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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战斗的艾斯提奥发挥了他在战斗时培养出来的优秀大脑,总结出了很多规律,他将那些称作“自然法则”,神的律法,万物必须遵守,万者必须践行,否则便会招致毁灭。
精灵们口中的“神”一直是指向自己,又或者是那些魔菌活动造成的外在表现,像是“雷霆”“落雪”“山火”,但是创生母树意识到,艾斯提奥口中的“神”不再是他们这些具象化的事物,而是一个更加强大而模糊的存在,会是日月吗?还是四季?在创生母树的认知里,只有这两种存在可以凌驾自然,但是很显然并不足以控制自然,大概是魔菌吧,只有它们称得上是规定自然的存在。
四季一年年路过,孩子们一年年长大,艾斯提奥的育儿工作总算是正式开始,胡布在他的教育下多少还是有些成长,懂得使用词语来形容事物,他将艾斯提奥称作“智者”(聪明的人),并只会使用智者呼唤艾斯提奥,在他的带领下,孩子们也从导师改称智者,孩子们的语言习惯又影响到了大人,不出十年,艾斯提奥就彻底成为了族中的智者,也是智者这个职位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上。
艾斯提奥也习惯了这种称呼,不再试图更改,不过他一直用“愚者”自称,希望族人们认真对待词语的意思,也希望族人们可以认识到自己在自然中的渺小。
艾斯提奥这些年,发明了弓箭,石器,果树,各式各样的工具,总结了河流,流风,魔物,森林,天空,气温等等等等的自然规律,在他的帮助下精灵的生活变得越发的舒适,身上披上了恐怖魔物的皮毛,石屋里挂着装的下整只精灵大小的凶兽头骨,这头巨兽是以往绝不愿面对的强敌,这次只不过付出一点还能接受的代价,居然将它击杀,这一切都是拜艾斯提奥所赐。
埃尔夫提着这头巨兽身上最优质的宝石肉,还有艾斯提奥指名需要的皮毛,喉管以及胸口的骨架来到艾斯提奥的知识屋的门前,将那些过于巨大的部位放在门口,只留下了喉管和宝石肉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坐在木制凳上的艾斯提奥,在胡布的搀扶下站起来迎接族长:
“埃尔夫,你来了。”
埃尔夫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把喉管递给艾斯提奥,虽然一般人会更珍惜宝石肉,但是对于艾斯提奥来说这些具有特殊效果的东西才更加重要。
“我来送你需要的东西,智者。库卢卡的魔吼,石皮和山骨都在外面放着。”
“麻烦你亲自来一趟了,胡布,给族长拿张凳子。”
胡布从房间里找到空置的凳子递到埃尔夫手里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手里晶莹剔透煞是美丽的肉块,没有一点掩饰,大概他也不会,没有直接动手抢已经算是智者教导有方了。
“嗯,智者,真的不打算换一个随从吗?哪怕从正常的孩子里面挑选也能将你的事迹流传下去,但是胡布……”
埃尔夫也不忌讳,当着本人的面就提议将他更换掉,胡布也听不懂,现在所有心思都挂在宝石肉上。
在曾经,这孩子确实是全族的希望,是死去族人的托付,然而这些年的痴呆已经耗光了族人的耐心,已经没人想和他继续来往。
比他小的孩子们如今都已经加入狩猎队或者为族里贡献自己的力量了,而他却任然与幼儿没什么区别。
智者摇了摇头,开口辩解:
“埃尔夫,胡布是希望之人……”
“那是曾经……!”
埃尔夫急切的需要纠正智者的想法,但是没能成功,智者继续开口说:
“也是怒祸之子,若我不加以管束,他便是第一个被同类杀害, c或第一个杀害族人的祸难……
“埃尔夫,我们现在还没准备好同类相残,你应该去把实质的权利握在手中吧……
“成为王吧,不要让戴兰继续胡闹了,神是灵魂的神,王是肉体的王,要高歌灵魂,也要管束肉体……”
埃尔夫隐约从话语中抓到了什么,但却不能理解智者的深意,他继续问:
“我不明白,智者。什么是王,我应该怎么做?王是与神……平等的吗?”
“你记住,埃尔夫,当你感到疑惑时就看看胡布,他是希望之人,是怒灾之子,他的灵魂在高歌,在天地各处回荡,多倾听希望之声,它会告诉你正确的道路。”
“灵魂的…希望之歌……”
埃尔夫还是不能理解,他希望智者可以说的更通俗一点,让自己努力的方向更加明确,到现在,他仅仅明白了他应该成为王。
“智者,我不明白,你不能再?”
“埃尔夫,明确的话意味着道理的狭窄,王的路不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明白的,那是将整片大地的石板刻满都刻不完的,去思考吧,用灵魂去共鸣,智慧是精灵区别与魔物的至高魔法,学会使用它……回去吧埃尔夫,我不会再多说了。”
“……”
埃尔夫离开了,智者与希望也回到日常的生活。
智者打算利用这些生物的身体,制作简易的魔法道具,不过如何让喉管保持鲜活,依然无计可施,智者只能让胡布吹出咒语,然后再自己模仿。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知识屋的周围的地面都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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