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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读了高建群先生的作品《胡马北风》,其中描写张骞的这段文字:

“在昆仑山下,他们看见一群石匠正在唱着快乐的歌,在悬崖上打造佛像,这打造的就是后世那有名的“克孜尔千佛洞”。张骞俯身从洞口的草丛中折下一枝花草,后来回去后将它献给汉武帝,汉武帝叫它“昆仑灵芝”。

在塔里木河的支流和田河里,他们还从溪流中拣到一块洁白的玉石,仍然在后来将它献给汉武帝,和田玉的名声就是从那时候传出来的。

在大宛草原上,他们还见到了那飞扬跋扈的汗血马,他们后来将汗血马的事情作了一番渲染,讲述给汉武帝听,从而为汉武帝的汗血马战争埋下了伏笔。

他们的足迹还抵达那传说中的空中花园巴比伦城。在城中,他们遇到一位绝色的美女。这美女后来出嫁到古埃及,成为闻名遐迩的埃及艳后。

他们的足迹甚至伸展到古印度,在那里为高高在上满身灵光的佛祖上了一炷香。

他们的足迹甚至于伸展到安息帝国的边缘、贵霜帝国的边缘,也许还在如今那藏着XXXX的山洞里歇息过一夜。

他们后来想到了返回,于是他们沿天山北麓返回。返回的途中,在乌孙草原上,他们答应了乌孙王的求婚,这就是后来的细君公主、解忧公主西出阳关的起因。

他们还在龟兹,欣赏到天底下最动人的乐声和歌舞,那著名的胡旋舞叫人如痴如醉。后来,再经过焉耆、车师,抵达玉门关,从那里顺原路返回。后世把张骞一行返回的路线,叫丝绸之路”

让我想起了2015年那段难忘的旅程。

记得是4月份的一个晚上,当我看完赫文斯定的探险游记,讲到1902年发现楼兰故城的那段经历,那年,他顺孔雀河来到了兴地村,从村里人那里听说了“千棺之山”,于是率队伍,带上了兴地村的向导前往千棺之山,结果遇到沙城暴,迷路了,误打误撞,一行人进入了罗布泊,达到了楼兰。而这个千棺之山,就是现在的小河墓地,这个兴地村,就在库鲁克塔格山里的一个山坳子里,从网上看到的考古资料,我发现了离兴地村大约6公里的河沟里,留存了一处远古人类完整的岩画,这件事,激起了我的兴趣。这件事的难度是,由于那里是保护区,所有的矿场、兵团单位,和村民都撤了出来,完全没有手机信号,也没有好路,路口也没有参照物和路标,需要越野性能很强的交通工具,和路感方向感的人同行,单趟行程300公里

顺理成章的,我找到了活地图“老薛”。至于交通工具,自然是我的达喀尔冠军摩托,雅马哈teere XT660Z。

为了这次旅程,我做了充足的准备,为摩托车挂了3箱,装了一天3餐的口粮,装了一壶汽油,和抽油的工具,装了充电宝、厚外套、雨衣、很多饮用水,吸取了上次掉入冰窟窿,差点失去双脚的经验,这次,我带了备用的鞋子。

但,当我们集合要出发的时候,我傻眼了,老薛居然没有骑他的那辆宝马1200,而是骑了一辆很轻很快的铃木DR350,也没带行李,就在背包里装了一瓶油和一瓶水,和几个茶叶蛋。这么说,我的车加行李,有320公斤重,老薛的车只有130公斤,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出发的时候,我还在嘲笑他,骑了个这么小的车子,肯定追不上我。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因为我的车子太重了,在北山便道开始的50公里搓板路,还看不出差距,我们都以100码左右的速度巡航,骑得很愉快。但是,到了沙地上,我就傻眼了,因为我忘记了一件事,车辆的重心问题,因为带的东西太多,车辆的重心过去靠后,前轮基本失去了抓地力,而摩托车的前轮有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转向,前轮没有了抓地力,也就失去了对转向的控制,这个特点,在硬路面没有问题,但是到了软的砂石路面,车辆就没有办法控制方向,更不用说控制重心。于是,老薛进了砂石路,依旧保持着100码的速度,而我,只有站着骑,将全身重量压在车前,速度降到了60,但依旧作用不大,基本做好了随时摔跤的准备,骑了半个小时就一身汗,又累又紧张。老薛也没有办法,只有跑一段,等一段。

我一路艰难的跟着老薛,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骑到了兴地村的山口,接下来的,是更松软的盘山道,眼看着老薛骑着那辆越野赛车,每到弯道就一个帅气的漂移,而我,只有将一只脚支在地面,每次过弯都用肩膀的力气,将车头硬生生的搬过来,过了十几个弯道,就基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肩膀了。

我忍着全身的剧痛,跟着老薛,上到了山顶,我们在山顶简单的休息了几分钟,看到了在山下世外桃源一样的山坳,只见这个山坳像一个直径10公里的大腕,好像是在群山中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放在了中间。里面,有几条河沟,和一大片胡杨林,这片胡杨林里,有无数的黄羊、马鹿和野兔,像是一个野生动物的乐园。顿时,浑身的酸痛,得到了缓解。那时候,也不知道,更艰难的,还在后面。

我们骑到了兴地村的遗址,按照GPS中的坐标,岩画就在兴地村旁边山沟里6公里处,但是,已经没有了任何路,只有一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小河,河面宽度大概30米。当时是4月份,山里很冷,河面靠近岸边的冰还没有化开,因为我们穿的是骑行专用的骑行靴,很笨重,根本没办法穿着它们徒步6公里进去。于是,我们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把摩托骑在河边的冰面上,一路骑进去。

老薛的轻型摩托车是没有问题的,而我的重机,就很困难了,但我还是咬着牙往里骑,后果可想而知,我骑到中间2公里处,身体开始失温,全身肌肉已经使不上力气,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摔车。没摔一次车,就得重新咬着牙,把这个300公斤的大家伙从冰面扶起来,直到我不得已要穿越一段河面,到河对岸的时候,我和我的摩托,摔进了这个零度的冰水里,这时候,顾不得全身的刺冷,我从冰水里把车扶起来,推到了对岸。

事实是,我已经走不动了,最终选择了放弃,就在离岩画还有2公里的地方。还好,全身的防护服的防水性能很好,我坐在岸边,脱了鞋子,生了把火,瘫软在河滩上。老薛说他进去看看。

老薛过了1个小时,回来了,他说,岩画的位置已经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没意思。

我们修整了1个小时,吃了午饭,喝了水,开始了同样艰难的回程。对于一段摩旅,回程的路,比前进的路,艰难的多,最后,我们到了离库尔勒还有50公里的地方,被兵哥哥前后开道,护送我们回了家。

过了一个月,我把摩托车推到了俱乐部,卸下电瓶、拆下了空滤,我发现,她能让我们回到家,真不容易,因为所有的空隙里,全是河沙,这些河沙居然没有进到发动机里,我都很意外。

虽然,摩托车和人,在那次旅行都遭到了重创,但是人和摩托车,都还在,剩下的,就是给我们时间恢复。

到2020年,中间的时间,我和雅马哈去过了很多地方,突破了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阻。但是,兴地岩画,就像小孩,站在一个越来越远的目的地,一直在嘲笑着我这个懦夫。那年,我买了这部越野皮卡,并且,针对兴地村那个特殊的地形,我对车子做了深度的改装,包括,安装了涉水后,安装后车子的涉水深度到了1.7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地,我一直在做着准备工作,每次看到这辆车,我都在想着那年的画面,为了克服这些画面,我还缺啥。记得那个周末,我在货箱里装了很齐全的脱困工具,给老薛拨通了电话:那个地方,我必须去!老薛问我,怎么去,我说,开车去。

结果就是,我们很顺利的再次到达了兴地村,过了5年,兴地村的一草一木,水里的石头,都跟上次一模一样,就好像5年前发生的事,就在昨天。他一直在等我们回来。这次,我们先用户外炊具煮了面,吃饱喝足,徒步走进了河沟。

见到岩画的时候,我差点哭了出来,想哭的,不是因为我终于到了这里。而是这幅气势磅礴的岩画,以及岩画里描绘的内容。岩画在一处河沟的峭壁上,峭壁下是滚滚的河水,人没办法走近看,只有站在河的对岸看,这可能也是岩画没有遭到探险者的大面积涂鸦和破坏的原因。我们坐在岸边,在文物保护单位石碑旁边点起一根烟,静静的感受着这幅画,准确的说,是这幅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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