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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天数我一直与慕行一同回家,我俩的话题越聊越多,关系也越走越近。当然,也免不了被同学在背后说闲话。
转瞬即逝,高中的生活也逐渐画起了句号。
上午驱车前往酒店,下午来到考场踩点,一天的忙碌显的夜晚的时间极为充足。有人通宵背书,有人睡觉养目,有人夜食荤素。而我仅存有一丝想要报答父母理念,开始临时抱拂脚。翻开毫无笔记的书本复习地有模有样,远处看去,似有了几分学霸的姿色。我没有特别想念的学校,也没有规划未来的目标,只是为了高中句号,画这一次心血来潮。
首考结束。考前我未曾像他人那样紧张,考完后也未体验到飞奔出教室的激昂。对我而言,考试已是习以为常,没有过度耀眼的事没必要如此激动。
第三天迎来了最后一场考试,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想在高中生涯的末尾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铃响!欢呼!雀跃!所有人都奔向操场,三年的压力得以释放。事后,班主任带我们去了饭店,我将这一顿饭称之为“最后的晚餐”。在饭桌上,聊着“来世再见”般的言语,谈着“锦片前程”般的话题。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酒足饭饱后所有人各奔东西,删了该删的人,退了该退的群。我轻蔑一笑,酒桌上的话好似弥天大谎。
所有人都认为结束了,但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拎着行李上了火车,完成了所谓一个人的旅行。到家时太阳快要落山,看着手机寥寥无几的好友,想着与慕行下一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我坐在阳台前,饮着黄昏的酒,借着夕阳消愁。
暑假的第一天开始了,我早起前往慕行的必经之路,脑海中开始幻想千万种方法要到联系方式。我等了好久,直到过了上课时间。我失败了,正要转头离去时,一双手从背后蒙住了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很是激动,但又不敢太过显于颜表。
我转过身去:“你不去上课吗?慕行。”
慕行:“哈哈,我又睡过头了。对了芷行,你不是放假了吗,怎么会在这呀?”
我慌不择路,想好的台词在这一刻灰飞烟灭。这嘴好似上了锁,撬都撬不开。
慕行看着气氛有些尴尬,便说道:“你不想说就算啦,我走喽。”
我急了,回道:“别,我...我们...”
慕行:“什么?”
我重新组织语言,这一刻我的头脑比高考清醒:“现在我都放假了,以后见你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想...我想要你的电话,可以吗?”说罢,我便低下了头。
她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好呀。”
我很惊讶,竟然成功了。慕行上学去了,我回了家。趴在床上,抱着手机,遗忘了躺在床头曾经被我盘到包浆的石头。
正午,阳光耀眼,我呼呼大睡。不错,我再次来到花岛。我游荡在云层之中,穿梭在球体之间,试图与丝绸缠绵,幻想和花香吻别。我只身沉于花海,时间久了,也难免会感到一丝寂寞。我摘下一朵花,心中猛烈剧痛。我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左右打滚,猛烈挣扎,痛感丝毫不减,我昏迷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全是花岛。与地球的花岛对比,不同之处在于,这里的花岛体型比地球的小很多。
我抬头望向天空,一架架战斗机排列的整整齐齐。远处一颗导弹飞来,落在花岛中央,花岛四分五裂,头顶的战斗机开始作战,我凭着生存的本能躲闪在枪林弹雨之间。可惜,还是不慎被子弹击中,捂着肚子,血流不止。我从床上醒来,头痛欲裂,待镇静下来时,已是满头大汗。
我回想起小时候奶奶经常去的寺庙,那边有个法师,听说什么都知道。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为了研究花岛的秘密,我决定去一探究竟。
驱车前往两百公里外的城市,一路上,变的是地理,是人文,唯一不变的,是那不可触及的天空。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落山,街道灯火通明,充满了烟火气。我随便找了家民宿住下,一开手机有着几十条未读消息。
慕行:“我放学啦。”...“在干嘛呢?”...“不理我?”...“在睡觉吗?”...“说话呀。”...“学长孤立我呜呜呜”........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脑子飞速运转,从地球大爆炸到宇宙膨胀,从恐龙灭绝到人类毁灭,所有事物想了个遍。没办法,绞尽脑汁回了句“今天有事。”
第二天一早便起了床,时刻关注着手机怕错过一点消息。高山上的寺庙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我爬了很久,但距离还是很远。我找了个亭子休息了一会,虽然身处另一个城市,但依旧能看清天上的花岛。就像月亮和太阳一样,走到哪儿都能遇到。这时慕行发来了消息,说今天放假,要来我家玩。我编了个理由混了过去,转身继续向高处攀爬。
香火妙传,延绵千里。踏入空门,一僧人禅坐寺庙大堂。
庙院空无一人,香火确异常旺盛。我跪在高僧面前,四大天王虎视眈眈。我询问高僧花岛的由来,高僧摇了摇头,回道:“天机难泄。”我试图争取一下,便把自己所做的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高僧掐指一算,回道:“缘已传千年,此岛乃天外来物,古时一男一女异界而遇,一死一伤,千年如此,未曾破谜,老僧也无能矣。”
听完,我一头雾水,心中暗自骂道:“妈的讲的什么东西,这死老头装高冷,真是服了。”我没把这老头说的话当回事便回了家。
一天下来,啥也没干,唯独回慕行消息,能从中提取乐趣。我与慕行约好,等她放假了我俩一起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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