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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郡主,这又得从你们入场时说起了,你们入场时,曹大人虽对你们恭敬有加却并无敬畏之意,曹大人先是自己落座于正中主座,再指引你们二人落座他身旁座位,如果曹大人知晓郡主身份,就会像刚才那样主动为郡主让出主座。可见二位必是以别的身份告知曹大人,而且是以南宫统领为主,郡主为辅,因为南宫统领走在郡主前面。其后按常理南宫统领应该直接走过去就坐于紧邻曹大人座位,但南宫统领此时却停顿下来,等郡主落座于离曹大人稍远座位,再自己坐下。而且南宫统领落座之前,环顾四周,目光反复查看郡主座椅及周围,明显是在检查郡主落座环境是否安全,再加上南宫统领双手抱剑,明显习武之人,这一切说明郡主才是真的主,而南宫统领则是一尽职尽责的护卫保镖,时刻牵挂着所护之人的安危周全。”
“即使这样也不能说明郡主身份,任何一个达官显贵的女眷出行都有可能!比如可能是巡查使杨大人家的小姐私服出行。”南宫平插话道,甚为不服。
“南宫统领说的没错,但我和小良多年前在外游历时曾救助过一位老者,他似乎对皇家之事甚为熟悉,给我们讲了许多,其中有一就是蜀王自幼喜爱宝剑,为了与其他皇子佩剑区分,他给他所有佩剑剑柄都镶上了红色三角形宝石作为标识。而南宫统领所抱宝剑剑柄上正镶有一颗红色三角宝石,这种红色三角宝石极为罕见,想必是蜀王佩剑之一,若是南宫统领偷盗得来又岂敢如此招摇过市,必是南宫统领深受蜀王器重,将此宝剑赐予南宫统领,而南宫统领抱剑而行,想必一是对蜀王所赐宝剑之珍重,二也是向外界展示你深受王恩器重有加吧。”
一向面无表情的南宫平见素心云说破他抱剑而行的心理,不觉面部露出一丝尴尬,此时昭化郡主插话问道:“这位老者如此通晓皇家之事,本郡主甚为好奇他是何人,素先生可知他的真姓大名?”,昭化郡主这番插话询问极其自然,又恰时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化解了南宫平的尴尬,看来昭化郡主对南宫平真是呵护有加。
“回郡主,这位老先生不肯透漏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原在宫中供职,现年事已高,准备回乡养老。根据老先生所言,我推断南宫统领是蜀王府的高级护卫,一个深受王爷器重的王府高级护卫所保护之年轻女子又会是何人呢?再加上先前小莲姑娘说漏嘴,对郡主说话时,说了一个郡字,发现不对才改嘴。逐上原由,在下断定郡主是位蜀王府郡主,而蜀王府昭化郡主喜欢男扮女装外出游历,成都府街坊尽知,在下在游历途中也曾遇到来自成都府的商贩,从他们口中得知蜀王府多位郡主均以出嫁,现今只能也只有昭化郡主喜欢外出游历。再配以郡主的年龄和皇家气质,在下特此断定郡主必是蜀王府昭化郡主!”素心云微笑着把他的推断娓娓道来,合情合理,一气呵成。
“不可能,先前你说能看到小莲的耳洞,那是无干扰直视,眼力非凡者,确是可能。但小莲对郡主说话轻声细语,场下数千百姓交头接语,环境如此嘈杂,台上各位大人也是话语不断,如此严重干扰,你又无武功内力,绝不可能听得清小莲说话……除非……你会……”,南宫平先是不服后又十分惊讶。
“不可能,不可能……全场就你一个人在不停的不可能,南宫统领是出自杠精门吧?除非会什么?没错!我家云哥就会读唇术。”水墨良又回呛南宫平,南宫平虽然生气却也无言以对,确实素心云的推断细丝合缝滴水不漏,只得捋一捋额前那缕坠发,昂首偏头,做出懒得搭理的样子,甚是傲娇。
场上数千百姓听完,齐声喝彩,纷纷鼓掌喊到“好,素先生真厉害!”看来素心云在东川县百姓中颇有民意。
“好,好!素先生的推断着实精彩,先生的才智令本郡主佩服。但先生此番所为如此费尽心思,不会只是在临死之前就为了道破本郡主的身份吧?”昭化郡主再次喝彩,但夸赞后话锋一转,看来也是一冰雪聪明的女子。
“郡主聪慧!在下此番所为当然是有所图之,图的就是引得郡主关注,勾起郡主的好奇心。”素心云回道。
郡主听完,笑意盎然,能被像素心云这样才智出众的人夸赞聪慧,谁能不高兴呢?“素先生成功了,本郡主现在确实挺好奇,先生可知我现在好奇什么?”
“郡主现在想必是好奇我如此才智出众,到底所犯何事,落得如此下场,又能否脱困?”
“先生还会读心术吗?所言俱是我所想,不过先生若指望本郡主出手搭救,怕是要令先生失望了,今天我们作为巡查使杨大人的先遣使先行来到东川县府通报,正逢曹大人说要去集市监斩,众人皆知本郡主喜看热闹,便让南宫统领提出要跟随一起旁观,我虽贵为郡主,但曹大人才是一县之主官,本郡主不会干涉曹大人公务之事,有失公允。”昭化郡主言语委婉但又义正言辞,行为处事非常得体,难怪蜀王对她宠爱有加,放心让她外出游历。
此时,县令曹永正赶紧昭化郡主言道:“郡主若想知道此囚所犯何事,不必问他,来人,午时快到,宣读此二囚的罪书。”
县主傅张开听此,立刻大步上前,展开手中纸卷,大声念到:“ www.uukanshu.com大明洪武三十一年,蜀王府东川县府宣,外地云游方士素心云及其书童水墨良,在东川县内妖言惑众,寻衅滋事,借旱情煽动百姓,阻扰官府救助灾情,现判二人砍头之刑,午时立斩。东川县令曹永正令。”,张开念完朝人群之中使了个眼色,立刻人群中就有数人从地上抓起尘土朝素心云、水墨良二人身上扔去,并口中高喊:“杀了这两个妖人!曹大人英明!”,明显是曹永正命张开刻意安排的手段。但在场老百姓大多都面露不忍之意,似乎很是同情素心云、水墨良二人,但慑于官府淫威,不敢表达。
素心云、水墨良二人被扔得灰头土脸,“这帮王八蛋……云哥,我啥时候成你书童了?”水墨良被人扔的一身灰土又在罪书中听到称自己是书童,很是生气。
“这帮孙子,看你对我关切照顾,处理琐事,就把你当做我的书童了,他们又怎知你我之间的平等兄弟情义。”素心云安抚水墨良道。
“这什么鬼地方,都是死囚了,还要给你等级划分,甚是恶心!”水墨良忿忿道。
见张开念完,曹永正紧接喝道:“现验明正身!”,张开听此,跑下台来到素心云、水墨良二人身边仔细查看,询问:“你二人之名可是本名?可曾有过改名?”
素心云之前百思不得其解,其父传授于他的学识及资料从未出错,此次何以出错?他正趁间隙时间冥思苦想,忽听闻张开在身边询问是否有曾改名,“改名,改名……”素心云忽然茅塞顿开,向水墨良喊道:“小良,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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