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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猎骑兵的尸体被完完全全地焚毁分解再用消失咒变没。大蛇纳吉尼被带回家里。对伏地魔的搜寻幅度随着对大蛇的研究进展逐渐变大。在找不到伏地魔下落的时间内,德威特开始着手搜集伏地魔的魂器,但是没有目标。
“公开伏地魔的秘密怎么样?”赫敏突发奇想,“这样所有恨他的巫师都会行动起来……”
“或许可以,”德威特打断了赫敏的话,“但是人们可能不信,就算信了,人们也有可能恐惧,对大多数人来说,对抗伏地魔是种‘让别人操心’就行了的事,恨?恨有什么用?当伏地魔真的出现,死亡的恐惧也会真的出现,并且少有人能抵抗。”
“那怎么找他?”赫敏问道,“有思路没?”
“有,别着急。”
一个星期后,大蛇纳吉尼醒了过来。
地下室里坩埚里的魔药咕都咕都地冒着泡。曾经来暗杀费埃尔女士的吸血鬼还保持着和石头融合的状态,只是摆放的位置来到了最阴暗的角落。现在地下室里占据最重要位置的是大蛇纳吉尼。德威特站在视觉上半透明的魔法屏障前问道:“感觉怎么样?”他对这次交流是保持积极的态度的,并且是期待的,然而纳吉尼并不回答,它盘起身子,吐着信子,蛇眼估量着屏障的强度,试探性地发起攻击——它当然没办法撼动屏障。
“听不懂吗?”德威特又问。
纳吉尼能听懂,但凶性让它拒绝交流,因为血咒兽化的动物不属于自然界,其残暴和凶恶不可理喻,大概只有蛇老腔这种有魔力的语言才能操控它。
早就准备好的实验马上就开始。
赫敏调配出来新鲜的魔药,她按设计好的顺序递到德威特手里,德威特再控制住大蛇,把魔药灌进蛇的嘴里、浇在它的身上。魔药渗入大蛇的鳞片,逐渐发挥效力,由外而内地唤醒了大蛇灵魂中人类的一面。
“给它放血,”德威特的眼睛眨也不眨,他掌控着大蛇的身体,对费埃尔女士说,“放出它所有的血。”
大蛇纳吉尼尝试挣扎,但它的动作只能在德威特的压制下停留在想这一阶段,没人能看出来它做过挣扎的尝试,就被费埃尔女士用魔法在身上开了个口子,抽出了所有的血,然后汇聚成不太稳定的球,漂浮着。
大蛇纳吉尼的生命和血的活性被魔药维持着。
“能看出来什么吗?”德威特问道。
“看不出来,”赫敏不情愿地扫了德威特一眼说,“是的,血咒的名字里有血,效果也和血脉有关,但你想解除血咒的方法是抽干血也太直接粗暴了吧?这些魔药多贵啊……你就不能直接用你的赐福直接净化血咒吗?”
“血咒的力量已经根深蒂固了,对这条蛇原本的灵魂来说已经不再是异物,我的思路是唤醒灵魂的人类面,协助……”德威特这会儿才扫了大蛇一眼辨别其性别,解释道,“她——认清自己遭受的诅咒,才能让兽性成为可以被净化的异物……”
“那这和抽血有什么关系?”
“好奇,我想看看血咒兽人的血有什么不一样。”
赫敏气势汹汹地追问道:“那你看出来血咒怎么解除没?”
德威特假装自己被神奇的蛇血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听到赫敏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
小女巫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也不是全无收获,”德威特说,“从这些血里,可以看出伏地魔对这条蛇做了改造,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痕迹,如果‘痕迹’够多,我可以追踪定位,如果再找到没受损的魂器,我就能潜入他的灵魂,享用他的感官……谁让他把自己的灵魂分裂了呢?”
话说完,德威特示意费埃尔女士将血送回大蛇体内,恢复了大蛇的伤势,他向大蛇提问:“清醒了吗?”
大蛇迷茫又匆忙地用蛇语说:“清醒了。”
德威特不再多言,他将秘源之力赐给大蛇,让祝福的力量净化血咒。归根结底,血咒干涉灵魂,兽化是血咒兽人理性面的力量流向了兽性,整体强度永远不可能大于一个完整的灵魂,而秘源之力可以视为完整的纯净的灵魂,自然可以洗涤血咒的污浊。于是大蛇纳吉尼的身体收缩扭曲变色,变成了一个穿黑色紧身长裙的女人。
女人躺倒在地,艰难地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胸脯的弧线明显,起伏幅度很大,她用力地呼吸着,身上大部分的肌肉都在痉挛,这样的异常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儿, 她终于正常了起来,低着头慢慢爬起来。垂落的黑发挡住了面孔,女人很紧张,她有很多问题,但刚恢复人形,她还需要时间来恢复。
所以德威特用问题来引导她:“你是谁?”
女人张了张嘴,接下来却吐了吐舌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接下来无论怎么尝试,女人都只能用近似蛇老腔的音调发声。德威特挠了挠头,他说道:“这怎么办?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赫敏也没办法了,她回答道:“送去圣芒戈?”
“不如送给邓布利多,”费埃尔女士却建议道,“邓布利多绝对对伏地魔的东西有兴趣,而且也不用担心在邓布利多那里会受到虐待。”
邓布利多在很久以前开始,就把霍格沃茨当成了自己的家,不仅不结婚,也没有制造后代的打算,他在空闲的时间里不断地回忆过去,回忆以过去的人,不停地、反复地思索对付伏地魔的方法,寻找伏地魔的破绽。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邓布利多越发觉得自己难以看透伏地魔的想法了——因为按照他对伏地魔的了解,在复活的初期,伏地魔应该是以蛰伏为主,而不是毫无理智地兴风作浪,尤其是和伏地魔战斗时的状态……他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德威特和赫敏在假期重返霍格沃茨,并进入校长办公室。
“教授,”德威特向侧方让开一个身为,露出一个跟在身后的黑袍人,说道,“看看我给你找到了什么?”接着他摆了摆手,黑袍人身上的袍子滑落,纳吉尼变成的女人茫然地站在那儿。
“一个……已经被破坏了的魂器,她还是纳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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