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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鹅鹅鹅鹅鹅！”办公室里，任主任开着电视，看的乐不可支。
自从春晚进入了正式轨道后，任主任就已经离开了筹备组，只是挂名。
要知道，久之后任主任不就是华影集团总经理了，谭武邻走马上任，很多事情不会亲自干，这个时候这些事情都要任主任处理。
不过春晚这一天晚上，任主任没有办法回家，用他的话说：要站完最后一班岗。
任主任看着办公桌前的电视，已经笑裂开了。
拿着收视率传真的小青年心中紧张。
这一次，我是该撞门呢，还是不该撞门呢？
“嘭！”
犹豫就会败北，最终还是没刹住车，撞上了。
任主任被吓一跳，看到是自己的下属：“冒冒失失的。”
“等过了十二点，我换了班，来了新的主任，你还这么冒冒失失，人家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小青年：“啊？任主任您放心吧，接班的罗副主任，我可熟……咳咳咳。”
任主任微笑：“行，你小子够机灵……过来什么事儿？”
小青年扬了扬手里的A4纸：“收视率统计！”
任主任挑眉，摘下眼镜擦拭了一下：“让我猜猜，韩舟出手，初始收视率肯定是历年最高的。”
小青年点头。
任主任喝了一口茶：“多少？”
小青年：“百分之四十七点三六！”
任主任愣了一下。
韩舟只是一出手，就已经达到了最近几年春晚收视率高峰的收视率了？
其实，收视率这种东西，特别是春晚收视率太难顶了。
根据统计，从八年前开始，南方各省春晚收视率一路下滑。
到了去年，东北的春晚收视率还高达八成。
也就是说，但凡卖出去的，有安装电视网络的电视机，十台有八台开着看春晚。
最低是南海岛，春晚收视率一点三，一百台只有一台看春晚。
而广府，这个比例是百分之五，西广府收视率是可怜的百分之二。
而过渡区域的云贵川江浙沪，收视率都只有百分之十几。
而往北方走，最低是百分之五十多。
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南方经济更发达，而且小家庭模式更多，人均电视数量高于北方，人口数量高于北方。
所以，春晚的极限收视率理论上就是百分之四十七。
不是各届春晚导演做的不够好，而是，某些方面的因素，导致春晚收视率就不可能高。
但是，今年不一样。
韩舟提早一个月，就在粤语区网络板块让手底下的人大规模宣传了，林萧行将会是今年春晚第一个献唱的歌手。
光是林萧行要上台，就能提升广府区域百分之十以上的收视率。
本来除夕夜电视就没什么选择，收视率低是因为大家压根没开电视。
但是，广府区域包括西广府的观众，听说林萧行很早就会登台，所以先打开电视看一看也没事儿。
而能不能留下人，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韩舟对收视率的第二招是，踢掉京圈的人，东北小品演员该留着就留着，能继续维持东北四省和山河四省的收视率基础。
其他人员方面，也动用了不少这方面的心思。
今年，韩舟大量启用了江浙沪和粤府地区的人，基础收视率就是百分之四十七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第一个非舞蹈节目，直接上《主角与配角》，就是为了一次性改变观众对春晚的认识。
任主任：“所以，第二个节目滑落了多少？”
要知道，春晚开始前，新闻连播，天气预报，哪怕在广府，哪怕在南海岛，收视率也是很高的。
很多人不是要看春晚，是还没来得及关电视。
小青年：“四十七点八三。”
任主任：“跌了也正……多少？四十七点八三？”
要知道这几年，大家已经不好意思说春晚收视率了。
这个世界2003年的时候，春晚收视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二。
一直持续到了2010下跌到了百分之三十。
2011年，突然暴跌到了百分之十五！
12年拉回来不少，但此后一直保持着二十多的收视率。
一直到去年，再次跌破二十。
所以最近几年，谈的都是最高收视率，最高收视率时刻还能有百分之四十多，能拿出来谈一谈，不算丢面。
今年，开播收视率四十七，大家想得到。
毕竟大量电视观众这两年看的都是韩舟的电视剧，经过媒体和新兴的网络推广，大家都知道今年春晚导演是韩舟，所以多一份期待。
但是居然没下跌？
要知道前几年，一到第一个小品时刻，收视率就开始迅速滑坡了。
此刻，谷雨正在介绍：“小蓝，你过年期间一般会干什么呢？”
男主持蓝河云：“我啊？一般来说就是在家躺着。”
观众哄笑，谷雨：“就没有一些正经活动吗？”
蓝河云摆头：“以前还没成年的时候，都是我去要红包，我就比较积极。”
“最近都是别人管我要红包，我大年初一开始关门儿关到上班儿为止。”
谷雨乐呵：“抠门。”
“我过年喜欢打麻将。”
蓝河云：“哎哟，伱还有这个爱好啊！”
观众也觉得很惊讶，春晚主持人，说喜欢打麻将，离了个大谱。
一般央妈的主持人肯定不会在台上谈这个的，不过，今年韩舟是导演，主持人说什么还不是韩舟说了算，不愧是韩舟。
谷雨：“那当然啊，那我问你，我们华国人，一般春节见面，都会祝愿对方什么？”
蓝河云：“新春快乐？”
谷雨：“那怎么可能，我们见面不都说‘恭喜发财’嘛！”
蓝河云扭捏：“那……多不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开口，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观众哄笑。
蓝河云：“你们别笑，我跟导演韩舟学的。”
谷雨：“你看我这衣服，像是能带红包的吗？”
“有一位老朋友，要给大家送红包，大家做好准备哟。”
观众们都知道，这肯定是串场词，下面这首歌，必然是祝恭喜发财的了。
蓝河云继续：“今年音浪为大家准备了六亿红包，一边看节目，一边抢红包咯！”
很多观众鄙夷之，把刚刚学会的台词用上了：韩舟啊韩舟，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插播这么硬的广告！
此时，林萧行已经登台，音乐声也已经传出来了。
屏幕上也给出了歌曲信息。
《恭喜发财》
词曲编曲：韩舟
演唱：林萧行
伴舞：燕京市舞蹈艺术团
“我恭喜你发财
我恭喜你精彩
最好的请过来
不好的请走开
O，礼多人不怪！”
这首歌让很多人都没想到。
非常直接，上来就祝恭喜发财。
的确讨喜。
大家也听个乐呵。
“我祝满天下的女孩
嫁一个好男孩
两小口永远在一块
我祝满天下的小孩
聪明胜过秀才
智商充满你脑袋
我祝尊敬的姑奶奶
三十六圈的比赛
气不喘面容不改
我祝三叔公的买卖
生意扬名四海
财运亨通住豪宅！”
这首歌，是韩舟研究了很久之后，拿出来的第一个歌曲节目。
为了收视率，什么事儿不能干？
现在南方的春晚收视率低得可怜。
话都放出去了让林萧行登台，林萧行起码代表着一亿五千万左右粤语区观众的家乡人，大家给个面子也要听一听。
而这首歌，恰恰是粤语区的语言习惯写出来的，虽然是普通话歌曲，但是每一句，都是实际上的广府话进行了普通话化写出来的。
现在电视前的很多观众，听起来觉得有点不一样。
往年，春晚无论是语言节目还是音乐，都太过于照顾北方了，以至于南方观众对节目无感。
本来，北方观众就在骂春晚难看了，南方观众不只是觉得这个难看，还觉得这个脱离自己的生活。
北方观众是一边看一边骂。
南方观众是看都没看，直接骂，而且知道肯定不会骂错。
不过这首歌作为第一首歌，大家有点意外。
因为这太不北方了。
这种故意讨好，虽然效果不见得有多好，但还是有效果的。
很多准备关电视的人，一听这么喜庆，直接没关电视。
反正开着电视打麻将也不影响什么。
整个南方，都是麻将精。
云贵川不用说，麻将瘾第一档，浙省，也是麻将爱好者全国第二多的地方。
两湖，也是麻将爱好者一大堆。
而广府这边，同样很多人喜欢麻将。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这首歌讨喜，大家也要开着电视。
“大摇大摆乐天替你消灾
恭喜发财要喊得够豪迈
恭喜发财
我恭喜你发财！”
第一遍演唱成功，韩舟就知道，今年稳了。
在角落里，韩舟起身，走到了偏门，直接进了后台。
后台，下一位演出者等在这里。
这位演出者，韩舟必须来亲自看看。
年仅十一岁的小女孩陈依然此时还是有点紧张的。
在韩舟选拔春晚歌手时，考虑到的第二首歌，很难决定上不上春晚。
因为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唱。
这首歌，成名已久的很多歌手想要唱，都不行。
哪怕是各方面天赋都拉满的安岚，都唱不了这首歌！
本来已经放弃了这首歌，但是在第二次选拔时，一位员工的小侄女被带到央台来玩儿。
结果被韩舟碰上了。
员工以为韩导会疯狂的骂人，甚至自己会丢掉央妈的工作。
但是万万没想到，韩舟听小女孩说了一句话，就让小女孩唱歌。
小女孩唱了一首歌后，韩舟就手把手教他唱了这首歌。
这是韩舟第二个徒弟。
第一个徒弟郑小龙，莽夫，只会武打，第二个徒弟就可爱多了，毕竟是个女孩子。
陈依然看到韩舟来了，松了一口气。
韩舟伸手牵着陈依然：“好好表现。”
陈依然重重的点头。
执行导演：“韩导，差不多了。”
韩舟拍了拍陈依然的头，把帽子给她正了一下：“去吧。”
穿着小号红色呢子大衣带着艺术家才带的偏头帽的陈依然可可爱爱的跑上了舞台。
韩舟转头：“一旦演唱出现问题，马上切观众镜头，然后放第三次彩排画面。”
年龄绝对是一个不可控因数。
陈依然这辈子第一次面对正式的有观众的舞台，就是春晚舞台，这简直就是等于一个足球小将这辈子第一次正式登场就是世界杯决赛踢首发。
做两手准备是必然的。
韩舟又从门里面溜了回去。
这一次韩舟之所以在第一排留了一个座位。
就是要让陈依然能够在演唱时看到自己。
观众们听完串场，看到歌曲信息时，也看到了登台的小女孩。
大家都是懵的。
这小孩谁啊？
实时网络直播，很多人都在问。
但是没人能给出答案。
大家再次看向了还没散去的节目介绍。
《恭喜恭喜》
词曲编曲：韩舟
演唱：陈依然
没有伴舞。
绝了！
一个小孩子，大家都不认识，登上春晚演出，而且是独唱。
独唱就算了，还是独角戏！只有她，没有伴舞！！！
疯了？！
不愧是韩舟！
其实，韩舟也是有苦说不出。
《恭喜恭喜》这首歌，还真就得这么唱。
这首歌，创作在日寇被击败时，为了庆祝日寇滚出华国大地。
这首歌的调门节奏各方面，都很慢。
有一种死都死光了的感觉。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劫后余生，很多人都没了，虽然在恭喜恭喜，其实实在是一首哀歌。
是对活下来的人的一声抱歉，抱歉只有大家活下来，而很多人都已经远去了。
但是，但凡是个前世歌迷，都知道《恭喜恭喜》是一首新年祝贺歌曲。
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来的？
时间回到六十年代，歌坛天后邓天后翻唱了《恭喜恭喜》。
是邓天后改变了这首歌？
不是，那是邓天后这辈子唯一一次可谓唱砸了的歌。
当然，这是高标准严要求下的唱砸了，这个版本依然火爆一时。
但是这首歌被邓天后放在一张名为圣诞的专辑中，毫无疑问的确是砸了。
直到九十年代，一个小女孩，演唱了这首歌，提快了节奏，让这首歌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火遍全国，成为春节指定贺岁歌曲。
这个天才小女孩，就是依婷。
那个华语音乐八十年历史上，唯一有机会挑战邓天后，却因为生病退出歌坛的小女孩。
当这个版本出来后，一瞬间改变了整个华语音乐世界。
让春节年味不断地攀升。
很多知名歌手都去翻唱了这个版本。
不好意思，谁唱，谁砸。
就算是生病后又复出已经成年的依婷自己唱，都被认为是经纪公司找了个长得像的冒充依婷，歌迷固执的认为依婷已经死了。
而《恭喜恭喜》不对味儿了，就是证据！
然而，事实是，这首《恭喜恭喜》就只能由十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小女孩唱。
不然，无论是谁，都会把原曲的悲伤暴露无疑。
那是刻骨铭心的仇恨，那是对家人在战火中逝去的缅怀，是周遭环境满目疮痍的悲痛，是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的悲凉。
如果仅仅是变化节奏就能消散，也不会是经典抗战歌曲了！
只有青春年少的小女孩，用自己的声音特质，压过那种悲伤那种凉意，才能是一首春节贺曲！
所以，哪怕是歌唱技巧歌唱天赋都拉满的安岚，唱这首歌，韩舟都不能满意。
直到遇到陈依然。
台上的陈依然，非常的可爱，还没开唱，就让电视机前很多中年妇女和中年老同志们。
“每条大街小巷
每个人的嘴里
见面第一句话
就是恭喜恭喜！”
喜庆，欢快，少年气，春意盎然！
在依婷的这首歌之后，歌坛要等四十年等到《少年华国说》才有了第二丝少年气。
不过在这个世界，少年华国说先出来了，《恭喜恭喜》等到了今天。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到尽头
真是好的消息
温暖的春风
就要吹醒大地……”
这首歌，如果是成年人唱，从这一段开始，就让人头皮发麻，心态炸裂了。
只有陈依然这样的小女声，才能让观众只感受到字面意思。
春回大地，冬雪消融，不正是春来第一天吗？
现场很多观众在气口疯狂鼓掌。
电视前，不少人也被镇住了。
这一首《恭喜恭喜》年味儿比刚刚林萧行那首《恭喜发财》味儿还要足十倍不止。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个春节，恐怕大街小巷不是有人说恭喜恭喜，而是大街小巷人人都在放恭喜恭喜了！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浩浩冰雪融解
眼看梅花吐蕊
漫漫长夜过去
听到一声鸡啼！”
此时的韩舟，百感交集。
这个世界的歌迷，恐怕很难想得到这首歌是什么状态下写出来的了。
不过，等他们跑去唱歌，肯定会发现这首歌的不对劲。
如果有人问自己，自己再去老实交代是写了一首纪念抗战胜利，欢呼小鬼子投降的歌曲吧。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经过多少困难
历经多少磨练
多少心儿盼望
盼望春的消息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此时，很多看春晚的娱乐公司老板跟下属说：“三分钟，我要这个女孩的全部资料！”
想屁吃，韩舟已经把陈依然签下来了。
而且，韩舟思考过了，为了避免依婷式的悲剧。
首要的是让陈依然健康茁壮的成长，不能让她太火了火过头了。
一旦火过头了，想要在成年后再火，反而不容易了。
韩舟会让她学习，而不是让她去商演赚钱。
也不会让她参加太多的晚会。
每年最多一首歌。
一直等她成年，这个徒弟才算出师了。
韩舟回头去看观众的现场反应。
那真是笑容洋溢，每个人都姨母笑。
很多人从肢体动作就能看出是特别开心，不是假笑。
此时，某一桌，小光头郑小龙对着韩舟挤眉弄眼。
郑建军则是和其他人一样笑得很开心。
韩舟看向郑小龙，脸一黑，嘴皮子波动不出声：“瞅瞅你，再瞅瞅你师妹。”
郑小龙马上如同霜打的茄子。
这家伙，虽然是大过年，但还是忍不住喷他两句。
狗日的当展昭出名后，天天在公司炫耀自己有多出名。
虽然这些行为对小孩来说挺讨喜的，大家也喜欢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
但韩舟看他不谦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狗日等下部戏开拍，就让他演少年的我哪个角色，让他挨挨教训！”
韩舟现在计划的是下半年拍《我不是药神》，但是上半年要拍一部传统文化方面的电影，这部电影里，韩舟的角色的年少时代，很惨。
喷完后，韩舟叹气。
哎，自己这才多少？翻了年，不过也才二十六而已，居然已经是中年人心态了。
都跟爹妈一样管教孩子了……
回过头来，台上的陈依然已经唱完了，牵着自己的红色呢子大衣，乖巧的翘起左脚，往下欠身了一下，歪了一下头，笑得很开心，还偷瞄韩舟。
韩舟高举双手鼓掌。
然后示意镜头可以切主持人了。
镜头一切，韩舟马上起身从小门去后台，迎接陈依然。
陈依然的叔叔，春晚筹备组的小品导演陈爱武还在那儿嘚瑟，韩舟：“你不去看看你负责的小品吗？”
陈爱武滋溜，就跑了。
陈依然的爸妈迎上来。
韩舟笑着看着陈依然下台。
陈依然一出来就蹦蹦跳跳：“师父，我唱的好不好？”
韩舟笑眯眯：“好，非常好。”
然后抬头：“带依然回去吧，等过段时间要上课时，我给你们打电话。”
陈依然妈妈：“明天你们有电影上映，要不要让依然去表演……”
韩舟摆头：“不要，记住了，你们也别给依然接任何表演，后面依然要做的每一件事情，红姐都会通知你。”
陈依然爸爸：“依然，跟师父说新年好！”
陈依然：“师父师父，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韩舟从包里摸出一个很厚的红包递给陈依然，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子：“乖，回家去吧。”
不远处，正在化妆的陈锋看了看自己的六块钱红包，又看了看陈依然一厘米厚的红包，地铁、手机、老人脸/jpg。
陈依然表演完了，韩舟没必要去前面坐着了。
韩舟现在要盯着第一个武术节目了。 .
这两首歌一出来，肯定喜庆拉满。
加上《主角与配角》的完美演出，已经吸引了很多观众了。
而接下来需要一个热闹的，有阳刚气的节目。
而此时，这个节目，已经开始了。
吴栎带着一群小武者，登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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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依婷，记得这一版《恭喜恭喜》。
给大伙儿拜个早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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