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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中午,洛水终于收到丐帮弟子的来信,小煞神孙三霸现身苏州!
洛水二话没说,带着木婉清便去寻他的晦气。
木婉清早在洛水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她也是为了此事陪着情郎暂留苏州的。
两人跟随那丐帮弟子很快到了一家酒楼前。
那乞丐道:“洛大爷,那小煞神就在里面吃饭。”
洛水从怀里一掏,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和一封信交给那花子,嘱咐道:“过些日子乔帮主来江南,有劳你把信交给他!”
那花子本想问他怎地知道帮主要来江南,但转念想道:“他和帮主是朋友,可能之前已通过书信。”于是连忙答应下来。
洛水点点头,跟他道了声谢,打发了他离开后,拉住木婉清当先进了酒楼大门。
女孩握着情郎的手,看着他的激愤和颤抖,不禁感同身受,心想:“能把洛郎气成这个样子,这什么小煞神死一万次也活该!”
洛水双目如电般四处扫视,终于在堂内正中的一张大桌子旁,发现了那个日夜切齿的背影。
快步近前,他手掌一抬,闪电般的按在了小煞神肩头。
孙三霸正拿着一只烧鸡大嚼,猛觉肩头一沉,他大吃一惊,就要出手格挡,这时肩上却传来一阵彻骨的奇痛,不由地大叫出声。
他艰难的回过头,面色当即大变!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快跑!
可洛水的手劲何等之大,他几次想挣扎着起身,却都徒劳无功,惊慌和绝望霎时间涌上心头。
他颤声道:“你……你……你待怎样?”
洛水阴沉的脸没有答话。他想到了那晚的血腥和自己的无能,想到了那对尸首分离的农家夫妻。
看着眼前这个形容猥琐,满脸恐怖的汉子,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恨一个人。
楼中的酒客们见有人打架斗殴,都十分好事的凑了过来,他们瞪着自己的醉眼,等待着鲜血迸流。
木婉清环视四周,轻轻的拉了拉情郎的手,提醒道:“洛郎,人太多了!”
洛水深吸一口气,手中热气一吐,顺经络而下,封住孙三霸神封穴,连拖带拽的将他拎出酒楼,跟着出城,进入荒野。
接过木婉清做好的灵牌,运劲将它们插入孙三霸面前的土地,洛水冷冷的道:“磕八个响头。”
孙三霸身子一抖,不敢违拗,规规矩矩的磕了八个响头。
洛水从女孩手中接过短剑,走到小煞神身后,淡淡的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孙三霸身子颤抖不已,却呜呜难言。
洛水不是不知道自己点了他的哑穴!
那一晚,农家夫妻无声无息的死掉,他也要他无声无息的死掉!
木婉清看着洛水的背影,心中滋味难以说明。
洛水点点头,萧然道:“你也知道害怕么?”他左手放在孙三霸的后颈,拂了又拂,似乎再找下刀的位置。
小煞神霎时间化作了小王八,死命的缩着脑袋,似乎要将脖子淹没一般,以期要洛水无处可斩。
洛水冷笑一声,将冰凉的剑尖探入小煞神缩成一条缝的脖颈里,一斩而落。
人头滚滚,鲜血激射丈余之外,洛水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似乎想要弥补那晚的过失。
凄厉的血腥再现,农家夫妇的大仇得报,可他心中殊无快感,只是木木然呆呆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木婉清牵着黑玫瑰走到情郎身边,扯扯他衣角,示意离开。
洛水沉默转身,揽住未婚妻纤腰,一跃上马。
行出里许,木婉清轻声道:“洛郎,你好些了吧!”
洛水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木婉清身心放松,将面颊在他脸上蹭了蹭,问道:“你真的要跟我去见师父么?”
洛水道:“当然,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原来木婉清跟师父分道刺杀王夫人时,曾经约定,无论成功与否,一个月后在大理无量山的万劫谷会合。
洛水本来也要去大理,他算过路程,玄悲师徒三人从汉中走剑阁道入川,到凉州境内怕要走两个月。
他虽在江南耽误了十几天,可由水路入滇,却能先一步到达大理,那时候正是无量大比的前夕。
彼时玄悲到达身戒寺怕还要赶七八天的路。
身戒寺距离大理城不过千里,以黑玫瑰的脚程,三天足以跑个来回。
所以他有时间去见一见自己的岳母。
木婉清叹一口气,略略犹豫,说道:“我师父怕是不会喜欢你!”
洛水大为疑惑,问道:“为什么?”
木婉清道:“师父常说,天下男儿皆薄性,男人最会骗女人!偏偏你是个喜欢花言巧语的。”
洛水微微一笑, 道:“我笨嘴拙舌的,哪里会什么花言巧语了?你师父英明美貌,见了我没准儿还要骂我痴痴呆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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