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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看着我，叹口气，脸色不大好地说：“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将病历用A4纸打印出来，是黑白无光的好几张，我需要仔细观看。分析报告是我每天都会做的事，可当我握着这份发黑的报告。我的心，或者就我而言，并不愿意看它的任何字里行间。打印机出奇的快，我停下了手里的所有事，就连白大褂我也没穿。
我突然很恐惧那件衣服，那件所谓神圣的衣服。
老赵猛抽烟，“你也太不小心了，生活在一起。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手足无措，眼眶有些红润，许久后我颤巍着说：“我，我还不知道。”
老赵咂嘴，“我看病例是她读博以前，她也已经接受治疗了，现在可能有两个多月了吧。”
“闭嘴，让我安静一会。”我声音沙哑起来。
老赵皱皱眉，“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们……我都在。”
我隐约听到老赵的声音，也没听清楚。
她读博的意义是什么？可能只有一种解释，也是唯一的解释：让我们习惯她的不在。
我拿手机的手出奇的抖，晃得厉害，拨通号码后，我没说话。
“怎么了？”
我，“……”
“说话，是家里出事了吗？”
我，“……”
她有些紧张，“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我，“啊……没事……没事，嗯挂了。”
说什么，怎么说？我懦弱，却也了解她，就如同她也知晓我一样。此刻，我的世界好灰暗，可能我只有这样的阐述。
我害怕、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汗毛炸裂竖起来。我觉得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骨恶性肿瘤。
它让我窒息……
电脑前，我翻阅病例，手机查阅论文。我寻找着，也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
电话也没接，
“王老师，快五点了，你休息一会吧。”夜班小李对我说。
我只是糖塞了几句， ｗｗw.ｕuｋａnshu.cｏm继续搜索着我想要的内容。可能我幻想着有意义，也抱着希望。
清晨，我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天台抽过烟后，我回到科室。
主任叫我，“小王，你进来。”
主任办公室：
“听说昨晚你没休息？”
“嗯。”
他停顿一会，“小王啊，你们几个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就说。我作为你们的长辈，也许不能帮助到你。但有些事，我能做到。”
我颤声，“燕子病了。”
他瞳孔猛然一震，“燕子？你妻子是吧？严重吗？”
我缓缓点头，
他停顿一会，轻轻叹气，“走，去人事。”
我跟在他身后，脑袋很乱的我，依旧不知道要怎么办。
人事处，主任弯腰，“小……小书，把钟书记、赵副院长、雷院长叫过来。”
对方停顿一会，“哦，好。”
几个领导微笑着走进人事，对主任笑了笑，之后将目光聚在我身上。
主任清嗓子，“年休是可以叠加的吧？”
几个领导微微一顿，小书摇头，“不可以，年休不能叠加。”
“放屁，加班不能留着吗？剩饭不能带回家吗？”
主任激动的身子颤抖起来，
人事小书转悠瞳孔，不敢说话。
院长，“老主任呐，有话好好说，别发火，有事也得慢慢说是不是？”
老主任看朝我，“小王，把你的事说一说。”
我犹豫之后，还是说了燕子的情况，众人皆是面漏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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