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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得恒伸长脖子向房间里张望。
这个动作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习惯而为之。
自从有一次他转角被一口水喷到脸上后，蔡得恒就一直坚持这个动作。
无论是过转角，还是进房间，他都习惯性地先探头张望。
其实如果转角后真的有什么东西的话，蔡得恒这种行为顶多是将本应被铺满全身的淤泥改为只有脸上有。
观察了一会后，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由于他的脖子还没恢复，刚才探头张望的时候他做的很自然，可身体完全走进房间时就很不自然了。
那诡异的姿势，如果被一位胆子小的人看见，绝对会大叫出声。
“嘿嘿，不好意思啊。”
蔡得恒抬起右手，想饶头，可他现在头正歪向左边。右手在空中愣了一秒后，他又抬起左手饶了饶，
“早上漱口的时候扭到脖子了。”
“恩，没事，请坐吧。”
面试官满脸笑容地看着蔡得恒。
蔡得恒进来的时候之所以小心翼翼，不是因为他很在意这次面试，而是因为这位面试官看他的目光。
从他探头开始到现在，这位面试官一直满脸笑容地盯着他看，那目光如同要将蔡得恒剥个精光，用各种液体清洗消毒后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好好保管。
作为一个衰崽，蔡得恒从来没被这种目光注视过，连他妈妈都没这样看过他。
这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你叫什么名字？”
面试官一改之前的说辞，直接换了一个问题。
“蔡得恒。”
蔡得恒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他并没有体会到之前萧锦体会的那种压力，相反，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遍又一遍扫过他的身体，想要将他捧起来。
“恩，好名字。”
面试官发自内心的赞美，
“今年多大了？”
“22，刚大学毕业。”
“好啊，年轻好啊，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看这架势，面试官似乎是要跟蔡得恒聊起来。
现在，不仅是蔡得恒一脸懵逼，其他能够看见面试间内情景的人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心中都涌现出同一个想法：
这位一直歪着脑袋的路人甲到底是什么身份？
“嗡嗡！”
蔡得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犹豫了一秒，然后立刻掏出手机，并顺便对面试官笑了笑，
“嘿嘿，不好意思哈，我回个消息。”
看到这一幕，等在隔壁萧锦人都傻了。
这位面试官如此给蔡得恒好脸色，这家伙不好好把握，居然还蹬鼻子上脸，让面试官等他回个消息？
就算是其他地方的普通面试，在面试期间擅自拿出手机回消息也是对于面试官极大的不尊重。
但很快，萧锦就不在意这些了。
因为之后的景象更加颠覆他的认知。
“好的好的，你先回消息。”
面试官搓了搓双手，蔡得恒这一行为不但没有惹怒他，反而像是使他对蔡得恒更感兴趣了些。
蔡得恒低头看向屏幕。
华国移动：
【充值提醒】尊敬的客户：您好！截止xx年x月x日10:34您的手机因欠费即将被限制呼出（能接听，不能拨打），即将被停机，烦请尽快缴费充值。查费缴费敬请登录华国移动APP。
“......”
蔡的恒看着屏幕上的缴费提醒，脸色不太好看。
似乎是还不甘心，他将画面转至微信。
诗语与他的聊天界面依旧停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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