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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球本来是开玩笑。
方祈安则是目前仍在常市求学，目前方云叔正在找关系，让方祈安在高一下学期，转入到沙市的四大高中去，不过方祈安在吃饭的时候说，他想要参加明年的高考。
不过，司青的父母都不认识方闲，也不知道，方闲再来这里的小区，是为了再看看他们已故的女儿，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方闲曾来过……
“行！方老师。”李球把声音咬得很死。
“万一有一个不举的病人求到你这里来，你怎么办？”
李球瞬间满脸幽怨，恶狠狠地刮了方闲好几眼，学着徐凤年的语气：“你他娘的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为什么需要学习，是因为存在大量的短板，不管是医院也好，还是上级也好，把病人交给你了，你怎么办？和病人干瞪眼？
把一个高难度术式才能解决的病人推给你，你怎么办，在手术台上，把口子一开，把病人叫醒，问，起来起来，哪里不要了，我切哪里？
方闲却说：“老球，你也不要羡慕我，其实走得快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不管是规培后去工作，还是继续攻读博士研究生，仍然是处于一个相对学习的阶段，而你能够学习到的内容，其实就是一些基本功。
李球的位置，可以取代的人太多了，但是方闲的位置，像李球这样的小住院医师怎么可能取代得了？
“如果前期我们的床位上没病人，那我们也可以在技能训练室度过一段时间。然后你跟着我跑常市，做一些小手术，速度绝对会比你在专科快。”
李球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问：“闲哥，你开设的是什么门诊啊？”
“功能重建！~”
“……”
正好啊，李球如今就是住培身份，万一把李球带了出来，把之前创伤外科的某个硕士给顶了下去，那正好就是方闲的功劳啊。
要么进了创伤中心，要么在ICU，要么在太平间。
足足一个小时后，两人酒足饭饱。
把你放去门诊坐门诊，你怎么办？天天往医务科里面跑，被投诉误诊？
可工作之后，工作单位的性质就是教学医院，你不能不这么搞。
当然，随着方云叔一走，带来的蝴蝶效应也不小，第一个就是自己的父亲方乾啊，目前的工作状态不特别稳定，被进行了调整，从送货改成了守仓库，工资也会下降一些。
李球听下来，可谓是神魂颠倒。
元旦三天，方闲的门诊放在了1月3日，因为这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而且正好是周末。
预后不好的，或者真正的特殊急诊。
“闲哥，你家祖坟到底埋在了哪里啊？”
或许，从地级市医院里面抓一抓主治医师过来，随时就把方闲现在干的活干了，但也轮不到李球来说和方闲换一换位置。
方闲现在缺人，除了江洋这样的大冤种，估计没人会跟着他，毕竟资历还不足，而且也没什么外表的教学能力。
他们两个也不太担心方闲的还贷能力，目前只盘算着方闲什么时候能够好好地找个媳妇儿。
方闲才问：“你怎么考虑啊？是继续跟着别的老师，争取一个硕士名额，还是打算过来和我一起，你申请到慢病康复科轮转，然后我把你安排到我们综合外科病房里来。”
“坐门诊权、手术权限、属于自己的床位、还有一个团队，团队里面还给你配了一个主治？”
“蹭一两台缝合的机会还得排队，进创伤中心又进不去，我不来能怎么样？”李球回道，紧接着又说：“闲哥，你给我这么好一个机会，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你去规培办走手续，我去给那边打个招呼。”方闲这般笑着说。
说起找媳妇儿的事情，方闲在离开常市之前，又去了那位同学家所在的小区一趟，她叫司青，方闲认识她。
方闲这样的年轻小医生，要坐门诊，还能给黄金时间啊，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咱们换换，我躺进去，给我的儿子孙子？”李球张口就来，酸味儿都没了。
“而且，在他们的履历上，仍然可以写着什么什么教授团队，甚至带组的教授也会告诉自己的病人，可以挂谁的号。”
医学基础技能，专科技能和操作，压根就不会给你机会，除非你天赋异禀，不需要过多的时间，就能打造好基本功。
“你不能只看到我现在可以坐门诊，可以单独开展手术，可以啥啥啥的。你也要晓得，我现在就要开始自己负责了。”
出小区门口时，方闲看了看天色，随意洒脱地笑了笑。
给了方闲一个综合外科病房的两三张床位，然后再给了他周末的一个门诊。
在学生期间，你带教那是浪费时间。
三十五岁，你就要有至少比得上大部分主治医师的能力，单独可以拿下专科的小手术，并且往高难度病种进发……
“你看我咯，一天我放出去了三十个号，后天就要坐门诊了，现在一个挂号的人都没有，也没有教授能带一下我……”
但方闲却一口就答应了：“可以啊，我求之不得，你来我这个位置，后天的门诊你去坐……”
“相当于就是医院里给发的工资，需要自己去干活儿了，而不是单纯的学习了，有人随时给你兜底，有人随时给你输送已经嚼烂了的病例以及学习机会到嘴巴边上。”
更何况，方闲也希望有人可以早点把毁损伤以及毁损伤的功能重建接手过去，越多人接手，他才好抽身出去搞其他病种。
然而，医学也是相对残酷的，优胜劣汰。
李球现在是在创伤外科，方闲也是给李球做了个比喻。
三十岁，你就要有能力去处理病人，做简单的手术。
方闲在创伤中心里面，也不对外人进行什么带教，只是为了赚取技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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