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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想大概是我一天没有吃东西的原因。
想了一会儿,听着楼板上跑动的老鼠声,决定了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忽然想起了,村里老章头养了十几只鸭子,在小河边平日里也有事没事去村头和那些碎嘴子大姨婶子们聊这家不对那家又缺德,当下有了决断。起身刚准备穿上衣服,想了想不如浮水过去偷一只,衣服不穿也成。
我看了看自己穿了两年的内裤,心下一想。“老伙计,今儿就苦一下你了。”
走下了楼,掀开了一角正门的遮帘,看了看外面路上没有动静,当即转到后门,拔开门闩,打开一条缝光不溜秋钻了出去。
站在门外看着外面月明星稀,形式一片大好,半空中的大月亮照得是周围一片银光。
我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影子,就如一大盆墨泼撒在地上一般。抬头寻了一下方向,向着右边墙根下猫着腰行去。
约莫着走了十几分钟后,一股夜风从后袭来,我打了个冷战。心里想起了那句“风萧萧兮屁股寒”,抬头远望前面不远处河边就是老章头搭的鸭棚。
四下里看了看再听一阵没有动静,连狗叫声都停了,约摸着现在大概是半夜2点左右了,往前几步摸到了河边,用脚试了试深浅,还行不深。
我拖掉鞋子,先在水中站稳后尽量慢慢划水不闹出太大动静。在水里向前摸着半游半走十几米左右后,迎面碰到了围鸭子的尼龙网。向下摸了摸,滑腻的很,都是鸭粪鸭毛之类的,尼龙网深入河泥之中。
唉,这就难办了,没有破洞给我钻啊!
我向着河中间走了两步, 用脚试探着能不能提起来一角,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河水即将淹没我鼻子时,左脚勾起来了一角尼龙网,我当即深吸一口气潜下去用手提起钻了过去。
我悄悄的出水抹了一把脸,看向了旁边正好有一只鸭子卧在泥地睡觉,咽了口,口水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只鸭子,鸭子睡的正香并未觉察有人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我左手压住即将扑腾起的鸭子,右手一把抓住鸭颈与鸭嘴,只听得“嘎”一声轻响,顿时剩下的鸭子羽毛一颤都有要醒过来的征兆,吓的我动也不敢动。
过了能有五分钟左右,鸭群又复归安静,又等了片刻,才惊觉自己满头满脸都是大汗,虚惊一场。原路返回,手里这只鸭子已经是断气多时。
回到了家我起锅烧水,放血拔毛娴熟至极。
就在我处理这只死鸭子准备装入高压锅时,忽听得楼上有金属落在楼板上的声音,还有那讨厌至极老鼠嘶叫声。
“它妈的死老鼠,知道你杨爷今儿弄鸭肉吃,还没有煮都急不可耐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计三步并做两步爬上楼,打开灯往楼板四处去看。就在这时一片金光晃的眼晕,定睛一看巴掌大小的一片金灿灿的薄片,躺在地板上。
金黄色薄片离我本来有两步远,我当时一个跨步上前弯腰捡起,入手冰凉略沉。我心里暗想“这不会怕是块金片吧,从上边掉下来的?”。抬头看了看,屋顶只有黑黢黢的一排瓦,还有一根十公分粗的房梁。
“嘿,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缺钱了,天上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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