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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因为林枭代替了心虚的保安队长上门慰问了一下小张，队长落落大方地给林枭安排了一天假日，同时也是对着林枭心有愧疚，毕竟林枭也巡了一段时间的六楼。
在那之后六楼重新回复以往状态，保安科不再安排人员巡视。
而在六楼任职的员工也默契地到点下班便集体消失，看样子应该是保安队里的某个人泄露了风声。
日子看似恢复了正常，但那只是对于局外人而言。
林枭又一次拜访了陈莉的奶奶，这次是光明正大敲的门进的屋。
虽然对于陈莉的事老人一无所知，但是在老人试图自杀的那晚之前，一定有人接触了她，并且给老人下了暗示。
只是这一次的拜访依旧并没有获得多少有效信息，老者天生无法言语，加上目不识丁，就算她想表达什么，在林枭眼里也只是毫无意义的笔划。
那张她拿着在公司大楼门口展示的纸张，上面也只数张用旧照片用胶水拼接起来拼板，别人根本无法得知她想表达什么。
看着老者一脸焦急地在空中笔划双手，林枭也不好打击。
但唯独有一个动作，老人重复了好几遍，她指了指食指位置，然后用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包起来，似乎这个动作十分重要，老人想要林枭明白过来。
拜别老人后，林枭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凉快的地方点亮了手机，拨通了委托人的电话。
仅仅是把先确认的情报和猜测跟委托人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女孩陷入了沉默。
“看样子还是来晚了一步。”女孩的声音有些低沉。“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就是个傻傻的丫头，这次肯定是被人利用了。”
林枭并不认识陈莉，他安静听着电话那头的人陷入了伤感，眼里看着刚刚跟自己告别的老人正推着一辆老旧的单车出门。后座上绑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各种颜色的手工纺织物。
根据林枭从警官那得到的调查，陈莉生前的账户除了日常开销之外，工资几乎都打到了老人的账户上，这种做法一直从她就职持续到去世。
“虽然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但还是得告诉你一声。”林枭突然开口打断了女孩，只是他自己都觉得想要说的话有点多余。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陈莉奶奶被下的暗示与陈莉无关，那……”
林枭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对方很清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如果这不是涉及神秘的事件，不管是陈莉是自杀抑或被人谋杀，自己都将从这个事件中抽身，因为那是警察的工作。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要拜托你，如果最后证明陈莉的死与神秘无关，我希望你能调查一下她的父亲。”对方的语气充满了恳求。
“她的父亲？”林枭皱了皱眉头，警方的调查资料里也包含了陈莉的家庭状态，但显示的是她的母亲早年离世，她的父亲已经抛下她背井离乡了很久。
在这件事上难道她父亲会有牵扯？
“这是陈莉最不愿意跟别人提及的事，她的父亲是个赌徒老手，以前曾强迫陈莉学习骗术配合诈钱。”女孩的语气里开始混入了愤怒。“如果这个世界上，会对她带有恶意那肯定只有那个人渣，因为陈莉不愿继续做这种事先前曾向公安机关举报过他参与非法赌博，为此还大闹过一场。”
林枭沉默着，脑海里香到了陈莉书桌上日历。
那用原子笔标注的日程安排，在被害的当天，工作计划是“赌局”。
看来，还是得弄清陈莉生前的工作内容。
“这不是作为社里的同僚的工作要求，是我个人的请求。”女孩接着说“我希望陈莉能安然地离开这个世界。”
“嗯，我知道了……”
林枭答应了，只是他还有一件事并没有说透，虽然对方应该也能明白这点。
在小张楼道口撞见的男人，手臂上象征恶魔的标志，那对于林枭来说是更加危险的事，但他仍旧选择优先处理陈莉的事件。
因为虽然陈莉现在的灵魂还在公司徘徊，林枭没有管制是因为她并没有做出伤人的行为，至今为止只是纯粹吓唬人的程度。
但如果有一天陈莉……对一般人下手了，那么不管她是同僚的学生时代好友，还是一个可怜老奶奶的孙女，自己都要杀死陈莉。
这是林枭的宿命，也是诅咒。
但要了解陈莉的日常工作，也不是这么好弄。
早知道自己就不用保安这个职位混进公司了……
保安室里的同事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不清楚关于楼上职员的事，唯一嘴巴没溜又爱八卦的小张现在又躲在家里，甚至于可能再也见不到那小子了。
但事情机会，还是有的。
几天后，入了夜值班的林枭，竟然看到了大楼的六楼处灯火亮着。
有人今晚加班！
这可是少见的事，机会可不能把握，本来值班是两人一起的事，但习惯了摸鱼的大叔早已在桌前酣酣入睡了起来。
林枭悄咪咪离开了保安室，乘着电梯来到了六楼，径直朝着唯一亮着的办公室走去。
“是谁！”
还没等林枭走到办公室露脸，一个尖锐的女声率先传出。
林枭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呦，姐姐加班呢，耳朵真灵，我还没走到呢就听见了。”林枭弯着腰，露出了半个脑袋，一脸谄媚地笑着说。
这个时候要是小张在的话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照镜子，这副贱兮兮的模样可不是自己专属的吗？
这亏林枭那一副不起眼的寻常脸，让他演绎起这种败狗形象简直是微妙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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