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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我吃几口再说。有点儿咸了,给我倒杯水。”法直吃的龇牙咧嘴的,是一刻都不肯停。
柳成荫也是一点儿都不惯着“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我最近很忙,没功夫和你扯皮。”
法直瞥了瞥嘴,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然后又慢慢悠悠的的点燃了一根烟。眼睛在烟雾的缠绕下逐渐的迷离了起来。
“最近全国范围内的失踪案你是什么看法?你的那些朋友们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
柳成荫身为世界船王的儿子,身边的朋友自然也是非富即贵,消息来源自然不少。而且因为行业的原因,也会经常接触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所以柳成荫的消息非常灵通。当然主要还是他老子的面子大,只要是吃港口贸易这一口饭的,都要卖个面子给他。而在法直成为神探的路上,柳成荫也是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组织了很多的专案组在调查吗?你问我,不如问你家里的长辈,张阿姨和张叔叔现在应该是这些专案组的特邀专家吧?”柳成荫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也知道他们是特邀专家,现在全国范围的失踪案这么多,他们现在每天全国各地跑,哪有时间来管我。”法直一阵苦笑,但还有一些话法直没有和柳成荫说,那就是那些专案组的调查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这件案子不是有专人在查吗?现在的失踪案全部都要划分到专案组那里吧,你们这些地方性的刑警应该只需要协助调查。”
“怎么?当神探当上瘾了?觉得没能破了这个案子会堕自己这法家神探的威风?”
“也对,这人心惶惶的宝庆市不知道有多少人寄希望于法家神探能够再显神威,拯救他们与危难之中呢。”柳成荫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你哪来的这股酸气,这个案子是不用我负责。但是你忘了我们在学校学刑法的初衷了吗?我们要以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为己任啊。”
“如今整个社会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无数人为了解决这件案子不顾生死,我们又怎么能。。。”
“好了,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柳成荫突然不耐烦起来。“这些牵扯到国家命运,人类命运的大案子就交给你们这些大英雄来办就好了。我才不想参合其中。”
看着柳成荫烦躁的样子,法直有些犹豫,也有点愧疚。
前一段时间,包家发生了变故,柳成荫被迫回国,而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法家拜访法直的父母,但法家的人却和柳成荫闹得很不愉快。
原因是法母和法舅怀疑柳成荫杀了他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几个人命案的杀人现场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处理的太干净了,干净到就算是职业杀手也不可能处理的这么干净。而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有能力又有动机的人,就更少了。
不巧的是,得到了法舅半个真传的柳成荫就是一个既有能力,又有动机的人。
法家人也是完全没给柳成荫留面子,直接就质问包家的案子是不是他做的,经历了一系列的“非法审问”,最终也没能得到个定论,但柳成荫和法家的关系毫无疑问产生了一个很难愈合的裂痕。
这件事,法家长辈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但却没那么有道理。首先,中国的法律根本是“举证者自证”,法家长辈认为人家有罪,应该是自己拿出证据证明这件事,而不是让柳成荫证明他没有罪。其次,就算是柳成荫杀的人,可无论是案发地,受害人,还是犯罪嫌疑人,他们都不是华国人。他们的行为也不能用华国的法律来评判。
而法家长辈之所以会那么激动,有两个原因,一个自然是自身的正义感在作祟,他们不允许有犯罪嫌疑人在自己的眼前乱逛。其次就是,柳成荫的刑侦技术大部分都是师从法舅,而法舅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用他的刑侦技术去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
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没办法说清楚,也就成为了一笔烂账。不过,从这以后,柳成荫就特别讨厌那些所谓的大道理。
沉默了许久,法直还是开了口:“这几天,我遇见了一个人,和这个失踪案有些牵扯,你帮我分析一下。她。。。。。”
“这几天我都在忙自己的事,很久没问圈子里的事了,关于这个失踪案我也没什么消息。”
“你还有什么事吗?时间不早了,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柳成荫再次开口打断法直的话,语气也非常生硬。
法直欲言又止的看着柳成荫,但最终还是冷哼一声,掐灭了烟头,起身离开。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发什么神经之类的话。
法直走了许久,柳成荫依旧端坐在烤炉旁边,半晌叹了口气。
“连你也被牵扯进来了吗。。。。不过也对,以你的职业,早晚的事。”
随后一声轻笑:“你这小子,果然找我的没一件好事,怕牵连到叔叔阿姨就来找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为你这种信任而高兴。”
靠!这小子抽什么风,老子开两个小时的车从宝庆到宁州,真当老子来找你吃饭的啊!还给我甩脸子,你小子别落我手里,否则有你小子好受的!
在心里狠狠骂了柳成荫一通之后,法直逐渐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法直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和柳成荫的关系虽然谈不上生死兄弟,但也确实是难得的知己,两个人之间的交往都是会有最起码的默契。但这次,柳成荫的表现却十分奇怪,他好像在刻意疏远自己,难道还是因为上次。。。。
哎,法直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弃了深究这件事。他明天还要出发去蜀山调查那个黄丽是什么情况。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法直昨天晚上赶回家已经是12点了,匆匆洗洗就睡了。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上午,法直驾驶着车辆,带着陈巾帼赶往了蜀山市涡山县。
涡山县坐落于两座大山之间,只有县城的位置相对平坦,其余的各个乡镇,村落基本都在山上,路很难走。
法直和陈巾帼先是来到县里的公安局,从这里的档案入手,看看最近有没有失踪案。
因为失踪案是具有传染性的,按照周小雅的信息来推断,那就是失踪案会根据社会关系来传播。所以只需要调查哪个地方基有失踪案,又有叫黄丽的,那么这个黄丽就有可能是他们想要找的那个黄丽。
“可是,周小雅说,这个黄丽很有可能是假的名字啊,黄丽这个名字是不是并不能用来成为我们找人的线索。”陈巾帼提出了读者们的疑惑。
“嗯,这个黄丽确实有可能是假名字。但它却不是没有用的信息。从心理学上说,一个人处于陌生且危险的社会环境中,如果她要说一个假名字。那么这个名字大概率是一个她十分熟悉,但关系没那么亲密的人。一般是她的同学或者同事。”
法直一遍查档案,一边和陈巾帼解释。
“据周小雅所说,这个“黄丽”年龄并不是很大,而且文化水平不高,再加上她又住在这种交通不便的小山村里面,那么她们之间的关系大概率会是一个村的玩伴。所以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个正确的黄丽,再排查她的社会关系,顺藤摸瓜,就很容易找到这个‘假黄丽’。”
“当然,这只是大概,不过我们得到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事。其实,警察探案,就是不断地摸索,排查信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会得到新的线索,然后继续追查新的线索,一直到找到我们要找的人,或者线索断了。”
经过一上午的排查,最终符合条件的还剩两个信息。
一个在黄冈村,这个村子已经上报了三个失踪案。这个村子的黄丽是21岁,初中毕业就没上学了,一直肄业在家,帮家里干一些农活。
另一个在李老家村,这个村子报了两个失踪案。这个村子的黄丽是23岁,高中毕业,她在家里开的民宿帮忙。
法直决定先去李老家村看看,了解一下这两起失踪案,问一下这个黄丽的社会关系,然后在他们家休息一晚,第二天再按这个黄丽的社会关系网一一调查。
“我们为什么不先去黄丽家看看呢,这两起失踪案我们不是已经通过案卷了解的差不多了吗?”这个陈巾帼又适时地跳了出来,替我们的读者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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