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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韦琮,韦老紧锁眉头,二十五年过去了,这个孩子的出身让他难以释怀,他原本以为那个女人会安分守己,谁料她的儿子竟这样胆大,敢孤身一人出现在他面前,挑战他的权威。说实在的,当时他差点没忍住失了分寸。现在,他又和古卷一事扯上关系——韦老摁了摁发痛的眉心,倦极了。

他把韦琮列为了首要的怀疑目标!其实从内心深处讲,他蔑视他,他不认为他具备盗取古卷的能力,可阿满向他分析了他能成为被怀疑目标的各种条件,他不由得信了。

是的,阿满知晓了所有的事情。被盗一事让他精疲力竭,天女必须要有人来服侍(虽然这几天天女都闭门不见)。阿满自小跟着他,天女一事事关重大,他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为了更加慎重。好在阿满表现得非常忠诚,对这件事尽心尽力,试图能帮助他一举挖出贼人所在。

阿满几天前就已开始着手重点排查这个旁系孙子的社会背景了。

可眼下,又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韦老想到那个孽障本已有所舒展的脸又泛起愁绪。

十天前,阿满听山下的“串子”来禀报说瑀少爷要回来,可是,多少天过去了?这混小子还没上山,想必又是在山下厮混!

今天山上的天气阴郁沉闷,也难怪,就是山下也见不到太阳,韦瑀一路走走停停,嘴里念念叨叨,抱怨自己不该选这么一个天儿上山,天气不好,心情不好,怎么有好脸儿面对那尊威严的“佛”。

“小瑀,我觉得…我觉得我还是不跟你上山了吧?”韦琮心里不安,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并没有告诉韦瑀他私自上山的事情。几天过去了,山下一片风平浪静,本来他还后怕得紧,这样看来,族长没有把他私自闯山的事情公之于众,不然他、以及他的母亲,恐怕早已被抓进族中进行批判忏悔了。

韦瑀被他搅得心烦意乱,觉得他太啰里啰嗦,从上山开始就在退缩。“有我在,你怕什么!”他终于忍受不了他的絮叨,不耐烦地冲他吼叫。

韦琮霎时闭嘴,知他生气了,怯怯地从他背后看他,可是除了一个后脑勺和一闪一闪跳动的头发,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说你啊,就是太胆小了,你从小怎么那么怕我爷爷?!”韦瑀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问题,又试图安抚身后的人的不安。

他俩同岁。正所谓同人不同命,同为韦氏子孙,就因他是嫡长孙,韦琮只是韦氏旁支,在族中的待遇天差之别。由于天生的优越感,他时而在韦琮面前掌握不好分寸,不过,他是真心拿韦琮当兄弟的,不仅是因同为韦氏子孙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他觉得韦琮这个人成熟、稳重、义气,和他跳脱的性格有天壤之别,跟他待在一起总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就好比爷爷数年如一日的保护着他的那种安稳一样。

韦琮实在不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从小的境遇已经让很多思想根深蒂固了,他只得支支吾吾说:“族长…呃?族长值得我们所有人都敬畏。”这样回答,他觉得冠冕又堂皇,应该是挑不出错来。

敬畏?韦瑀想笑,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对爷爷产生过这种感觉呢?!但本也是为了安抚他,他便懒得和他争辩,道:“好好好,随你。”

山下进山的路还在视线范围之内,韦瑀便走累了,提议休息。虽是提议,可他已经自说自话地停下,一条腿豪迈的垮在一颗大石上,挺直身体,拨撩着额间发,叹道:“唉,这座山啊,十年如一日——的令人生厌!”

韦琮就比较含蓄了,规规矩矩的坐在石头上,虽一点不累但还是表现出疲倦的姿态,捶着双腿,望着面前这个姿势不雅的人,说:“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上山?”其实他的内心话是:能上山进祠堂是莫大的荣幸,应该值得高兴才是。

韦瑀含笑看看他,仰望天空,说:“这里,就是禁锢自由的枷锁。——自由自在的人生,多好啊!——我是真羡慕你啊,可以无拘无束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韦琮脸一沉,立马又扬起笑容,说:“我说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吗?作为家族的嫡长孙、韦氏的继承人,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啊。”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完韦琮都暗自惊讶了,他从没在韦瑀面前如此激烈而又不用遮掩的表达过心里话——虽然他可能并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里话——韦瑀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话字字出自他的肺腑,也是他毕生的渴望。

韦瑀明显对他的话毫无感触,漫不经心地说:“你们这些人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知道当族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韦琮不解:“有什么代价?不就是搬到山上居住生活?处理族中大小事物?”

他提到了痛处,韦瑀气冲冲地说:“对对对,你说,这座破祠堂有什么好守的?除了一些牌位,什么都没有,谁偷会偷牌位啊,还需要族长亲自守护,真是不知道韦氏祖先那脑袋啊…怎么长的。”

“喂!”韦琮脸色大变,腾地站起来环顾四周,“你在胡说什么呢?虽说族长疼爱你,可这狂悖之言还是少说为妙——幸好,现在没有旁人。”

韦瑀讥讽他过度紧张,调笑道:“有你就可以了啊,你又不是外人,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

韦琮愣住,情绪复杂,一时难言。

“你这次上山真的有把握?”韦琮忧心忡忡地问。

韦瑀笑容凝住,一屁股坐下,泄气道:“唉,你这人啊,就是爱扫兴。”他仰头望着半山腰高耸巍峨的门庭,愁苦极了。

堂上坐着一老的、堂下跪着一小的,二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对峙了有半刻钟的时间,谁也不肯先给台阶下。

韦琮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事隔几日,再次站在这堂上,奇妙的是,居然少了些许战兢,多了一分沉稳。

“爷爷,您干嘛呀!”韦瑀绷不住了,干脆盘腿坐在地上耍起赖来。

果然,这招从小到大都很奏效,韦老严肃紧绷的脸有了线条,但他仍旧不改威严,说:“放肆!像什么样子,”他又看看旁边的韦琮,继续道:“起来说话!”

韦瑀本想继续赖着说完全部的话,他认为这样比较容易达到目的,可他看韦老依然一副不苟的模样,也心虚,便顺势起身拣自己的位置坐好。

这时,仆人见堂上情势缓和,乘机端上了茶水。

“给他也上一杯。”韦老叫住欲逃离的仆人,用手指了指韦琮。

众人微惊,韦琮更是一阵心慌,傻傻地看了看韦老,又求救般地看向韦瑀。

韦瑀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冲他努嘴,示意他坐下,并对仆人说:“你去吧。”

这个仆人吓坏了,心情犹如坐过山车,得到准许后快速离去,不一会儿便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韦琮面前的小桌上。

韦琮没有慌中出乱,他根据自己的猜测,快速挑选了最后一张椅子作为自己的位置,他觉得,他目前应该只属于那张椅子。

看似不在意,实则韦老观察住了韦琮的一举一动,从他跟随韦瑀踏进这座祠堂开始,他的注意力便没有离开过他。他很满意韦琮没有逾矩,对自己的准确定位,他故意让他坐却不指派他的位置,他想看看这小子的野心究竟有多大。对!他是有野心的,从他上次孤身一人进祠堂他就知道,再到后来,他百般哀求,眼神里透露的渴望一览无余。他太明白他要什么了!

“咦?爷爷,满叔呢?怎么不见人。”韦瑀惊奇这位老仆人居然有不在的时候。

韦老被他打断思路,端起茶碗呷一口,缓缓说:“阿满下山去了。”

下山?韦琮心里一抽,险些失手摔翻茶碗。

这个老仆人的行踪韦瑀其实并不关心,所以他没有任何感触,只能抽出一点淡淡的情绪回应自己爷爷的说话。

韦瑀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大事,他再次提起:“爷爷,我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求你答应我好吗?”

韦老看他手指甲都快抠进椅子扶手里去的样子真有恨铁不成钢的痛感,“我说过,你休想!”并故意把目光转到一边,不想再看他不稳重的模样。

眼看软的不成,韦瑀只好摆出强硬的姿态,道:“我不管,反正我已决定了,下个月事务所就开张了,到时候我就走。”

“那不可能。没有我的允许你看你能踏出走马镇的地界不?”韦老也强势不容置疑。

他的话可不假!韦瑀震惊之余恢复理智,因为他知道他的爷爷向来说一不二,他有这个权利和能力让自己连这个镇子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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