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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他们老一辈人是这样的啦，说也说不动，所以我们刻苦的目的就是离开他们呀。”
落尘渊对着电话沉默了一会。
“青阳，我想提前来学校了。”
“提前来？好呀，到时候一起打双人游戏呗。”
“九月底。”电话挂了。
方青阳一看日期，九月十八日。
“合着你过两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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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去到阳台，瞰漠无感情之雨巷，又望去远田，雨滴在池塘上套圈。
套你妹的圈！大力甩过头去。
“父亲。”小男孩抱着猫站起来，给落吓得一激灵。
那猫，是刚死的猫，黄瞳，褐斑。
“你……这……”
“父亲真好，知道我无聊还给我送猫进来。”
听得发怵，落嚷嚷着要把猫抱出去。
“让我爷爷看到了肯定要打死它，怎么能让它上楼！”
“猫死了呀。”小男孩淡然一笑。
“你……”
“猫死了呀，”小男孩停一会，继续说，“灵魂抵押在我这，让它继续在你我身边。”
“你……”
“好了啦，我要和小猫咪好好亲热亲热。”男孩把猫变成那张面具，双手捂在脸上，张开嘴做了个鬼脸。那一刹那恰似古钟敲响，雨全部停在半空中。
“妈妈，我想玩手机。”楼下妹妹的声音传来。
落尘渊回过神，雨继续落下，楼下妹妹还在向妈妈撒娇，不一会游戏解说和营销号的常用背景音就响起来。
……
吃饭时父母合伙骂了妹妹一顿，说手机带上饭桌干什么，小女孩把手机扔到一边，接着死气沉沉。父亲照样一个视频一口饭，母亲捧着手机，筷子插在饭里。
见这副败相，祖父一句话也不说，尘渊实在气得不行。
“这么小的孩子天天就想着手机，大人餐桌上玩手机还想让小孩不想着玩？”
父亲抬起头，看看妻子，看看女儿。
“怎么说？”
“我小的时候哪来的手机，天天怼着书看，才只能上个第二的高中，现在你们这么放纵她，是想她上职高么？”
“你看女孩以后哪怕考得差也有的男人嫁……”
落尘渊立马打断:“带个黄毛回来？骑个鬼火？到家一个脚往凳子上一架，烟点一个，跟你说把女儿嫁给他？”
父亲有些无言。
“你说现在她已经上瘾了，一下子不给她也不可能，比方周日下午给她玩，周日上午要她读小说，周六作业昨晚，怎么定的怎么来，她求你一下你就给，读不读书了？”
父亲很爽快，说好，这个提议不错。
“我有时候听妈妈说手机再也不给了，听得笑死，上午说的下午就给，就这样宽松，公主病养起来以后让你掏钱买高档化妆品你买不买嘛？”
“那你当年怎么不好好读书嘛？现在正儿八经的本科都不能上，上个‘御科’。”
“我跟你说妹妹的事情你扯到我干什么？”
“我当年也跟你说了好几次了读书认真点你不听呐？现在后悔了吧，后悔还有什么用。”母亲也皱起眉头。
“我当年怎么样哪还改得了，那是你们天天揪着以前不放，现在想让妹妹比我还不如吗？”
接着父亲就开始了对儿子的辱骂，五分钟下来几千个字里无非就一个意思:废物。
五分钟以后还在骂，只是落已经吃完白饭，回了房间。
躺了许久听到母亲也在那里怨，说来这个家这么多年了，从没把尘渊当别人的儿子看，今天看我不顺眼了，明天又说我做的不好了……
又说到丈夫: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当初这个家里什么也没有，我图你什么？给你生娃跟你上班，做得那种脏活累活，我说过什么没有……
要这样的话以后我什么也不管了，有事也不要来找我，我算是看清这个家了，每个人都自私……
落好几次想下去，可都忍住了。这个时候，谁委屈谁就是对的。这是家里的惯例。他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有把她当后妈过，也不知道母子之间聊天总会出现前任的名字。
大约是因为父亲和母亲刚结婚的时候，生尘渊的女人打来电话，骂得很难听，似乎用尽了毕生的修为。
那时尘渊甚至站出来骂了那个女人。
他想有些话，只能和父亲解释了，这些年母亲确实待她不薄，可年与时驰，如今果然对那个女人的种种都要施加在后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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