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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起源于突变,而突变起源于魔道。
世间万物的规律,都不过只是魔道这一相同本质下的不同表现形式罢了。魔道的本质同时体现于整个宏观世界与每个微小个体之中,洞察了魔道,也即意味着掌握了一切的源力与力量。
然而魔道却并非每个人都能有幸掌握,毕竟魔道来源于生命的天赋,更确切点说,是来源于自身进化的潜力;如若生来资历平庸,即便穷尽一生探寻魔道,也难以获得任何成果。
魔道之力,终究是属于极少部分天赋群体的特权与手段,从古至今,无论是人类抑或其他生灵,尽皆如此。
然而随着文明逐渐步入成熟,魔道的秘密也在一代代的进化与研习后逐步为世人所了解。尽管绝大多数人出于本能而选择了恐惧乃至排斥,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在更多生灵觉醒自我的同时,魔道的常识与尝试进行了更多的普及,更多的灵感也随之出现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保护区的动物们在魔道之外的领域开发出了一条全新的赛道。一些原本资质平庸、无法触及天赋门槛的普通生命们转而将有限的精力聚集于自己——他们不再追求对外部世界的探索与洞察,而是开始极致地开发身体机能,做到物理万变、至刚至柔,在提升体力的同时令意识完成对身体的竭尽掌控,并最终身心相合,以武入道——这便是武道的雏形。
而随着武道修炼的深入,很多武者纷纷意识到了灵魂这一唯心般的存在,若是一个人的意识足够坚定、足够强劲,那么相应的,他灵魂的力量也会随之愈发健旺。强大的灵魂不仅可以更深入掌握自我,将肉体的力量压榨至极限,甚至还能更进一步,与另一些身体之外的事物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例如武器。
“武器也有灵魂。”怪尾巴如是说道。
当合适的武器与武道灵魂力量相结合时,便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奇特效果,进化至这个阶段的武者不仅可以随心所欲地充分利用肉体的每一丝能量,更能搭配武器施展出接近魔道境界的战技。由于在武道的修炼中占主导因素的更多是后天的努力,故而相比较注重先天天赋的魔道,武道在保护区全境范围内得到了更多的推崇与推广,那些声名显赫、能排的上号的英雄豪杰们,大多都能拿出一手武道领域的得意绝技。
当然,要达成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忠诚地奉献出自己流下的每一滴汗水——简单说,就是好好训练,天天向上。
一晃已是半个月过去。这些天来,天罚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整天都泡在剑术道场,与怪尾巴一起切磋剑技、磨炼手法,几乎不怎么回军营了,至于操练队伍的工作,自然是通通交给蒙格打发了。
天罚虽然日常骄横,跟漂亮男孩胡闹惯了之后更是时常没大没小,但对于怪尾巴这位王族殿下,他最开始倒还是很自觉地保持了该有的礼貌与敬畏。不过相处久了之后,他和怪尾巴在你来我往的日常训练中关系也变得愈发融洽,很快就从最开始的君臣、师生关系逐步向好兄弟的方向发展了。
最能体现这点的自然是称呼方面了——刚开始,天罚一直毕恭毕敬地对怪尾巴冠以尊称,左一声殿下右一声王爷,叫来叫去终于是把对方叫烦了,“天罚兄大可不必如此正式,既然三哥都拿你当兄弟而非部下,那我就更不该受用这尊称了,况且我也不喜欢这般形式主义的做作。”他皱着眉摆了摆手,“你像三哥或娜娜姐一样叫我小五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咱们又不是外人。”
不过天罚依旧还是没有直呼“小五”的胆子,而是改口叫起了更显亲切的“五哥”——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兽型态的原始动物寿命远远比不上人形态,天罚眼下虽然看上去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可这只不过是他原先剑齿虎的寿限按比例换算到人形态后所得的结果罢了;事实上,他在野外虚度的光阴不过四五年而已,对于实打实活过了十八岁的怪尾巴自然是得叫上一声哥了。
同理,他对萨凡娜的称呼也从“郡主殿下”变成了“娜娜姐”。至于萨凡娜为何是郡主而非公主的问题,他也大致了解的差不多了,通俗点说,就是她和怪尾巴、大漂亮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爹。
西街家族取代前任、荣登克鲁格狮王座的历史,始于数十年前的首任王麦森。狮王麦森执政七年后不幸英年早逝,由于两位王储尚且年幼,所以麦森在临终之际将王位传给了他的弟弟勾鼻。狮王勾鼻执政十六年,与其妻柳瓦夫人却并无后代,再加上对兄长的感激与怀念,故而将麦森的两位子嗣重新立为王位继承人——其中之一便是当今的狮中之王恩格拉拉里克,而年龄稍长的另一位王子罗拉克斯特,则是萨凡娜和她哥哥暗鬃的父亲。
狮族向来讲究长幼有序,相比较小两岁的恩格拉拉里克,罗拉克斯特显然对未来的王位继承权更有身份资格与宣称权。岂料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与虎族的战事中,罗拉克斯特不幸殒命沙场,而暗鬃和萨凡娜当时又尚且年幼,于是继承顺位就此无可置疑。勾鼻去世后,柳瓦夫人宣布退隐,恩格拉拉里克在巩固王权后彻底扫平四方诸侯,成就了狮中之王的一代丰功伟业,不过出于对兄长的纪念,他保留了罗拉克斯特生前的封号与名下的领地,同时重用自己的侄子暗鬃,不仅让他名列朝廷重臣,更是授予了他保卫者军团的指挥权,负责卫戍首都萨比森地区,萨凡娜也有幸获封郡主,得以继续留在宫中。
同时值得说道的还有五哥,怪尾巴和他孪生弟弟撒旦在众兄弟中排名最后,由于年纪小缺乏历练,因此狮中之王并没有将他们派出去像大漂亮或秃尾巴那样委任四方,而是把这对兄弟安排进了暗鬃麾下的保卫者军团里担任参将。故而比起那几个同父异母亲兄弟,怪尾巴反倒是跟比自己大了快十岁的堂姐萨凡娜接触较多,也比较玩得来。这次在听说大漂亮请求怪尾巴来马拉马拉为剑齿虎教授剑道后,萨凡娜也是主动提出陪同赶来,在怪尾巴的身边当起了助教。
雌性的亲和力使得天罚与萨凡娜更先一步建立起了友好的关系。比起略显正经以至于近乎刻板的怪尾巴,他能和萨凡娜聊上的话题就多出很多了,从军营中的伙食、马拉马拉附近的风景再到对以军需长官为首的军中老资格干部们疯狂吐槽。聊到最后,自然也无可避免杂七杂八的情报传闻了。萨凡娜真可谓是王族成员中的八卦担当,即便是日常身处王宫,竟也掌握了不少天罚先前闻所未闻的消息。
——老军师在出行时总是拒绝骑马,甚至连靠近马都不愿意,并非是因为年老体衰,而是因为几十年前担任狮中之王身边随马侍从的时候被马踹飞了好几次,以至于踹出心理阴影来了。
——自从高空格斗赛事后,玛莎大姐头红每次吃早饭都会比其他三个姐妹晚来几分钟,据某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知情人士(疑似是同寝的白眼)透露,这是因为先前被天罚无意间有关身材的评论戳伤了自尊,所以每次起床后都要额外花上一点时间,往胸衣里额外塞一些布料填充空间。
——萨凡娜的兄长暗鬃身为戍卫京师的保卫者军团统领,地位堪称数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却对于自己那不过一米七上下的身高显得异常自卑,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愿意面对自己那些人高马大的部下们,直到后来有溜须拍马之徒向他进贡了一双鞋底特别厚的暗增高长靴后,他这才能堂堂正正地出席手下部曲的阅兵仪式。
——漂亮男孩身居宫中当储君殿下的时候原本是滴酒不沾的,结果在一次野营中被同胞哥哥瑞斯塔和萨凡娜联手灌了一大堆酒,不经意间解锁了隐藏在基因身处的酒鬼细胞,从此彻底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整天不是醉醺醺地手舞足蹈就是浑身散发一阵酒臭,宫中日常的酒水消耗,光漂亮男孩一个人的用量就能占到四分之一。直到后来偷喝了狮中之王藏在地窖里的珍藏老酒后,这才被恼羞成怒的老爹赶出了王宫,派到东部战区当他的土皇帝去了。
当然,八卦只不过是日常训练之余的闲暇娱乐罢了,天罚这段时间最主要的工作依旧还是练剑。
不觉间,天罚已经能习惯于掌握手中的剑了,尽管在与怪尾巴日常一对一的木剑交手中他依旧疲于应付,但随着功力与体力的增长,他也渐渐赶上了对方的速度,甚至偶尔还能做出一些像模像样的反击。
他先前之所以酷爱使用特制钢爪,并非他不懂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着实是因为刀剑长矛等制式兵器并不符合他长久以来的战斗理念。回想起来,他的前半生禁锢于原始兽型态之中长达数年之久,如今虽有幸寻得直立行走的人形,但一些习惯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尤其是双手的使用。猛兽的双爪不同于人形态的双手,指关节的弯曲幅度有限,厚实的脚垫又格外碍事,并不具备基本的抓握能力,天罚当人才几个月时间,连筷子刀叉都使不利索,天然对刀剑等手持兵器并不感冒,先前军训中的学习也不过浅尝辄止,故而对于无需抓握,且使用起来酷似原生虎爪的钢制利爪情有独钟似乎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眼下改爪为剑后,天罚清晰地觉察到了自己的变化。只有当武器真真正正紧握在手心,他方才能深切感受到武器与自己产生的共鸣,他不该将剑视为独立于肉体之外的武器,而是要将其看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是纳入体内武道魂魄的内循环中,最终达到人剑合一的效果。直到这时,剑能够在灵魂的操控下运用自如,就像是你的手一样灵活,并最终与魂魄融会贯通,施展出更为强大的剑技。
从过程上来看,与其说是人征服了剑,倒不如说是剑征服了人。
“或许你从未发觉,在来这里之前,你便已经掌握了不俗的魔道天赋。”在将瓦格哈尔托付给他后,怪尾巴对他如此说道,“我们并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唯一能确定的是,未经系统理论学习的你很难真正做到掌握你这股与生俱来的能力。”
“我希望通过武道战技的训练,让你内心潜藏的魔道之心与瓦格哈尔的魂魄激发出共鸣,足以帮助你融会贯通、心领神会,并在未来战事中展露出令人期待的威力。”
那日黯淡黄昏之下,怪尾巴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至今依旧牢记心底,并时时萦绕耳畔。有了努力的方向,一切艰难似乎都能迎刃而解了,他的进步神速自然也是不在话下。怪尾巴对此显然也是满意至极,只是在细节上偶尔还会进行纠正与调整。
“身处战场之上,你不必在意整体的战局,只需着眼于眼前自己力所能及的攻击范围就可以了。”怪尾巴在用木剑连连挡开天罚攻击的同时,还不忘口头上的讲授,“你的身体素质很棒,至少比我强——身高,手长,在一对一的对战中天然就有优势。手长了,就意味着能打到人,手短了够不到人,就只能乖乖站直了挨打。你的尊严与生命由你的攻击范围决定,兵器同理。兵器长度建立的优势有时候甚至比徒手格斗中的身高体重优势还要更为夸张。”
怪尾巴轻轻侧身,避开了天罚的又一次劈砍,“我之所以坚持让你重新学起剑的门道,就是这么个道理。普通制式军刀与直剑长度大约在八十公分左右,很少超过一米,而你若是能完全熟练掌握长达一米二的瓦格哈尔,再加上手臂的长度,你在短兵相接的正面战场上就能比敌人多出超过三分之一的距离优势——这不仅仅只是简简单单攻击距离上的优势,更是在生存上额外增添的保障。”
“听起来确实挺厉害,不过……”一击不成,天罚赶忙将劈出的木剑横置,由攻击转为了防御,“既然如此,若是真的执着于武器长度的话,使用两米左右的长矛或者长达五六米的巨枪,应该效果会更好啊?都说枪是百兵之王,王也该有王的道理吧!”
“不一样,枪矛和刀剑是两套截然不同的操作系统。矛的攻击多集中于刺击类的戳,方式单调也好上手,练上一两个月就能基本掌握甚至是上战场了;虽然好学,但是想要精通就很难了,除了扎以外,拦、挑、遮等更深入的技艺都是需要花时间好好磨炼的,所以有‘月棍年刀一辈子枪矛’的说法。像在你们军中,疤鼻、半尾还有玛莎营的比比都是玩刀玩剑的好手,可论起耍枪的好汉,能说的上号的似乎只有三哥身边的怪大叔了。而且说到底,长矛长枪也只是木杆竹竿加一截铁枪头罢了,精密程度上远不能和刀剑相提并论,新手对长兵器的前端把控能力又弱,在战场上就很容易出现长枪长矛戳出去没伤到敌人,反倒是被敌人刀剑抓住机会拦腰砍断的现象,所以我并不推荐你练习枪矛。”
“至于更远程的,就只有弓和弩了,这两种武器天然不适合近距离搏斗,只能在战场边缘进行火力支援,还得提防着不能误伤到自己的队友;弓手和弩手配备的近战武器只有匕首或短剑,自身防护的甲胄又远不如一线部队,若是遇到敌人冲到眼皮子底下,估计也只能撒丫子跑路了。除此以外还有火枪手,滑膛枪倒是能搭配刺刀,但这类热兵器目前在保护区还没有完全普及,我们狮族部队也只有少量装备,技术尚未成熟,很容易出现打着打着就炸了膛的现象,我想你也是不会感兴趣的。”
天罚不由得老脸一红,“啊哈哈,那,那确实……”怪尾巴说的没错,他确实不适合使用弓弩或火器之类的远程武器。在先前军训时白眼主持的箭术课程上,他剑齿虎的打靶成绩很荣幸地名列全体学员中的倒数第二——之所以是倒数第二,还是因为老搭档蒙格不忍心看他独自受罚,考试时故意射偏几箭陪他垫了个底。
就这么稍一分神,天罚又习惯性地以双手握住剑柄了,直到格挡了两个回合后他方才反应过来,不等怪尾巴提醒便赶忙松开了左手,重新恢复到单手持剑的状态,“不过话说回来,你又为什么让我练习单手剑法呢?论起威力的话,应该是双手持的巨剑杀伤力更大吧!”
“因为我最初是想让你右手持剑、左手持盾作战,能攻能守进退自如,但是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这么安排。单剑是一码事,持盾又是另一码事,刀剑与盾的搭配本质上是双持战法,需要考虑双手的协调性,完全掌握的难度远比单手剑技要高。并且盾牌一般要比刀剑更重,很考验使用者的协调性与平衡性;我们狮族的制式圆盾大约有三公斤重,全身防护的方盾更是能接近十公斤,而单手剑的重量一般不超过一公斤,更何况实际使用起来还得是惯用手拿刀剑,非惯用手持盾,操作难度就更大了,以至于很多双持刀盾的士兵在战场上只想着躲在盾牌后面防御,根本谈不上进行反击,完完全全变成了被动挨打。”
眼见着天罚成功格挡后重新展开了新一轮反击,怪尾巴在连连防御的同时继续说道:“而且盾牌带给使用者的安全感往往都是虚假的。毕竟盾牌的防御面积是有限的,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防护,可对手却根本不会只盯着盾牌砍,肯定是对准暴露在防护之外的腿脚等处攻击,有很多新兵根本意识不到哪些部位缺乏保护哪些地方防范过当,以至于白白沦为了敌人刀剑下的亡魂。最适合刀盾双持同时使用的还得是重步兵阵列作战的场景,战友们连成体系互相交替着提供防御,而论起阵列完全打乱后的混战,盾牌的防御功效反而还不如刀剑,毕竟被压制在盾牌后就很难再找机会翻盘,可刀剑的格挡却往往还孕育着反击,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怪尾巴原本处于格挡状态的木剑突然转向,狠狠敲中了天罚持剑右手的手背,直打得他失手松开了剑柄。还没等他再低头拾剑,木剑却再次当胸刺来,又在距离他心脏前五公分的半空中稳稳停住。
“你已经死了。”年轻雄狮微微扬起了嘴角,一旁的休息区也同时传来了掌声,“小五的剑法还是这么精妙,看起来平时可没少受兄长的调教啊。”跪坐在榻榻米上观战的萨凡娜一边拍着手一边笑着说道。
落败的剑齿虎也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无能狂怒,毕竟此时的他已经学会了情绪调控,心态比起半个月以前更加平静随和了,“五哥武艺高超,小的这辈子怕是都难赶上咯。”龇牙咧嘴的天罚一边揉着被敲疼的右手一边低头行礼表示服输。
天罚弯腰拾起了木剑,正欲询问怪尾巴是否还要再打一轮时,整个房间内却忽的回荡起了“咚咚咚”的沉闷动静,原来是联通大门的走廊另一头传来了敲门声。还未等天罚表示疑惑,怪尾巴便先行说道:“我要的东西到了,上午的训练就先这样吧!”他将自己的木剑交给天罚后,就此转身离去。
还没等天罚收好那两支木剑,旁边的萨凡娜便已笑着伸出了手,将桌面上早已沏好且凉透的清茶递了过来,“练了这么一上午,也该休息休息了吧。”天罚连忙回身致谢并接过茶碗,直到这时他才惊觉自己早已是口渴难耐,干燥的嗓眼几乎能冒出白烟,嘴唇和舌苔皲裂得连话都说不大利索了,可他先前在练剑之时竟并未察觉。
伴随着清凉的茶水舒畅地流入燥热至极的口腔,浑身的燥热与疲倦顿时缓解了很多,大脑也清醒了不少。果然比起喝酒,饮茶方才堪称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享受,简直是舒服极了。“好喝!”天罚一边啧啧赞叹,一边毕恭毕敬地将茶碗还了回去。
还没等萨凡娜再给他倒第二碗,怪尾巴便又呼呼地赶了回来,“马拉马拉这边的工匠真不好打交道,说好了十日内打造完毕,却硬生生拖了好几天的工期,还要多收工钱,真是蛮不讲理……不过好在有老军师出面处理,东西是顺利到手了。”他接过萨凡娜递来的沾了凉水的毛巾,在将毛巾披上脖子的同时顺手将一件包裹扔给了天罚,“打开试试吧,尺寸是我按你身材估测的,不知道你用起来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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