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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早已蔓延至卧室，周身雀跃的火光让他看得更清楚了。
仿佛……
能看清对方的神情……
那是一种痴迷……
不……
是痴狂……
如同一名艺术家正在欣赏自己刚完成的作品。
这个世界只有我才能创作出这种作品。
不……
是只能有我
她细细端详着。
布满血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神情有些陶醉。
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略显病态的陶醉让他感到害怕。
“呼。”
她吐出一口气，手中的心脏也随之化为灰烬。
“那么，你就在这大火中燃尽吧。”
她带着笑意，说话随意。
顾然看着对方的手缓缓靠近，在自己脖颈的下方，轻轻推了一下。
恍惚间，他看见了她的转身。可随后，他只能看着泛着红光的，天花板。
刚才，是化成灰了吗？
这是梦吗？
不是。
她好像还在对我笑？
对。
要死了吗？
不会。
地板好湿啊……
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能思考，为什么啊！
胸口好痛……真的好痛。
我真的死了吗，死亡是无法得到安宁的吗？
不对……不对！
是……
是谁在说话？
“是我……
也是你……
或是……
你的‘第二个脑袋’……”
一个微笑就这么硬生生的出现在顾然的面前。
是的，就是一个微笑，一个由三笔简单构成微笑，也许你不经常见到，但却可以随时创造的一个微笑。
虽然它构成简单，但声音却如同少女一般，清脆、悦耳，像摇曳的风铃令人心旷神怡。
很奇怪，对于这种现象顾然心里却没有生出半点恐惧，反而是异常的平静，仿佛这不合理的现象其实是合理的，常见的。
当然，这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已经没有心了，这似乎是一个合理而又不合理的解释。
“哦！我似乎是遇见了一些麻烦呢。”
三个线条都在跳动，时而压缩、时而拉伸。
它围绕着顾然转圈打量着，有时又挑起右眉凑近瞅他。
“我最最最最最亲爱的我啊，我刚才说错了，我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大麻烦，心脏都没了，快要死了呢，但是我不要担心，我呢，是一定不会让我英年早逝的。”
“ 对了对了，初次见面，我还没有给我起名字呢，什么名字都可以呦，只要是我起的我都喜欢。”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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