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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区别?”希里歪着小脑瓜子,感觉有些奇怪,这两句话似乎是同一个意思,为何尼莫要这么强调。

“是这个词在罗斯语里有三种含义,第一表等同、第二表归属、第三表存在,如果用第一种是打比方,你是耶夫的孙女,这是可以逆转的,耶夫的孙女是你。”

“可如果把对象更换,你是女性,女性是你,显然第一种表等同的含义是错误的。”尼莫解释了片刻,但看到希里迷茫的小眼睛,直到她肯定没弄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如果把阿季卢尔福·卡维诺阁下与一个对象进行等同,又或者是表归属,判断句式便是阿季卢尔福·卡维诺是X,这个X作为谓词,需要把属性归于阿季卢尔福·卡维诺,重点在于对谓词的判断,需要以X来认知阿季卢尔福·卡维诺是什么。”

“而如果以X是阿季卢尔福·卡维诺作为句式判断,准确的表达方式为——什么是阿季卢尔福·卡维诺的存在,主词并非是X,以及阿季卢尔福·卡维诺,而是‘是’,他存在便是预设,不需要任何概念来证明。”

“所以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希里陷入到茫然,为什么尼莫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懂,可连接起来却丝毫不明白。

“好吧,再简单一点说明,阿季卢尔福·卡维诺要找到属于他本身中蕴含的概念,这些概念便是他存在的象征。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尼莫耸耸肩,对于小姑娘一点没听明白毫不意外。

萝卜在旁边咧嘴笑起来,不失时机嘲笑道:“她这个年纪,你说些童话故事才合适一些,而不是说认识论和本体论在逻辑判断上的区别。而且你总是没感觉出来吗,除了格奥尔格可能会与你在书信上交流本体论的事情,没有人愿意讨论这个世界的本质和运行规律是什么。”

迎着小姑娘再一次茫然的目光,尼莫开口用古拉妮语开始与萝卜交流:“格奥尔格教授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虽然他的宗教背景让研究陷入到独断论,可这并没有阻碍他对于学术的贡献。”

萝卜眼神中流出一抹异样,提醒尼莫:“你可得多留意一些格奥尔格,我总是感觉再过几天,他就会被红月教会送到绞刑架上,教会可是最讨厌对世界用理性研究的人。”

在一人一马交流时,小姑娘鼓起小脸,感觉旁边这个男人好像真有点奇怪,不止是喜欢说些听不懂的话,现在还陷入自言自语,是不是得再考虑下该不该离开。

但在鼓气撇头时,发现了一些异样,于是拉了下尼莫的衣袖,指着一个地方说:“有人在看我们,是前几天来这里的西部人。”

停下与萝卜的交流,尼莫顺着希里指着的地方看去,四个与刚才遇到的阿瑟类似的着装打扮,眼神中有一些不善,又或者说,一种异样的渴望。

“之前我们遇到过西部的亡命徒吗?”尼莫继续问萝卜,这些来自西部的人肯定是看到自己和考比尔的交易,估计认为自己身上有不少值钱的宝贝,打算在离开前赚点路费。

“好像遇到过,一个叫做哈利的傻瓜,拿着把手枪指着你的脑袋,让你把钱交出来。”萝卜也在打量几名留着胡子的男人,继续说:“然后你说了一句枪管扭曲的律令,这个傻瓜就被你一枪打死了。”

尼莫恍然大悟般点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这些亡命徒比黑帮还要恶劣,最少帮派人员知道要钱不能着急,一次性拿光怎么有慢慢来好。

“走吧,先去把物资买了,我得先回旅馆休息一会,赶这么久的路,也有点累了。”尼莫招呼希里继续走,对于这四个男人的目光毫不在意,一个疯狂的时代总会诞生亡命徒,可最终获得的下场,往往只不过一枚子弹穿过眉眼,这枚子弹可能来自敌人,也可能来自从前的好兄弟。

而那四个靠着墙壁站立的男人其中一个,询问首领的意见:“达奇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做?”

名叫达奇的男人留着八字胡,灰色大衣下裹住黑底花纹马甲,配以有神的目光,健壮的身体,整个人显得很有威严。

达奇思索了片刻,深厚的嗓音吸引每个人的注意:“我有一个计划,这个信使和东南角的商人似乎打算穿过荒原抵达堪萨斯,与我们之前的谋划吻合。”

“让何西阿去说服他们,让范德林帮护送他们通过危险的荒原。他们肯定知道怎么安全通过荒原,等抵达堪萨斯后,我们需要一笔合理的费用来弥补一路上的损失。”

“那匹安达卢西亚马最少就值一百五十金磅,体格优雅,骨骼健壮,即使是军队里的种马都没有如此优美的身材。”达奇看着逐渐走远的尼莫,对手下说明这活能有多赚。

一个留着长长金色鞭子胡的男人顺着首领的话说:“刚才那个商人掏出最少有五百金镑,这笔钱足够让我们找到一些想要干事情的混蛋,让堪萨斯流传我们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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