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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每次打开书,整个人就头晕目眩了,仿佛里面夹着SARS病毒,挨到就中招。特别是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电学符号——像电容、电感或电阻什么的,感觉自己拿的不是书,而是些殷商甲骨片,那些图符让人完全摸不着脑袋,比巫师的卜辞还玄乎。难道我不食电间烟火吗,居然反感这些玩意儿,还是脑壳长了抗体,对电的东西都免疫了。既然这样,当初为啥还选这个专业呢?说来又得怪我老妈了,是她自作主张包办前途。唉,悔不该,悔不该,一失足而成千古恨!要是当初谨慎老妈篡改历史,也不至落得今天这下场。过来人都说:选专业就像挑老婆,本想挑个如花似玉的西施,可大喜那天上错花轿,结果把邻家的东施娶进了门,哎,郁闷惨了,要是结婚能像买卖东西那样随便,我就立刻跑回去要求老板退货。而此刻我最想说的是:曾经有个很好的志愿摆在我面前,却没好好珍惜,等失去之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志愿的机会,我会对‘电’说三个字——我恨你;如果非要在这份恨上加期限,希望是一万年!

说是说做是做,大象怎能爬上树,王大娘还得缠她的老裹脚,我还得极不情愿地做功课。于是乎打开书,当翻到第一页,前面赫然的喵起一行字: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迁……,这恐怕是往届选他课的孩儿留的。有意思,有意思!一提‘人之初’三个字,我又得浮想联翩了。那大概是刚进校的某天,也是跟老任初次见面的时候:

……

上课时间到了,所有新生都拭目以待老师的风采。想象中,总觉得弄电的肯定是个头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头,就像头型爆炸,怒发冲冠的爱因斯坦。‘嘎’的一声,门开了,慢慢索索进来个穿红色上衣,手提黄色皮包的中年人,看那体态芊芊,步伐微微的样儿,开始还以为是女的,若不是那男人特有的半秃顶信号,我还真肯定了自己的错觉。他走上台,先有意识地梳理了一下那水土流失严重的几根毛发,接着又抖了抖几乎托塔李天王都托不起的酒瓶底座,这时我进一步知道到他不是女的,因为女人发多气小的特点与之并不相称,如果真是雌性,那样子不吓死几个妖怪!他进来之后,大家齐齐的安静了,仿佛被磁铁吸了似的,都用异样的目光扫视。“哼哼!”他整了整嗓门,摆了个便当姿势;我们的神经也跟着舒缓起来,但马上又出现一种僵持。他把我们冷冷望倒,我们也傻傻地把他盯住,课堂气氛一下变得跟亚辛之死一样沉闷。“首先,还是自我介绍下,不然上完一门课还不知道老师是谁。”全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本人姓任,名知初,大家以后就叫任老师吧,不过上几届的同学都喜欢叫我任知初……”还没等他说完,下面的人便一阵爆笑,场面就像九八年长江决堤似的崩塌开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面对突如的哗然,他显然有些意外,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一边敲桌子,一边低声喊“安静,安静!由于他太过阴柔了,那喊声跟敲击,像是狼群嚎叫下的蛐蛐呻吟,UU看书 www.uukanshu.com太不济事。最后还是我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班长莽哥咆哮了两下,局势才有所缓解。“你们觉得这个名字好笑吗?”知初面带嗔色道。本来大家笑犹未尽,看他不悦的样子也只好隐忍作罢。“也许大家误以为是三字经的‘人知初’了,也难怪。”于是侧过身,把他那个‘任知初’写在黑板上,然后继续道:“你们现在这些人呀,就只晓得道明士、仔仔的,当然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自然时尚,潮流,但却没一点内涵。我这名字,虽说有点谐音之嫌,但从字面分析,还是很有涵义的,‘知初’二字我的理解是——明理是知,索源为初,知初知初就是对知识要寻根问底,舍末逐本,难道不觉得它很有深意吗,你们这些不是刚啊就是强,不是芳啊就是艳的,多平淡庸俗,还笑,一看就是些浅薄的人。”下面的都窃窃私笑,带着怪异的表情连连点头。一听他的大论,我仿佛找到了知音,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因为老有人把我的名字拿来戏虐,见面就是:“hi!毕加索,打哪来,往哪去呀?”我只得啧啧的道:“你脑壳长到猪头上了,这么没记性,我叫毕天朔!天朔!记着没,以后可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呱啦呱啦的乱叫。”“哟,今儿是谁把我们大画家惹倒了?这么大的火气!”实在搞不懂,他们为啥非要把一介画夫跟我相提并论呢?每遇到这种情况,就真想把那个叫‘毕加索’的厮脑袋砍掉,以谢我恨,他干嘛取个跟我似是而非的名字,真是老火。可现在听了知初的真情告白,总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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