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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没变化，人也还是那个人，可是顾秋鸣觉得自己坐在车上总是能隐约闻到一股子不对劲的骚味出来。
据说人的大脑很智能，你看到了屎，就算没闻到味，也会模拟出那股子味道萦绕在你的脑海里面，提醒你那个不是什么好货离它远些。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谚语出来。
以至于要用白娘子这种美化过后的作品来掩饰自己对蛇的恐惧，不停地告诉自己那是美女，那是美女，那是美女！
效果是怎么样的不清楚，倒是顾秋鸣觉得这样安慰不了自己，总觉得那股味道萦绕在鼻腔久持不下。
所以说太智能了也未必是好事，终归是自己吓唬自己的结局罢了。
顾秋鸣这么想着，车载的风景没什么好幽怨的，小媳妇一样的心思不是一个老板该有的，这么想着面部表情就变得僵硬起来，似乎这样才会符合自己一个老板的人设来。
“就是这个小区了，开车限制大一点，拐来拐去的就显得远了，其实骑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房产小哥说着，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后排顾秋鸣的不适应以及不高兴。他不记得是那个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
“快乐会传染，不高兴也会传染，但是不高兴的传染力会明显高于快乐。”
这样的论点，在他们这群销售圈里很有市场，和那句:
“想成功，先发疯！”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顾秋鸣似乎没听到小哥的话，试图用憋气这种方式来慰藉自己的器官。
“顾老板！”
房产小哥招呼一声就打开了车门，顾秋鸣不作为的样子到显得理所当然了。
“呼！到了？”
“嗯，就是这里了，空气环境都还可以，去年价格高，今年房价都跌得厉害，房租也降了好多。”
顾秋鸣似乎还没缓过来，神经模拟出来的味道萦绕在鼻腔，确实难受。就像是自己已经在万花丛中，可是鼻腔里却是一只萦绕着一股子淡淡的屎臭味，个中酸爽顾秋鸣也说不出来。
伸手摆摆手就蹲了下来，大口喘气和偷偷呼吸之间难以抉择。房产小哥只好躲得远远的：
“顾老板！我抽根烟，你休息好了招呼我！”
“喂！顾老板？在的！好像是有点晕车了，我带他出来看房子。对！最多十几分钟就看好了，我一会开车再送他回来？……好的，没事没事，我一点都不忙，诶！好！……”
房产小哥在接电话，具体内容倒是不慎明了，偶尔透露出来的语言里，顾秋鸣已经大致猜到是谁了，除开自己家里哪位，想来也没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好在人家抽烟站在下风口，没有什么烟味顺着风过来。
蹲了一下果然畅爽了许多，还不到一根烟的功夫，顾秋鸣就觉得自己舒服多了，小区果然是和前面说的一样，不太远隔着马路远远就能看到店铺位置的标志，只不过高高的标志是别人家的，和平价水果店没有什么关系。
左右只是熟悉的地标罢了。小区里住的人比较少，按照房产小哥的说法，这个小区也就是地方上的补偿房，一户人家好几套这样的，谁家也住不完，也就用来收租了。
兴是打工的人多了些，小区里的烟火气挺重，高楼上挂着的衣服不少像是给窗户穿的，与住在里面的女主人没有什么关系，偶尔天降丝袜内裤之类的就是另外的情趣了。
“这些都是小户型的，基本都是保障房比较多一些。没人住，都是附近打工的人住的多些。里面的房型就比较好……”
一路进去，飘逸的衣服是没人看的，挂在树枝上的半件衣服就不清楚丢了谁家女人的脸了。顾秋鸣觉得自己住在这样的地方才算是活着，心里想想，嘴上没敢多说话。
顾青青在新店里挺好，可能是自己参与了的缘故，对于新店里的东西，积极性比较高。装修的事情倒是差不了多少了，人混熟悉了就容易说些没用的废话。
谁知道躲在门口躲太阳的人却是不乐意了：
“管他那么多，吃饭的碗自己端着，端不好被人抢了也就是活该！”
声音不大，倒是引起了顾青青的注意，几个干活的刚才也就说着谁的活计被抢了，谁又怎么样了之类的，小姑娘哪里懂什么人黑人白的事情，权当故事听了。现在听了有人出声也就好奇心上来了：
“你怎么说话的，被抢的那个难道不可怜嘛，都没饭吃了。”
由于的背靠着墙，顾青青也没看清楚说话人的样子，略长的头发惹人嫌弃。
干活的几个都沉下声来，顾青青迈出去几步的腿顿时也就停了下来，气氛不对味道，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左右不是，小腿在地上跺了两下噼啪的响！
“所以说啊，自己饭碗都守不住的话，被抢了不是理所当然嘛，何况人家强盗抢人也是担风险的，搞不好就是蹲几年……”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要是有同情心，看我这个样子蹲在这，早该拿水过来了，你是打算用吵架这种方式来证明你的同情心厉害？”
慢腾腾的声音像是老牛难产的叫声，倒是不刺耳，就是听了心里堵得厉害。
眼看顾青青就下不来台了，几个老大哥倒是嘿嘿的笑了下，拿着工具准备干活，没打算掺和进去。
“我是累了，你怎么过也和我没关系，人活着嘛，少拿自己那套往别人身上套，眼睛一样，但是看到的东西还不一样了…”
说着声音就卡住了，顾青青也奇怪，想是人说了一半不想说了，伸了半个脑袋到门框外边去，却是发现自己顾大哥饶有兴趣的蹲在那里。
“说话挺有意思，一套一套的。”
顾青青捂着鼻子躲在墙后边，刚才一伸头出去就是一股子的酸臭味，上头！
皱着眉头道:
“你怎么过来了，我嫂子了！”
“你嫂子在家里休息，刚过去看房子了。顺路过来看看！”
顾秋鸣站起来说道，额头上的汗水还在往下落，迈着步子就进新店门去。
顾青青捂着鼻子一溜烟的就跑一边去了：
“你跑什么，我身上又没味！”
顾秋鸣闻了一下自己身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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