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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完幻境回来韦瑀昏睡了好几天。
他醒来见桌上摆放着一个花盆,花盆里是一株草,青幽幽的。
他唤人,进来的是阿俏。
他问:“怎么是你在这儿?”
阿俏忙活了几天,都非常熟悉这儿的环境了,她熟练地收拾他起身,回:“盛小姐遣我来的,她不放心别人照顾,她说你这不是病!”
韦瑀侧躺着,并不想离开床,问:“那花盆里养的什么?”
阿俏瞧了瞧,说:“它啊?它是个好东西,独叶草。”
韦瑀蠕动一下,好奇地问:“独叶草?是什么?哪儿来的?”
阿俏斜着扫他一眼,说:“不是你带回来的么?那天你俩约会你昏倒了,回来睡得像死猪一样,可手里还紧紧攥着这株草,盛小姐好不容易扒出来的,给种上了,希望能存活吧,不然啊,你可真浪费了一个好东西。”
韦瑀对她的描述毫无印象,觉得她在无端的破坏他的形象,跳下床,走到花盆面前,拨弄着叶子,说:“你可真能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是那样的呢!我怎么会对一株草舍不得!开什么玩笑。”
阿俏一副不说谎的模样,摆出架势争辩:“耶,瑀少爷,你可别小瞧了这株草,它疗效好着呢。”
韦瑀这才正眼看它,问:“有什么疗效?”
阿俏脱口而出:“散瘀活血止痛。”
韦瑀糊涂,很普通的药用啊,很多草药都能有此效果,便问:“这算什么好疗效?”
阿俏指了指,阴阳怪气地说:“以后你挨盛小姐的揍就有现成的药啦,拔出来嚼嚼就药到病除了,请医官的钱都省了。”话落人便飞快跑了。
韦瑀恼羞成怒,当即追赶,喊:“你这女人,你们主仆二人都一样恶毒!”
“好好留着吧,瑀少爷,用得着的。”
余音缭绕。
“没想到这瘸子腿好了还挺利索。”韦瑀气喘吁吁。他刚病愈,哪里跑得过她,追至大门口便败兴而归。
返回来,韦瑀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海棠居”,而是在他的居所,他愣了愣,才进屋。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脑中自然而然又想起幻境中的情景。
……
“瑀儿!瑀儿!瑀儿!”
韦瑀突然惊醒,猛地坐起。
“瑀儿,你怎么了?”韦老关切地问。
韦瑀目光呆滞,好半天,才醒过来,问:“爷爷,您怎么来了?”
韦老拍了拍他的手,说:“我来看看你。”
韦瑀揉了揉双眼,又按了按太阳穴,说:“我没事了,您放心吧。”
他精神萎靡,韦老显然不放心,问:“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刚才?韦瑀犯迷糊了,刚才他明明很清醒地躺在床上想幻境中的事情啊,怎么就梦魇了?
韦瑀怕他担心,不想说。
韦老猜:“是不是梦到东瑀了?”
韦瑀惊:“您怎么这样说?”
韦老叹口气:“天女带你去幻境了吧?那天你回来那副模样我就猜到了,也只有幻境里的事实才能让你如此一蹶不振。”
韦瑀兴奋道:“爷爷,您也去过幻境?”
韦老摇头:“我没去过,你忘了,我们韦氏一族的族长天生拥有通灵之技,我往日在通灵时见过些许短暂的片段。唉!那场战争太残酷了。”
韦瑀点头,想了想,又问:“那您见过东瑀吗?他真的和我一模一样!”
不管韦老到底有没有见过,此刻他见自己的孙子如此激动亢奋,他只心疼,只想好好地安慰安慰他。他说:“你身体里有他的灵元,你当然是他啊。”
本身就是事实,韦瑀再次得到确认,内心却很失落,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韦老又说:“瑀儿,事到如今,你该怎么办呢?”
韦瑀糊涂:“什么我怎么办?”
韦老哭丧着脸,脸上的皱纹形成一道道很深的沟壑,说:“本以为你可以逃避,可现在现实摆在了你面前,你能视而不见吗?”
韦瑀还是糊涂,又问:“我为什么要视而不见?爷爷,难道您是想……哦!不,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不行,我不能把难题都留给盛海棠。”
韦老小小吃惊,问:“现在你对天女是真心的了?”
韦瑀摆手,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才说:“真不真心有什么关系,事实证明,我和她都是这场戏里的一角,回避是解决不了办法的。爷爷,那幻境美虽美,可太…孤寂了,她待了四千年!”
韦老认真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想帮她一起解决掉这个事情?”
韦瑀说:“之前我不明白你和她为什么都这么固执,过了几千年的事情现在还要执着地去做,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事不是不愿去做就可以不做的,它会纠缠着我们,还会影响我们身边无辜的人,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就必须彻底解决它。”
韦老惊:“你还想让她过正常的生活?!”
韦瑀皱眉:“爷爷,您是什么意思?盛海棠会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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