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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越早把酒桶里的东西处理掉,情况就越安全。
艾尔莎担心房子的电话线被监听,换了一身衣服到外面去找了个投币的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
好不容易电话打通,让值班的前台克鲁格先生喊来布奇先生,却发现他又喝了不少酒,在电话里的语气含混不清。
不知道他到底听清楚多少艾尔莎的话,总之车是肯定不能指望他来开了。
列维让她把电话挂了,说道:“让布奇先生今晚就在旅店躺着吧。我们去找个租车公司,自己开车把东西弄走。”
艾尔莎只好无奈地挂断电话,她想打电话给咨询台,问问哪里有租车行。
但列维却十分有信心地告诉她:“不用,跟着我走就行。”
他已经用感知触手,找到了最近的一家租车行,现在只需要尽快赶过去就行。
只是社区附近没有出租车,半夜也没有运营的有轨列车,列维只能带着艾尔莎,在冬夜的湿冷寒风当中步行前进。
被夜风吹在脸上,列维忽然想到第一天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坐在熊背上唱歌的感觉。
现在错综复杂的命运线,已经把自己牢牢绑定在这个世界了。
他唱起来: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孤单单这一刻如何,确定你曾爱过我。
唱了几句,艾尔莎只能听懂旋律,但是听不懂歌词,她问道:“你会说外语?”
列维说:“这才是我的母语。”
艾尔莎捶了列维一拳说:“难道你真是兽人的细作?”
列维解释说:“不不不,这个故事很复杂,我是被重生会的一个信徒,从另外一个世界召唤过来的。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也许还借用了这个世界创世泰坦的力量……我现在偶尔半夜想想,灵魂突然出窍来到这里,那么自己原来的身体,估计已经被周围的人当猝死处理了。”
艾尔莎不禁仔细打量起列维:“会说外语的男人,讲起鬼故事都这么性感。”
列维不好意思地笑笑,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你不会连我都想尝试一下吧?”
艾尔莎露出颇为遗憾的表情:“可惜啊,你心里还想着别人呢,算了算了。”
她居然没有否认,列维暗暗想,氛围有些尴尬。
还好,再走几步就到了租车行,要开始干正事了。
租车行夜间也是营业的,在最外侧,摆放着各种非常漂亮的老爷车。
它们也算是租车行的门脸了。
车上有精致而且舒适的真皮座椅、大轮圈方向盘、最先进的照明大灯等等,甚至储物仓也是精致的木材打磨成的,不像布奇先生的卡车里,都是薄铁皮罐子。
然而这种车运载量太小,如果被磕坏了还要赔偿,估计里面精致的配件都不便宜。列维径直地往里面走,希望找些厚实耐用的车型。
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胡须男人,他已经裹着厚棉衣在打盹了,忽然看到有一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冲进来,立刻摸着柜台下的猎枪,问道:“先生!喂!想租车?”
列维这才意识到,柜台里还躺着个准备睡觉的店老板,对于这种没什么威胁的普通人,他的感知力就没那么敏感了。
他说:“我要租一辆搬家用的车,最好是车斗大一些的小型卡车。”
店老板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应该不是半夜来“零元购”的,于是指着停车场说:“卡车都被征用出去了,只剩下一些没车斗的小型货车。”
他拎着一盏油灯,带着列维到后院的停车场。
列维来回看了两圈,确实只有一些方形的小车,他试着拉了一辆车的车门,没有打开。
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长串钥匙,找到其中一个把车门打开,让列维进去看看尺寸大小。
估测了一下,这辆小车的容积,估计装不下藏在酒桶里的可疑物品,最少要跑2趟才能把所有东西都运走。
他有些不满意:“大车子都去哪了,怎么只有这些小玩具车?”
店老板赔笑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大车子都被军方征用啦!拿走我的车,还只给了一小笔首付款……我那么多辆又皮实又好用的车啊!希望别在前线被异族烧成铁疙瘩。”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总而言之呢,我也不是对军方有什么不满,只是希望战争赶紧结束,不然我的车迟早都要被军部合法掳走!”
列维同情地看看他说:“倒也不用对我说这些车轱辘话,我不会告发你的任何言论,我对军部也没什么好感。”
他跟老板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艾尔莎这时看完外面的豪华老爷车,来到内侧货车区,指着手表催促列维:“快点快点!现在都凌晨2带你了,有什么车就租什么车吧,既然没大的,小小的也能凑合用。”
她还对列维比了个手势,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列维有时候真的很想拿些粗针线把她嘴缝上。
但她说的也有道理,有什么就租什么,干正事要紧。他可不想被克莱尔的手下,某天杀个回马枪,把酒桶里的黑料给翻出来。
当即他和店老板签下租车协议,把店里最大的一辆小货车给租了回去。
听说他是为了搬家,还给车子里配了一个小推车。
艾尔莎把押金付了,让列维开车试了几圈,又高价买了一份燃油,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坐上副驾跟店老板道别。
回去的路上,艾尔莎觉得自己困得要命,坐在摇摇晃晃的副驾上,真是太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当中,她感觉自己被人给抱到了一个房间,脱掉了外衣和鞋袜,盖上被子。
在更舒适的环境里,她反而睡不着了,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卧室里没有亮灯,只看到客厅的壁炉还亮着火光,里面的木柴“噼啪”燃烧着,列维正一个人吃力地来回搬着啤酒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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