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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后方走来一个高挑瘦削的改造者，在桌边停下，打量了苏格几眼。
“一万七。”他说。
苏格皱眉，看见她修长的双腿叠放着，吐出一个烟圈。
还真是酒托。
苏格目光扫过桌上的空杯，向杨关发送了地址和消息：
【能过来一趟吗？】
刚发完消息，苏格又听到她对瘦高个说：
“一万二。”
瘦高个仿佛被她的话惹怒了。
“这价你找别人吧。”
情况发展让苏格觉得不太对劲。
她好整以暇地交叉着双臂，打量着瘦高个，“那我就找别人了。”
瘦高个犹豫了一会，“这样吧，最少要一万四，一套‘蛊雕’，再……”
苏格明白过来他们说的不是酒价，暗暗庆幸杨关没有接通，赶紧取消了联络。
但几乎是他取消联络的下一秒，就收到了杨关的联络申请。
苏格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这下他又不方便接通了。
“喂，你觉得呢？”她看了过来，“‘蛊雕’虽然退役了，但以前也是实打实的军用外骨骼。”
“啊，挺好。我先去个厕所，稍等一下。”
苏格压根没听清那瘦高个刚才说了什么，起身离开卡座。
他从吧台和舞池之间匆匆穿过，找到厕所，刚走到洗手池边，就听到里面传来呻吟声。
一张厕门正在有节奏地震动。
他迟疑了一下， www.uuｋanshu.com停在洗手池边。
杨关挂掉了联络，紧随其后的是一条信息：
【等我七分钟。】
苏格叹了口气，对着镜子搓了搓脸，尽量让表情看起来自然，接着通过视界对杨关发起联络。
只过了一秒，杨关的半身虚像就出现在视界里。
“你在哪？”他表情凝重，看了一眼厕门震动的方向。
“酒吧。”苏格直接无视了身边的动静。
“没遇到危险？”
“没有的事。”苏格笑了笑，“只是突然想请你喝一杯，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
“下次吧，我还有事。”
杨关说完又迟疑了一下，大多冬眠者都会因为孤独而产生心理问题。
“算了，我现在过来。”他又改了口。
“不不，还是任务要紧，下次再说。”苏格连忙劝阻。
杨关面色古怪。
“行。”
通讯断开。
苏格松了口气，离开厕所。
……
卡座里，瘦高改造者坐在了她的旁边。
看到苏格回来，他主动说：
“一套蛊雕，再加装一套修正运动的伺服系统，加起来一万四。但你要考虑好了，不连接小脑的话，就算加装修正系统，也没法发挥它的全部效能。”
苏格走时没把他的话听全，但大概知道，这是一桩退役军用外骨骼装备的交易。
“我要试用。”
“可以。”
“试用后别忘了我的中介费。”她掐灭香烟，把烟蒂弹进烟灰缸里，“承惠，一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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