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继任仪式(2 / 3)

“人可以卑微如尘埃，但是不能扭曲如蛆虫。”

人群中的骚动更大了，弗兰克刚迈开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是啊，在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尖酸刻薄，甚至见不得别人一点好？是什么时候自己变得总是用最恶毒的想法去揣度他人的善举？

陈悦在这里停了停，等人们的议论声变小后继续讲道：

“虽然来到比奇堡只有短短的两天，但是在这两天里我都看了些什么？”

“是剥削！是对立！是斗争！”

“强者向更强者挥拳，弱者向更弱者出刀。”

“在哈蒙代尔我看到的就是后面这一种景象，强大者去欺负弱小者，弱小者去欺负更弱。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人们被简单的分成了两个阵营：压迫者和被压迫者！”

“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始终处于相互对立的地位，进行不断的、有时隐蔽有时公开的斗争。”

“而每一次斗争的结局，往往是以被压迫者们的毁灭而告终。”

“就像城东的葛兰一家，还有饿死的冬娜一家。杀死他们的是贫穷吗？是饥饿吗？”

“不！真正杀死他们的是无处不在的压迫！压迫者们夺走了他们连同生命在内的一切。”

“可怕的是，这并不算是终结，相反这仅仅是个开始。”

“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压迫者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听到这里，人们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只觉得心底有一团怒火却无处发泄。

台下偷偷抽烟的安东神父听得入了神，香烟都快烧到了手指也没有发现。

看台上的权贵们不自觉的已经打起了摆子，此时的陈悦让他们一度想起了昨天的恐惧。

陈悦说着说着自己也入了戏，这时所讲的内容跟他打好的底稿已经完全不同。

“哈蒙代尔的居民们！抬起你们的头，仰望天空吧！”

“我们的生活，险些被这些卑鄙无耻的压迫者们所毁灭！”

“他们并没有考虑到我们也是拥有着自主意识的生命。”

“或者说，他们并不认为我们的生命是值得延续的生命。”

“但是，一位伟人曾经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只要我们自己不抛弃、不放弃自己，那总有一天，我们能够真真正正的站起来。”

陈悦说到这里两眼发红，这些话作秀，而是他发自内心的怒吼。

在这个世界征战的九年时光里，他见识了太多的苦难，曾经的世界与这里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堂。

“所以我，陈悦，哈蒙代尔的领主，在此宣誓！”

“我要让我的领民们过上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家住、人人有衣穿、人人有书念的幸福生活。”

“我的子民们，请你们牢记，只要人人都生活的光明，那这个世界就没有黑暗！”

“只要人人都生活的光明，那这个世界就没有黑暗！”

这句话就像一颗子弹，彻底击穿了人们的心房，以至于陈悦讲完后半晌现场还是一片寂静。

每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村落里的领民们更是屏住了呼吸。

领主大人描述的，难道是天堂吗？

藏在舞台背面的安东神父有些颤抖的吸了口烟，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不管你是不是王族派出来的精英，我一定要追随你直到让你所描述的世界降临人间。）

啪、啪、啪……

几个零星的掌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人们，然后掌声越来越多，经久不息。

陈悦几次摆手示意，才让狂热的人们停止了下来。

看着眼里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渴望的人们，陈悦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精神面貌，但是他知道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语言是有力量的，可仅仅靠语言的力量是单薄的，一碰即碎。

此时的群众，还缺最后一把火。

而只有鲜血，才能让火焰燃烧。

陈悦跟卫兵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把安东神父和哈里带上来。

没过多久，气质大变的安东带着一脸笑容的哈里走了上来。

之前还被关押在地牢力的哈里全然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还保持着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

在他的认知中，这只是一场秀。

“哈蒙代尔的居民们，对于这位压迫者，哈里路易斯你们并不陌生。”

“现在，我将会对他进行一场神前审判。”

现场的人们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但也仅仅是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