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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如期开拔,大唐皇帝陛下虽不能亲征,但这也是他在位第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就此他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作为大军开拔前的誓师大会。
此次大唐发兵号称二十万精兵,其中十万镇北军外加一些缺乏训练的地方府兵。军队分为三个梯队,先头部队由徐浪手下,镇北军悍将高平率领五万精锐先行出发。中路军则是由许将军亲自坐镇,后队则是由御林军,外加一些府兵保护的京城高官纨绔子弟。
原本按徐浪的意思,所有的皇亲国戚、高官子弟都安排在后队,他知道这帮人只是走个过场,可能到最后有的甚至连敌人的面都不会见到。但奈何,皇上给李庆、李固的官职是军中参将,于是只得将两人放在中军,他相信只要在自己身边,他俩就出不了乱子。
此去路程遥远,他又怕两位皇子受不了行军的苦,便有意放慢了速度。这一日,军队行至西北行省,马上就要抵达边境,徐浪准备考验一下军中的各参将,当做是一场提前得模拟考试。这样当战争结束后,众人再去映照一下自己当初做出的回答,就很容易的会发现自己缺点与错误,这样便会让其更快的成长与进步。这也是他镇北军能称作精锐的原因,因为这是他经常干的事。
待一众参将接连赶到了军中大帐,并且连一路上麻烦不断的李固都在规定的时间里到达,徐浪欣慰的笑了笑。殊不知,这位六皇子是被长安城里,长公主的一纸书信给骂来的。
当李固在一路上的所作所为,传到长安城的时候,着实把长公主气得不轻,还好这些信件都被她私自扣押了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好在,只是一些阻扰行军的吃喝享乐,到还不至死。不过如果真被他老爹知道了,那皇位是别想了,好好当个潇洒王爷吧。
“大军还有三天便要抵达前线了,老规矩,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大将军见众人皆落座,开门见山的就问到。
军中只有李庆、李固两个新来的,其他人都知道大将军问的是啥,唯独他俩不知。于是一旁的另一位参将,小声的为两位皇子解释,这才让两人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既然两位皇子在场,虽然他们军中的官职或许没有自己大,但谁也不敢抢了两位殿下的风头,皆是等着两位殿下先行作答。不然,方法无非就那么几个,若是自己抢了先,你让人殿下讲什么?
不过李固可没想那么多,一听那人的解释,窃自暗喜,这么简单居然没人能答?看我的。
“启禀大将军,本殿下认为,我大唐是为天师,又师出有名,二十万大唐精锐,一个小小的吐谷浑,直接碾压过去不就行了!量他吐谷浑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李固一脸得意的望向众人。
“拍,拍……”一声两声的掌声,在李固的注视着缓缓自大帐内响起,最后汇聚成洪亮的声响。
“对!殿下说的对,区区吐谷浑,直接碾压过去!”一些吹嘘者,已然在行动。他们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参将,他们也想有个好靠山。眼前的机会他们不想放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至少他们此时是在路上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分是非对错。正如当下,有拍马屁的,自然便有反对的。
“打仗不是儿戏,两军对垒也不是过家家。其中是要讲求策略的,是要以最小的损失赢下最大的胜利,这才是战争的艺术。战场之上,最忌自大,这会葬送整个军队。现场之上,最忌轻敌,这会使你陷入绝境!”大将军言简意赅,直明要意,批评不可谓不严厉。当然,其主要的目标还是那些拍马屁的。
“启禀大将军,据末将所知,吐谷浑自身军事理论薄弱,自身亦无可靠的将领。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然而一切军事防务都是依托着北宋的军队。刚才李固李参将所言,虽然有些自大,但所言非虚。此行,依末将看来,我们只需时刻关注北宋军队的行踪便可。至于吐谷浑,不堪一击!”李庆闻言,也是发表了自己观点。虽然他表面上是赞同李固的观点,不过细心的人一琢磨就能发现其间的别有用心。
徐浪一听李庆所言,顿时眼前一亮。心想这风评如此不堪的二皇子,居然有此般见解,一眼便看透了这场战争的本质,莫不是有高人指点?
“二殿下说的很好!”他先是称赞到,这一称赞与先前的批评顿时形成鲜明对比。随即,他又说道:
“那依殿下之见,该如何关注北宋军队?”
“听闻北宋丞相杜健,此人多擅阴谋,而北宋军神完颜兀术,此人又喜用奇招,以突袭擅长。因此,想要完全看住北宋军队是不可能的。那么,此次对战属下建议,稳扎稳打徐徐图之!”李庆也不做正面回答,上策伐心,中策伐谋,下策伐兵,徐浪自然深谙其理。
不过此次对话一经传出,站六皇子的居然还在多数。大多认为李庆太过保守,而北宋不一定敢出兵,最多进行无关痛痒的威慑性行动。独有丞相之子房耀廷,对比深信不疑。
事后,他问李庆为何如此判断。李庆指着外边火红的秋天说到,“快下雪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有点早。”
三日过后,李庆因提出观察北宋军队有功,被分配到峡山小镇。
这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被战乱波及到的地方,峡山镇,坐落在大唐西北行省东北部,与北宋接壤的峡山怀抱之中。此地三面环山,唯一的开阔地直面大唐,三面高耸的峡山,是它的天然屏障,南边的河流像是特意留下的护卫。但正因如此,这里虽然常年没有战乱,同样的经济也十分有欠发达。
“公子,咱们为何单独行动,而上房将军假扮你先行进入?”琴撑着小伞悠闲的跟李庆漫步在桥头。
此河因常年混浊泛黄, www.uukanshu.com被当地人称之为“黄泉”。而这座横跨黄泉河的石桥,正是峡山与外界相通的唯一路径。
李庆一吟游公子打扮,而一旁的琴则是他的侍女。两人此时正准备步行过桥,李庆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河面。
“这么巧合?泛黄就叫黄泉,那这桥不得叫奈何桥?”李庆嘀咕到。
“公子在说什么?”没成想小声的嘀咕还是被一旁的琴听到了。
“没什么。我是说,昨个儿书儿送来情报,说此地透着古怪,绝不像外界传闻那般,于是便想着影藏身份,说不定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李庆道。
“哦,”琴儿轻声附和着,她并不是正真的想打探他的想法,她只是想单纯多和他说说话。
“公子快听,有琴声!”琴突然说到,随即又指着上游河中间的船,“在上游,应该是那条船上传来的。”
说是船,实则就是一方小舟。正摇摇晃晃从上游处,随波逐流顺流而下。船头隐约间可见,一白裙女子双手正随风舞动。
正当两人欲细看之时,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从桥头飞奔而来。
“让一下!让一下!马儿受惊了,让一下!”驾驭马车的车夫惊慌失措的喊到。
但奈何马车速度过快,而桥面宽度又过窄。正搜寻琴声的二人组,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琴儿小心!”李庆见琴儿被剐蹭往桥下坠去,慌乱之中,只得纵身一把抱住她。但这纵身一跃,却使得两人皆处于落空状态,随即“扑通”一声,便纷纷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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