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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这个新获取的基础规则，陆姚整个人都惊了！
他本以为只是关乎修行坊纵火案，说不定基础规则还会坚定自己的认知，凶手绝对不可能是自己！
谁知道基础规则5居然清楚的说明了，自己曾经出现在修行坊纵火案现场？
甚至还提及了李屠户说过找自己报仇！
李屠户这件事情陆姚还记得，是通灵李正的那一晚，为了让李屠户找回记忆，他曾经试图告诉李屠户真相。
李屠户在那一刻发狂，要找自己报仇，当时陆姚还以为是李屠户失去理智！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基础规则5现在能提到这两件事情，就说明李屠户真的是我杀的？！而修行坊纵火案也是我做的？！”
陆姚心跳如鼓槌，冷汗转眼就打湿了背后的内襟。
“不！还是不可能！我做过的事情我清楚的记得……”
“等等……”
“我并不是清楚的记得我做过的所有事情！”陆姚突然瞳孔皱缩，想到了一个之前的猜测，每次离开诡异世界都会失去半天的意识，就像是体内的另一个冤魂趁机控制着他身体去做了某些事情而他却不自知。
但这个猜测太过细思极恐，他一直藏在心底，如今却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我体内，到底是否只有李正一个冤魂？”
如果说之前陆姚还带着侥幸，因为不能肯定活人体内能附体几个冤魂。
但现在亲眼看到了，林生体内有卫东、孙勇贞两个冤魂！
那就说明，自己体内也完全有可能还有一个冤魂！
现在回想，在那晚诡异降临的长安城街头，那只冤魂有可能是因为精神力薄弱，无法附体，但更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体内已经有两个冤魂，无法再附体！
“难道我体内真的还有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冤魂？”
“不管是这两个案子，还是什么国使的身份，都是他搞出来的？”
陆姚只觉得汗毛倒竖，细思极恐。
“不，不对……如果这一切是真，为什么在我虚弱的时候，他不吞噬了我的身体，化作恶鬼？”
“虽然我现在体内还有李正这个冤魂制衡，但在李正附体之前，我体内可没有其他冤魂的存在！不可能挟制他！”
“而且他是什么时候附体到我体内的？为什么当时没有吞噬我变成恶鬼？”
“……”
陆姚百思不解，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杀人、纵火都绝对不可能自己本意所为！
他突然想起了基础规则2。
【规则2：你发现你的记忆似乎在不断的衰退，有的事情似乎转瞬就会开始淡忘，你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
“这个规则会不会是在旁敲侧击的提及那个冤魂的存在……”
就在陆姚头大如斗，有些茫然无措的时候……
“见到他了吗？”
一阵声音从身旁传来。
陆姚转头看去，才发现空宛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只不过她看向陆姚的眼神此刻却有些复杂。
除了似乎担心他的精神状况之外，好像还听到了陆姚的些许喃喃自语。
“你刚刚都听见了？”
陆姚本就没打算隐瞒空宛，目前一共能信任的人就没几个，而且说不定空宛还能帮自己旁观看清一些事情。
“听见了一点……”空宛没有否认。
“走吧，先去我家，我也有事要问你……”
……
陆姚没想到再回到家的时候，自己这个穷秀才，不光暂时成了衙门捕役，还多了一个国使的身份……
心思复杂，陆姚却注意到院门已经被人修好了，回头下意识看了眼空宛。
“你让人修的？”
“早上吩咐人修的，顺手而已。”
空宛很平静的回答，陆姚小声道了声谢，这才推开门。
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点燃了蜡烛，烛火昏黄摇曳，空宛则抱着双臂站在桌子另一侧，似乎等着陆姚开口。
沉默半晌，陆姚才终于抬头看向空宛，神色却有些复杂。
“你听说过国使是什么职位吗？”
空宛似乎没想到陆姚突然这么问，她还以为陆姚要先解释些什么，但沉默了片刻，还是顺着他的话回忆道：“多年前我曾经在师父和旁人谈论时，窗外听见过他们谈起国畿处……”
陆姚下意识重复了下这三个字：“国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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