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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心地,就是黄金”
—莎士比亚
办公室内我肯定的告诉李叔,这个案件一定不是意外,一定是一场阴谋,李叔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可没有证据在过两天死者家属便能领回尸体,而案件就会被判定为意外死亡,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不止会损失尸体的线索,甚至想继续调查案件都难于登天,一旁的宋涵书似乎也有些不甘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一次那么相信我说的话,按照她的性格早就打起了退堂鼓,选择相信这是一场意外,李叔的沉默被宋涵书看在了眼里,她有些气氛的拿起闫芯兰的供词又读了起来:
“我叫闫芯羽,确认死者为我的丈夫于志斌,本人以下言语无任何欺骗隐瞒,本人于2022年9月14日晚上9点40分离家出差,离家之前丈夫于志斌并未出现任何身体不适情况,在得知丈夫去世消息之前,本人都在章汝市,并未回过林阳市,期间均有酒店,公司等人员作证……”
经过刑警的调查闫芯羽的证词并没有任何地方出错,她在章汝市的这段时间,每天早上8点到公司,晚上9点左右才离开公司,经过检查公司和酒店摄像头都能合理的对的上,闫芯羽出差是坐高铁,并没有开私家车,从章汝到林阳最快车程也要6个小时,她居住的是五星级酒店,每一层都有摄像头,她住在26楼,除非她长了对翅膀不然根本不可能躲开摄像头离开酒店,但有一点十分奇怪,她基本都是9点左右才离开公司,可回到酒店却都是12点左右,酒店离她公司步行也就十五分钟左右,中间这几个小时她在做什么?难道真如她所说是在吃饭?不过就算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似乎也不够,单程往返两个城市便需要6个小时,来回便是12个小时,调查过她的车票购买记录,无论飞机,火车,高铁,都没有任何问题,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些东西,可这一切又没有任何破绽,唯独无法得知的那三个小时她到底去了哪里,一直盯着手机的宋涵书忽然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疑惑的说到:“有没有可能,两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能长得十分相似?甚至一模一样?”,这句话就像击中了我的天灵盖一般,我点了点头,她接着说到:“如果闫芯羽找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那她就完完全全有杀人的时间了”,我摸了摸下巴然后对她说着:“猜想是这样没有错,可她为什么要杀于志斌?”宋涵书有些懊恼的说着:“先找到证据证明她杀人才是最关键的阿,至于动机可以慢慢清查,如果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一场凶案,那就只能被判定为意外了!到时候你想查也没有机会了!”一旁的李叔看着我接着说到:“我觉得小宋的话有道理,我最多拖三天,三天过后再没有证据只能结案了,现在我和小宋去调查章汝市的人口,只要她去过的地方有监控,我们都会查的一清二楚,而你现在去调查她身边的一些状况,一定要仔细清楚的了解到她们夫妻二人的生活是否和睦!”,说完李叔便和宋涵书离开了办公室,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我还呆坐在椅子上发呆,忽然李叔又打开房门对着我说到:“你的调查不能以协助人员的身份展开,只要不越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白吗?你现在,只代表你自己”这句话似乎让我想起了他们,我浅浅一笑的点了点头。
似乎从我记事开始,“长相”“财力”就是评判一个人的必要因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听到对人的评价似乎再也离不开这两个词,好像“善恶”这个词语远离了它本应该在的位置,或许是我太过低俗也不够智慧往往很多时候我无法再直观的去分辨“善恶”,也可能当我产生这种想法时,我更虚伪,更假。
林阳市的生活水平十分奇怪,哪怕平均人工才2800的城市,一份早餐也能卖到15元,闫芯羽所在的公司是一家贸易公司,规模并不算小,迫于压力的我只能借用周世俊的能力,了解到这家公司,公司老板名叫熊利文,就连周世俊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据调查下来也就是这两年这家公司才在商界有点名气,之前从未听过,这家公司也只是和沿海城市有许多生意往来,似乎在林阳市本地并没有太多的线索。面前的周世俊似乎对这个案子颇有兴趣,竟然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冰岛”给我沏上了一壶,嘴里依旧是那些陈年旧事,时不时的插一句“主题”,我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可能商人的言语不能笔直,哪怕是对我也一样,忽然周世俊盯着我说了一句:“熊利文这个人我不熟悉,反而我对闫芯羽还更了解一点,不对,与其说了解,不如说我对这个人有深深的好奇”,说完他不急不慢的品了一口茶,吧唧了一嘴指了指我眼前的茶杯,示意我也品尝一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茶杯放在鼻前闻了闻,香味很足,看来确实是老茶了,浅尝一口也让我感觉味道有些浓,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喝普洱的原因,我皱着眉头瞪了一眼他,他有些难为情的笑着说:“你看你,做什么都那么急躁,闫芯羽这个女人我早就有所耳闻,她以前是在千灵药业当销售总监的,工作能力十分强,我父亲多次挖她都没有成功,凭着出色的业务能力和社交能力,让她积累了很多人脉,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再加上她老公的身份更是风光无限,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去这家贸易公司做行政,她以前在商圈可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在外敢作敢当,在内持家稳重,从没有花边故事,可近两年这个女人,总是出入一间高级会所”说到这里周世俊又品了品手中的茶,继续说到:“这间会所来头不小,并不是“干净”的地方,我家里管的严具体里面是什么环境就靠你自己去了解了,我劝你小心调查,这个会所背后的势力我都惹不起,更别说你了。”,听完后我的脑袋里便一直在回忆,门派中所学的术数是否有能操控人心的,眼前的困难让我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过了十多分钟,俊哥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堪,提高音调的说到:“对了,那小子从香凛市回来了,给他打个电话?”,顿时我整个脑袋变得无比清透:“对呀,我怎么把他忘了,这种地方就他最有办法。”
我仅有两个算的上兄弟称呼的人,一个是眼前的周世俊,另一个便是他的发小余少东,天生帅气的长相让他从小便生长于花丛之中,从而也让他练就了一颗细致的心,似乎他就像女人的克星一样,无论是冰山还是荆棘他都有办法轻松拿下,再加上他和蔼谦卑的性格,就算是嫉妒我也会生出愧疚之意,大多数他就像我和周世俊之间的桥梁,架起这个三角形的底边。
通完电话后,我们十分钟便见到了面,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微笑着的拥抱似乎治愈了我这几天的压力,我简单的向他说明了情况,他点了点头:“放心吧清风,虽说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有点困难,我一定尽力而为。”我淡淡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能直接从她下手,像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从她身边人下手更合适”,一旁的周世俊笑了笑接到:“果然你曾清风才是最坏的,哈哈哈哈哈,像这种高级会所都会有一对一的服务经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是个女的,如果运气不行就从闫芯羽的助理下手。”说完后三人相视一笑,似乎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明明很遥远,却又很近的那天。
余少东从当初“那件事”过后便远去香凛市,这次回来不过是顺路停留几天,在香凛市的他凭借着帅气的外表,优秀的社交能力,做到了圈内第一公关,香凛市是沿海城市,每年的经济都是第一,名气在外的余少东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功拿到“顶座私人健身会所”会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努力”这个词语就变成了成功人士的专用,而那些没有成功的人多少会被冠以“不努力”这三个字,现实社会永远没有真相,而“努力”不过是我苟活下去的借口而已。
这一次运气终于站在了我的身边,经过余少东的潜入,闫芯羽的私人助理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少东的能力完全施展开来,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套出了不少的秘密,闫芯羽是两年前加入的这间会所,带她入会的便是她老板熊利文,表面上的健身会所,里面清一色的全是富豪,而熊利文在这家会所里也不算是客人,是其中股东之一,从而也能判断闫芯羽和熊利文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拿着手上的资料回到了局里,李叔和宋涵书那边也有收获,虽然没有找到和闫芯羽相似的人,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调查闫芯羽出差公司附近的街道监控,意外的发现每天晚上九点都会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经过调查车主便是熊利文,从而也找到相应证据两人确实有不明关系,案情看似找到了突破口,又似乎像是进入死循环。
审问室内的熊利文依旧那副不急不躁的微笑,嘴里坦然的说着:“局长,爱情这种东西怎么阻挡?我们的相爱并没有触犯法律啊。”,另一间审讯室的闫芯羽神色暗淡,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句话:“我只是出轨了。”青春时期的我总是认为“婚姻”便是结局,经历社会后我才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结局,自己的人生似乎更像是一场豪赌,想要看穿人皮面具下的真相,怎么可能会简单,我曾听过一句话“只要有钱,什么都有”,于志斌的财力不能说顶流但也属于高端人士,再加上他的学问,人品都是无懈可击,可他的结局是好吗?,人性的贪婪何止是恐怖,简直是无法想象。
审问结果并没有让案情得到进展,反而侧向说明闫芯羽和熊利文杀人可能变得更低,两人在于志斌死亡期间都在章汝市,且不具备作案时间,但好消息是案件得到了充足的时间,让我们能进一步的查明真相,这件事的曝光让媒体们如获至宝,这次的发酵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看来老天都在帮于志斌,上级下达了命令,让李叔彻查“顶座私人健身会所”,一定要差清楚凶案的真相,全力的配合打击让所谓的“上流社会”浮出水面。
小时候的我手里总是离不开玩具,好像每个人的童年都需要玩具一样,有条件的是各种模型人偶,没条件的便是弹珠纸牌,不可否认,玩具给我们带来了欢快的童年,十二年前我母亲问我最想要什么,青春时期的我居然回答到:“想回到童年,不想长大”,母亲似乎不理解我的言语,自顾自的说着:“我和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呀就想着赶紧长大,长大了就能挣钱了”,人类的进化多少带了一些悲哀,你有没有想过,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手中的“玩具”只是一个价格问题?
“顶座私人健身会所”内部的结构并不算复杂,反而会员们享受的项目却让人难以理解,华丽的别墅里,熊利文,闫芯羽,和五名“富豪”,手中端着红酒欣赏着眼前的画面,口中指挥着六名强壮的男性与一名女性,最后在编号“1-6”的男性身上下注,等待十个月后,验证亲属,押对了便能获得输家的金钱,这种方式的“赌博”让他们寻找到了刺激。楼上的房间里有着不同装扮的俊男美女, 身穿各式服装,他们在等待,就这样静静的等地,不由得让我想起展架上的模型,它们也在等待,等待我的宠幸,所谓的“上流”果然是我无法理解的,老板们口中的词语再一次让我学到了不少。
我很喜欢“升级”这个词语,能形容很多的事物,能表达出进步的含义,但是我没有想过,原来“某方面”也会“升级”
特殊的癖好肯定离不开严格的规定,“圈内”的人士有着自己的身份,似乎还存在上下阶级分别,还有着“?0—?9”的编号,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对于这些调查,我很难做出“对错”的判断,特殊的要求不能算是“错”,似乎人文的道德也不足以去对“癖好”做出判断,分离开“对错”我只是很难去理解。
经过调查,这间“会所”算是彻底浮出了水面,闫芯羽和熊利文确实是有着出轨的行为,这也侧向证明了他们二人是有杀人动机的,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指向二人行凶或教唆行凶,办公桌上堆满了“会所”的资料,宋涵书口中念起了关于熊利文的背景调查:“姓名:熊利文,曾用名:熊五,性别:男,年龄46岁,出生地:不详,初中文凭,无任何婚史,曾有过刑事犯罪记录,在2010年因入室盗窃被判刑入狱一年,刑满后出狱前往香凛市,2020年回到林阳市,开设“铁熊贸易有限责任公司”,在此期间均无任何犯罪记录……档案中还有一条备注,熊利文在入室盗窃犯罪被捕后,经过调查该案件时,证实熊利文为孤儿,曾被铁树村村长熊保国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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