有了这些胡言,先生莫要取笑。”
中年男人继续道:“感谢小友解惑。”边说着还掏出了一沓钞票递给徐国兴,徐国兴也不客气,接过钞票,朝中年男人一拜:“先生,我二人游经此地,确实囊中羞涩,今日结下善缘,后会有期。”
说着便是带着叶惠兰离开,中年男人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叶惠兰见徐国兴像个江湖骗子一样,担忧道:“国兴,你可不能学坏呀,像我爹似的招摇撞骗,他最多骗碗水喝,你这一通胡言乱语就收了那老先生这么多钱。”
徐国兴正色道:“这怎么能叫骗,我说的话有根有据,听的人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观那中年男人气度不凡,不怒自威,怕不是什么平常老百姓,所以我赶紧收了钱带你离开,此等因果不可轻触,不然恐有杀身之祸。”
叶惠兰越看越觉得徐国兴跟他爹一样变得像个神棍了。傍晚,徐国兴带着叶惠兰来到一个路边苍蝇馆子,点了两碗炸酱面和一份香河肉饼,徐国兴想了想又点了只小熏鸡,叶惠兰责怪着说:“我们两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徐国兴嘿嘿一笑,脸色一正,道:“你十八岁,我才十六岁,尚不满十七,正是长身体的时段,你怎么舍得委屈了你未来的夫君,要是以后我因为营养不良长不高那可怎么办。”
叶惠兰盯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徐国兴说道:“是是是,是我唐突了,不该质疑徐大少爷的决定。”然后伸出手掌。
徐国兴一愣道:“干什么?”
只见叶惠兰嘴角上扬,眯着眼睛,盯着徐国兴,见叶惠兰也不说话。
徐国兴不情愿地掏出那一沓钞票悄悄递了过去,道:“给给给,拿走拿走。”
叶惠兰也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迅速把钱装进了包里,可还没结束,叶惠兰继续伸出掌心,又是笑眯眯地盯着徐国兴,徐国兴无奈又是掏出最后两张私房钱递了过去。
叶惠兰接了过去揣在了兜里,质问着徐国兴:“真没了?”
徐国兴差点哭了出来,把口袋都翻了过来,哭丧着道:“真没了,姐姐。”
叶惠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小徐呀,姐姐知道你本事大,应该是挣了不少私房钱,但是呢,我观你面向,不像是能守财的人,所以呢,我只好大发慈悲帮你保管着。”
徐国兴敢怒不敢言,郁闷了起来,看见徐国兴吃瘪的样子,叶惠兰掩着小嘴轻笑着。吃饱喝足后,叶惠兰带着徐国兴投奔旅馆而去,现在身无分文的徐国兴只好可怜兮兮地跟在叶惠兰身后。很快两人办了入住,为了省钱两人当然是住在一间房里,尽管惹人非议,但叶惠兰完全不在乎,徐国兴本来就会是她丈夫,不过两人还要等叶守业主持婚礼,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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