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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上记载,所有复活的方法都会造成扭曲的结果......”
伊莱莎震惊之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薇恩太太没有否认伊莱莎,继续说道:
“是的,但是凡事无绝对。”
薇恩太太绿色的眼睛看向伊莱莎,缓缓地开口:
“如果你是一位天使,愿意用自己长达半年的休眠去复活另一个人吗?休眠时的你,连普通人都可以轻易杀死。”
伊莱莎想着自己的父母和薇恩太太,她刚要开口,确保薇恩太太制止。
“你可能会,我也可能会,我们会被自己的欲望驱动,但是那条途径的天使不会。”
薇恩太太微微顿了一下,说:
“至少绝大多数情况不会。”
伊莱莎却很疑惑,问:
“为什么?按您说的,这条途径代表极致的善,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薇恩太太盯着那锅温热的炖肉,好像在回忆往事。
过了一小会,她才说:
“对于祂来说,他还要考虑这个人的能力是否值得祂救,是否会在未来祂休眠的时候做的比祂更多,更好。
如果可以,哪怕代价是祂陨落,祂都愿意。如果不行,哪怕是祂的挚爱,祂的亲人,祂也可以舍弃,但是作为繁星途径的天使,除却真神,谁能比祂做的更好呢?”
薇恩太太轻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吃下了那块瘦肉。
而伊莱莎却有种脊背生凉的感觉。
“疯狂。无情。扭曲。”
这三个词汇曾经反复的被提到,但伊莱莎却在此刻有了更深的认知。
如此仁爱的途径,却也最冷酷无情。
祂爱世人, 祂爱人,不过是因为人是世界的一部分。
“那个疯子死了。”
阴暗的巷子里,两个男人闲聊般的攀谈着。
黑发的高挑男性听着对方的话却不甚在意地吐了口痰说:
“一个废物,就因为自己的妹妹就慌不择路的成为非凡者,给人做了那么多事也没能保住他那个没用的妹妹,结果失控被杀,呵,真可笑。”
个子稍矮,长着一双小眼睛的男人说:
“桑迪,算了,人都已经死了,就别说这些了。”
叫做桑迪的男人听后反而有些不悦,回头对男人说:
“闭嘴吧科姆,你少在这装好人,不是你在背后使绊子,把他妹妹抓走,他也不会失控的那么快,说白了你不就是眼红他的非凡特性吗?想要他赶紧死了拿走转手卖个好价钱,结果现在一无所获,你反倒装起好人。”
科姆咧嘴笑了,他反问道:
“那你呢?我的好兄弟桑迪,你就什么都没做吗?要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他妹妹的头皮剥下来的吗?那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到死都在说‘求求你们把我哥哥变回去,求求你们把我哥哥还给我。’可是你不还是下手了?又把她的尸体挂在杰恩门口,可怜的杰恩,他连失控的时候都在帮他妹妹找头发呢,他可是连环杀手,理论上来讲,他应该完全失去了同理心才对。”
桑迪听了这些话却也没反驳,只是回头注视着科姆的眼睛。
很快两个人不约而同般笑了起来,就像是有人看到了滑稽可笑的欢乐剧目,笑声在小巷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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