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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阳光一般不是给我们看的，至少手术室里的人看不到。回科室的路上，打开手机，能看到时间，更多的是为了看信息、未接电话。
还好，手机屏幕只有时间日期，这说明没有紧急事。
科室里很热闹，有说有笑，还没进门的我就已经听到了声音。我想，可能是谁的朋友来了。
本想悄悄走进去，然后坐下休息一会。小花拦住我，她涂了口红，画了眉。
我愣了一会，“你……你过来了？”
“我不能来吗？”她对我说。
我尴尬起来，“能，今天怎么有空？”
“我来找你呀！”她很自然，笑了起来，“听说你夜班，我带早点来给你。”
她手机有粥，递到我面前。我看着白色的粥，白嫩有热气，很好吃，其实她以前没少带粥给我们吃。
可加上她说的话，总觉得有些许不一样。
几个年青医生面带神秘微笑，窃窃私语起来。
我接过粥，“谢谢你。”
“小花姐姐，你回来看我们啦。”声音听不出是谁的，但能确定是本科室的护士。
“嗯，来看看你们，顺道找王哥说点事情。”小花笑起来。
“哦……找王医生啊。”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还以为是来看姐妹们呢。”
“算了算了，姐妹们，小花姐是来找他的王哥哥的。”声音有些怪，“哎……还是个忙个吧……”
我差点没吐出刚喝的热粥，愣是不敢抬头，心突突跳起来。
老赵凑上热闹，“废话，人家不找老王，找你们干什么？送早点啊？”肥硕的脸严肃起来，“查房查房，别愣傻站着了。32床的针水还没打上，小心被主任看到。UU看书 www.uukansｈu.com”
说完后，突然笑着走到小花面前，“有粥啊，我的呢？”
科室里传出浓重地笑声，却也和谐。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也没加班，算是正常的下班时间。我站在客厅间，颓废算不上，难过是与生俱来的感情。
“妈，到底怎么了？”我问眼前的半百老人，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
“生病了。”
“多久了？是什么病？”我着急的问。她摇摇头，叹口气、摆摆手，能看出她不想再同我聊下去。
没一会，梓昕从房间走出来，拉上我的手说：“爸，外公说他累了，想睡一会。”
我攥紧拳头，没有流下眼泪，眼角有些湿润。或许无能为力只是常态，身为医者对病的无能为力。
我曾以为自己看惯了离开，看透了生死，甚至是不会有任何感情波动。事实上，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到死亡，更没有亲眼看到过。那种孤独，那种不舍，掺杂着感情、亲情的流逝。
我可能无动于衷，也可能没有任何表现出来的难过。
但我并不好受。
“你指路，我开车。”小花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车，也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许不放心，“我带你去。”
她想了一会，将脸放在我的眼里，而我的脸也在她的眼睛中。
“你确定还能开车？”她对我说。
我甩甩头，坚定的说，“可以。”
“算了，上车，我带你。”她推着我，“走呀，走走……”
我被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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