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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无趣。
散步、无趣。
画画、无趣。
音乐、有趣。
我第一次对音乐产生兴趣,还是在高中,那时候没有MP3,也没有手机,长时间的住校,想记录歌词的唯一方式就是找走读的同学帮忙用电脑查找抄录,幸运的是,他和我是同桌,不管是买东西还是抄歌词,他总是有求必应,在他的帮助下,我积累了满满一本歌词。不幸的是,他证实了我五音不全的事实,从那之后,我总是在课间让他唱歌给我听。
说来也巧,上天总是在你没有弹夹的时候发你支枪,一场县级歌曲合唱比赛的选拔在校方大力提倡,班主任明令禁止参加的情况下,我和他偷偷报名了。他落选了,五音不全的我,凭借嗓门大的优点得到了音乐老师的高度认可,可是最终,我没有体会到音乐给我带来的快乐,反而感受到了大雨的滂沱。
那是一个和今天一样的雨夜,班主任和他的宿管岳父在我排练完后,在宿舍门口等到了我,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他也没动嘴,正当沉默的时候,他直接嗨了我一脚,这一脚,让我至今记不清手里的伞甩到哪里去了,正当我迷糊的时候,班主任只严厉的留下一句话:“明天去找音乐老师退赛”。
我连他明令禁止的命令都不听,怎么可能听他的明天去退赛,所以我异常决绝的爬了起来冒着雨跑出了宿舍。
我今晚就去排练室!我偏不明天去!
随后我只听见他那句“你上哪去”跟我一同消失在雨声里。
和那时候其他高中的音、艺、体老师一样,要不是课程表上有他们的名字,你甚至都不知道学校还有这样一位老师,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她,我的音乐老师。
“咚咚咚”
“请进”
“老师我不参加比赛了”
全校四位音乐老师停下讨论参加比赛的事情,齐刷刷看向了全身湿透的我。
“是你们班主任不让参加吗?”
这是我的音乐老师,一位刚20多岁的女老师,也是我校这次活动的负责人。
“是”
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找校长反应情况!”
随即就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气性, 或许是她太年轻和我一样年少轻狂,或许是受够了各科老师对音乐老师的不尊重,也或许是全身湿透的我让她感受到了我的委屈。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是最后一种情况。
“你先回去吧,有伞吗?
“谢谢老师,不用。”
我转身出门,冒着倾盆大雨往宿舍走去。
在宿舍门口,我又看到了班主任和他的宿管岳父,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也站的他远远的,正当沉默的时候,他问我。
“你怎么跟音乐老师说的”
“我说班主任不让我参加,我退出了。”
“回去睡觉吧。”
我揣着雨水往宿舍走去,他边打电话边撑着伞往校长办公室走去,擦肩而过,他撑的我的伞。
第二天上午最后那节班主任物理课,我学到了很多在学校课本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双开”,开除班长职位,开除住宿舍阳面的权利,还有,我的宿管岳父、我的校长小舅子、我的派出所姐夫。
45分钟的一节课我只上了15分钟,剩下的时间充分考虑了我搬寝室需要时间,便让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教室了,宿管提前帮我开好了门,帮我找了一间阴面的床位,我只用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换好了床铺。
中午的食堂我也没有去,我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铺上,秋初的阴面屋子,总有冷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其中还夹杂着楼下大爷大妈唠嗑的声音、家里做饭的声音、小孩子吹笛子的声音,那一刻,我从未感受到如此的宁静,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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