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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王有一天在英雄湖边散步,看见了成群结队的白天鹅在湖心嬉戏。多么高贵的身躯呀!国王后来下令,把所有目光所及的鸟都抓住,翅膀染成了纯洁的白色再放回。”

“于是生物学家与学者大臣们都慌了,连夜赶制了一份王国现有的所有鸟类品种的名单,呈献给国王,以便猎人们搜寻。”

“经过国王的同意后,法学家们也慌着颁布一条新的国令——”

“百白令。”

“百百令”的主旨,旨在将王国内现有的一百种左右的鸟类逐个染白,营造一个没有差异的平等圣洁的鸟之乐园,法令中确是如是提及。

“可是,法学家的小儿子不是很理解,‘它们本来看着就很快乐啊。’”

“嗯……”

法学家思考了一会儿——

“它们原本的是世俗的快乐,是可怜的;我们的做法是为了让它们获得高贵的快乐……嗯,一定是这样,国王陛下也一定是这样考虑的……天哪!能与国王陛下想到一起,真是我的荣幸!”

“……”

“喂!那边新来的,不要聊天!不懂规矩吗?”

铁栅栏门外,一位狱警出现,打断了西利的讲故事时间。

“手里藏的什么?交出来!”

狱警挥着警棒,示意西利把双手背后藏的一张白纸交出来。

西利蹑手蹑脚地走到栅栏门边,漫不经心地把白纸丢在狱警手中。

“百白令?”,狱警表情疑感起来,“作家小姐,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了么?还想着这些没用的东西呢?像你这样的人,总是自以为了不起,还搞什么现实映射与批斗文学——我看你呀!最好和你的垃圾一起把气焉在肚子里——谁让你长了这么一张贱嘴!”

说罢,预警把那纸捏成一团,重重地砸向西利小姐。

西利轻轻挪身,躲开了纸团。

在狱警走后,她又捡起了纸团,把它展开,蹲在角落里用拇指抚摸着上面的褶皱。

“别理她,她是这儿刚上实习的狱警。”

“我在这里好多天了,其实大家都不在怎么喜欢她。”

一位犹友向角落里的西种走来,“我很喜欢你那些有趣的想法和思维深度——不用和不会赏识艺术品的一般人见识。”说完,狱友也蹲在了西利的一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刚刚那个狱警说的有些话我不否认,”西利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十七出头的样子一—实在想不到她因为什么而到这里的,也许更被冤枉,也许又有很大可能是像她这样忤逆了政府的——眼前的女孩柔弱娇嫩,气质宛如公主,不像是属于这片炼狱之地的罪人,“有时候,人要学会从过往中吸取经验,接受有价值的评判,才能进步。”

“也许…你是对的,”小女孩想了一下,向西利伸出手,

“认识一下把!我叫桑尔,是你的粉丝,西利小姐。”

“我是西利,一位喜欢与命运作斗的作家,很高兴认识你。”

“西利呢?出什么事情了?”一位年轻男性夺门而入。

“看看报纸吧。”沙发上躺着的中年男子无奈地说。

“著名女作家涉嫌恐怖组织策划,现已进入调查之中…”卓卡洛不太相信是否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报纸印刷错了,又读了一遍。

“特工局的人就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把她抓起来了?”卓卡洛把报纸摔在中年男子面前的小茶几上,愤怒地问。

“冷静点,小卓”,男人示意卓卡洛坐下,“我的心情与你一样,但我也没办法。”说罢,男人递给卓卡洛一沓文件。

“这是律师担保文件,我找赫米斯那个老头拟制的。我们报社差点就自身难保了,你知道么?西利失踪那天就有警察来,说是特工局的。他们来问西利的动向,可是我们也在找西利啊。他们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按程序搜查,直到文件翻成一片狼藉才停手,如果打起来,住进医院,差点能落得个好碍公务罪,我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却不相信。那些年初预备的项目草稿都被警索带走——我们社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男人喝了口水说道,“报歉,虽然西利是我们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她曾经也说过,以社内的文件发表为优先级,我想,这件事我插不上手了,珍惜现在社里残存的稿件吧,阿门!”

“你……可是,你不怕西利交代出去些什么吗?”

“无所谓,我现在只想陪在芙洛拉和东尼身边——他们两个小家伙这次都被警卫队吓坏了——而且西利的人品我们是知道的, 她说过,自己有一天遇害了一切后果由她自己承担。”

“可是鸦声社不就是她创立的吗?没有了她,我们还算什么鸦声社?失踪后我们找了她那么久,好不容易知道她现在在奥辛斯大狱里被关押着,总不能就此放弃……”

男人打断了面前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的话语,喝口水,用手指敲响桌面三次,语重心长地说:

“够了!报社,解散了。其他都是西利自己写作时不收敛遭的天谴,就让她自己慢慢受苦吧!”

“你……”桌卡活悟怒无处发泄,只是砸了一下桌子,便离开了。

“喂!”中年男人敲响桌子三下,“关门轻一点!”

桌卡洛关上门,却忽的被把手上一张纸条吸引住:

“箴言之鸦,三声为战。

“事态紧意——‘他们’在暗处盯着我们——自此感谢卓卡洛先生刚刚的配合我的演技。

“现在你的任务是:前往中产区废核工厂B101区,找到一个叫塔利夫的小男孩,保护好他——西利那边我早已派人去救援,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了吧……”

“战斗将至,请于沉默处爆发。

“——致鸦声社。”

卓卡洛犹豫了一下,接着开动汽车,向科技园那边驶去。

窗边,中年男子望着渐渐远去的年轻人与白车,松了口气躺在沙发上,隔间里走出一只橘色波斯猫,蹭了蹭主人的手。一只大金毛也忽地从沙发下探出头来,

“你们想吃点什么,芙洛拉小姐,东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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