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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北和潘红莲吃完饭,两人先后上岸,各自躺在池边的躺椅上休息。温泉池冒着热气。他应聘警局的事情就在谈笑中定了下来,她和他约定了从应聘报名到面试的一系列具体安排。这红姐对暗箱操作果然是一清二楚啊!他不由地佩服。

有这样一个机会,他自然是高兴。他也揣度过她的用意,一个不太熟稔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帮他?毕竟他们才认识不久。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矮矬穷一个,哪里值得她算计?暂时不去想它。

告别潘红莲,陆小北赶回市警局。潘红莲则留在了温泉中心,她还要享受一次全身精油SPA服务。

出租车上,司机说了一句,“瓜娃子,有探头的嘛,还敢压双黄线。这个探头能存好几天的视频。跑得脱才奇了怪。”这句话无意间让陆小北想到了之前查案过程中忽略的工作。陈梦、高长勇、丘和的突然被杀,打乱了警方的计划,让警方中断了对他们所述时间线范围内的监控视频调阅工作。那时,为了尽快破案,在陆小北的建议下,警方被迫采取了一些激进手段,“浑水摸鱼”“无中生有”“借刀逼供”等计谋都用上了。这些本不合规。

时至今日,张成辉案,虽然有了能够相互印证的证言,但证据始终还是单薄了些。一回到刑警队,陆小北就和林晚夕商量,看能不能安排人按冷玥供述的时间线查一查监控视频。

林晚夕说:“早查过了,你回公司那天我们就查了,什么也没有查到。对了,张成辉脑部尸检结果也出来了,存在脑出血的情况。”

“脑出血,是致死原因吗?”

“法医说,在大脑内出血量很少的情况下,脑出血不会短时致死,而仅会有一系列症状,如头晕、四肢乏力或麻木。后面的刀伤才是引起他死亡的主因。”

“嗯。对上了,这个尸检结果印证了几个嫌疑人的证言。有了这个结果,我们才不会冤枉他们。回到之前那个话题,既然查冷玥的视频资料没有发现新线索,那查一下高长勇的。把他2月17日当天的全部视频资料都调出来。我就不信没有破绽。”陆小北说。林晚夕同意了。

两人来到市警队技术服务中心。技术中心警员利用脸部识别技术,追踪了高长勇案发当天的行程。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个高长勇似乎如他自己所说张成辉被杀那天他的确没有出过门。陆小北不信,不肯罢休,又让警员调出高长勇小区车辆出入口的视频资料。陆小北一个出口一个出口的慢慢看。

时间流逝,陆小北干脆坐下来,逐帧逐帧地过。林晚夕给他倒了一杯清水。终于,两个半小时后,还真让他发现了端倪。他在监控视频里模糊地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嘴戴黑色口罩的男子开着一辆大众汽车快速地出了小区。“这人肯定是高长勇。看他那个贼眉鼠眼的眼神和粗厚的眉毛,跑不脱,就是他。”他兴奋的手舞足蹈。

林晚夕问他为什么那么笃定?他说:“除了高长勇,谁在车里还遮得这么严实?况且这一天只有这个人是如此装扮,逮着他追踪就对了”。她又提出质疑,车牌不是高长勇的啊。他说:“我有种直觉,车里就是高长勇。”按着这个方法,他又看了一遍陈梦、冷玥所住小区车辆出入口的监控视频。但他一无所获。难道她们藏在后座?他怀疑。

陆小北让技术中心警员追踪车牌和车里的人。警员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很快就把涉及那辆车和车里人的视频分门别类的收集起来。时间线、地点线清晰。他们发现,这辆车一天都在跟踪另一辆车,一路从阳城跟到了荣城,最后从道路视频看两车都开进了合众集团公司总部。

陆小北说:“前车里面肯定有陈梦。”警员调出正对车辆驾驶位的视频。驾驶员遮掩得更彻底,不仅戴着口罩、帽子,还戴着墨镜。难怪之前技术人员追踪不到几人的行踪。

虽然这些发现并不算大的突破,但至少证明了高长勇到过案发现场,被割掉的生殖器可能就是他所为。

从技术服务中心回来,陆小北帮助林晚夕整理手中的案件资料。下午刚过五点一刻,杨冰雁找到了刑警队。一进门,她看见陆小北就抱怨:“小北,怎么总是不回短信呢?打电话也不接。”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

“男人一说忙,准没好事,要不是出轨,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开始说自己忙了,证明你这段时间有收获,男生变男人了吧!做那件事,快乐吗?”杨冰雁笑呵呵地说。在“那件事”三个字上还加重了语气。

待她走近,林晚夕挡在陆小北面前,问杨冰雁有何贵干?杨冰雁说家里的金条少了几根。“金条。”陆小北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有钱人都这么玩吗?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现象,他在心里一阵叹息。

“会不会是你老公拿走的?”林晚夕问。

“肯定是他啊。UU看书 www.uukanshu.com保险柜也没有被撬,除了我,就只有他有密码,只能是他拿了。我就是来问问,你们在他那个相好那里找到金条没有?”

“没有啊。哦,对了,倒是在搜查高长勇家时发现了六根金条,每一根有500克。”

听到一根500克,陆小北差点没有惊掉下巴。

“不对啊,只有五根啊。”

“我再核实一下,可能我记错了。”其实,林晚夕并没有记错,也的确只有五根。之所以她这样说,只是为了验证一下杨冰雁说话的真实度。

林晚夕假装走到一边核实。杨冰雁又拿言语戏弄陆小北:“你的第一次给了谁啊?谁有这么好的福气?”

陆小北被她问得不知所措。林晚夕很快返回,对杨冰雁说的确是五根。杨冰雁问什么时候能够拿回金条?林晚夕回答,我会尽快安排人与你对接,证实是你的财产后,我们就归还你。杨冰雁说,这敢情好,等你们消息,你们也不用查太久,猜都猜的到,这金条肯定是高长勇从张成辉那里勒索来的。

临走的时候,杨冰雁又对陆小北抛了一个媚眼,还提醒道:“记得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什么时候约定的?陆小北更凌乱了。杨冰雁这女人真是花心的明目张胆,对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就直接开撩。

杨冰雁走后,林晚夕问陆小北:“看上了?”陆小北猛地摇头,“怎么敢?这女人,我驾驭不了。她是一匹野马,骑的人多,再说,我家里也没有草原啊。”

林晚夕被他这个比喻逗乐了,不要说,还挺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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