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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一个熟悉的冰冷女声在他脑海里响起,盖过了一切其他的声音,再次将他拉进冰窟。
【见鬼,你们都下地狱了,怎么还阴魂不散?母亲?】
莫斯米打了个激灵,从拥抱中松开艾莉尔,没让小姑娘发现异常。
……
“天呐,你这个呆脑瓜又干了什么蠢事!”小姑娘还是注意到了缠着绷带的手,小心地用手指戳了一下,然后抬起湖蓝色的大眼睛看向莫斯米。
“它……很疼吗?”
“只是擦伤,干活时不小心。之前挺疼的,现在好多了,你不要乱碰。”莫斯米笑着摇了摇头,故意装作被碰到疼处将手臂往回缩了缩。
小姑娘眨巴了几下眼,拽住莫斯米的左胳膊,将他拉进侧房。
“康斯坦丁奶奶!你看他有多不小心,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艾莉尔理直气壮地,用她的大嗓门,向她的奶奶,向其他所有人禀报这件大事。
坐在屋子中间轮椅上的枯瘦老人,UU看书 www.uukanshu.com收起慈祥的笑容,略微坐直身体。戴上厚实的眼镜看了艾莉尔一眼,小姑娘立刻就闭上了嘴,明白了她应该在这种场合下保持礼仪。
玛格丽特·康斯坦丁,她是莫斯米祖母的妹妹,是目前在家族里为数不多姓康斯坦丁的人。老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但还算浓密,皮肤像是一层半透明的薄纸裹在骨头上,但她的脑子依然清醒,足够教育晚辈。
莫斯米上前拥抱她,亲吻她干瘪凹陷的脸颊,用自己厚实的左手握住老人瘦削的手。玛格丽特浑浊的双眼在眼镜后面,仔细看了几遍莫斯米缠着绷带的右手,然后皱着眉关切地询问缘由。
莫斯米带着微笑解释,之后老人又问起他的近况,并邀请莫斯米来哈雷家族在北德伍白区西部的房子,同她和艾莉尔一起住。莫斯米耐心地回答,婉言拒绝了老人的好意,保证这周末会去探望她,过程中一直握着老人的双手。
时间大概到了8点。
斯图尔特·哈雷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之中,他同他的次子还有家族的顾问一起,挨个问候每个圈子,亲切地同每一位老友拥抱,询问他们在聚会上过得如何。
斯图尔特在人群之中显得尤为健壮,他的身材高大,肩膀宽厚,双手有力,蓄有延伸至脸颊的胡须。
在确认每位宾客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后,斯图尔特同家族顾问上了二楼,他在楼梯上挥了下手。
正在聊天的莫斯米,列克斯和里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三人不约而同地迅速结束聊天,于两分钟之后一同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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