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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重金悬赏公告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在小区大妈的推波助澜下进入千家万户。人们积极参与线索征集活动的热情高涨。
这一次,陆小北有了经验,市警局不接访,所有人均可通过网上匿名投递举报线索。短短半天时间,市刑警队就收到了上千条举报信息。如果一条一条看,刑警队工作量仍然很大。贾南想出了一个妙招,他写了个小程序,提前录入关键字关键词,凡是举报信息里有这些字眼的举报信都会被很快筛选出来。警方再安排人员认真查看。
刑警队每一个人都在纷繁复杂的举报信里找线索,陆小北也不例外。坐在林晚夕旁边,陆小北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她不时闲聊。两人都很沉默,各干各的。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条河,少了一座桥。
一下午,大家毫无收获,吃过晚饭接着干。一整晚,刑警队办公室灯火通明。当大家都以为今天一无所获之时,陆小北在众多字眼中找到了“新大陆”。其实,他找到的并不是关于凶手的直接线索,只是看到了一个房东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租户,对方从来都是线上或电话和他联系,并且从来不允许天然气安全检查员等人入户。陆小北敏锐地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陆小北把这条信息分享给了林晚夕、方牧,向他们一通分析。两人听了后也只是说死马当活马医。按着举报人留下的联系方式,陆小北联系了举报人,要了他房屋的具体地址。
夜深了,方牧让大家下班回家。其他人走后,刑警队办公室只剩下了陆小北、方牧、林晚夕、赵雨萱。方牧正要拉着林晚夕出门,被陆小北叫住了,“等等”。“怎么了?小北同志。”方牧问。
“我想,我们要从今晚开始蹲点。”
“蹲谁?”方牧一脸诧异。
陆小北晃动着手中的纸,说“就蹲他”。“就是你刚刚说那个可疑租户?”
“嗯。”
“别搞笑了。这也叫线索?如果连这都蹲点,那全市可有的蹲。”
“晚夕,你怎么看?”陆小北问。
“你说怎么办吧?我认为可以试一试。”
“不会吧!不是,师姐...”“你听听他怎么说。”林晚夕打断了方牧的话。
“我有感觉,凶手就在那个屋里。这样吧,我们分成两组,晚上一组,白天一组,就监控那个房屋周围。当然,提前要布置好各种监控设备。最主要的是不能打草惊蛇。”
在林晚夕的支持下,陆小北的建议得到执行。方牧说什么也要和林晚夕一组,陆小北没意见,林晚夕也同意了。贾南被叫了回来。他要负责趁着夜色去布置监控设备。
当天深夜,陆小北和赵雨萱先去蹲点。中途,陆小北给吴诗语打了电话,提前报备了一下。贾南麻利地安好各种隐形针孔设备后就回家了。
一辆拉货面包车上,陆小北先盯着,赵雨萱在一旁打盹。
被隔离审查的李勤杰还没有交代。他准备死扛到底。此刻,他也没有睡下,还在两人监督中伏案写自述材料。
第二天清晨,当赵雨萱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陆小北还清醒着。赵雨萱自觉惭愧:“怎么没有喊我?”
“我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喊你。反正我也睡不着。”
“和林师姐吵架了?”赵雨萱冷不丁的来一句。
不要说,这小妮子还真聪明,古灵精怪的,陆小北佩服赵雨萱的洞察力。
“小两口吵架,很正常,只是不要让这吵架变成了隔阂,隔阂再变成鸿沟,鸿沟最后变成天堑。冷静两天就和好吧。”
“我和晚夕的关系不是你想那样。还没到那一步。”
方牧和林晚夕到的时候,陆小北已经给赵雨萱讲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赵雨萱表示理解。四人换班后,陆小北请赵雨萱吃过早饭后就各自回家了。
一连好几天,没有一个人进出出租屋。方牧抱怨这是在做无用功,也许里面根本没有人住。陆小北依然坚持再等等。金林已经好几次问过其他人方牧等人去哪里了?问到贾南时,贾南回答说高局长安排出外勤了。
又过了两天,深夜,林晚夕在屏幕上看见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走出出租屋,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过了近一个小时,他提着两大包生活用品又回到了出租屋。“这个人好怪!居然能这么久不出门。”林晚夕更加相信陆小北的判断了。
第二天一早,林晚夕就将昨晚的情况告知了陆小北。陆小北看了昨晚的监控视频后说可以通知特警了,把他先抓了再说。方牧还是不同意,说怎么能随便抓人,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陆小北说:“UU看书www.uukanshu.com这个人在商场跟踪过我。我认得他的装扮。准没错。”
这一次,林晚夕还是站在陆小北一边,立即请示了高瑞和。在高瑞和的安排下,很快,特警和民警将这栋楼围得水泄不通。
当特警进入大楼,准备向上进攻的时候,那间屋子里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了动作,他从屋里跑了出来,快速跑进楼梯间。林晚夕立刻让在物业监控中心的方牧调出楼梯间监控画面,实时监控嫌疑人的动向。
嫌疑人很聪明,随意敲开了一间房,走了进去。很快,特警在那间房外准备强攻了。嫌疑人感觉到了屋外的凌冽杀气。他朝着外面喊:“如果敢攻进来,我就杀了这一家四口。”
特警停止了行动。高瑞和赶到的时候,双方还在僵持着。嫌疑人要求放自己走,并提供一辆无牌的跑车。高瑞和态度强硬,说:“警方绝不会和犯人谈判,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放了人质、自己走出来。”高瑞和还给了对方最后时限,在这个时间点之前都算自首,之后警方就要强攻了。
屋内的老莫眼看逃脱无望,决意自杀。在他自杀前,他还想见见陆小北。林晚夕坚决不让陆小北犯险。高瑞和也不同意。可陆小北想找到真相,想了解为什么对方一定要杀自己。他最终还是说服了其他人。
当陆小北走向嫌疑人所在房屋的时候,屋外的警员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赵雨萱看得目不转睛,对旁边的林晚夕说:“没有看出来啊,这小子胆子还真大,是个爷们。”
陆小北进屋后,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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