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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复荐跟着郑老翁来到他放船的地方，这里早就停了十几艘小船，郑老翁的船在其中还算显眼——上面蒙着面白布，和其他的乌篷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上了船，郑老翁娴熟地将船挪出避风港，来到江上。
一边划船，他一边对王复荐道：
“这江水湍急，划到对岸时，估计已向南飘了很远，到时候劳烦王公子自己赶赶路了。”
“无妨。”王复荐道。
只要能到对岸他就很知足了，在陆上赶路，有黑子在的话不成问题。ＵＵ看书wｗw.uuｋanshu.com
“这江，一般时候渡江要花上约莫半个时辰，划得快的话三刻钟多就能到。”
“不过我们渔民一般不会渡江，就在附近水流较缓的地方撒网捕鱼，年景好时，一天能抓几十条鱼，青鱼草鱼鲢鱼鲶鱼都有，能卖近百文钱呢！”
“前段时间没出这事的时候，老婆子忽感风寒，家里的钱又碰巧收过税不够用了，不得已才借了些子钱急用。”
“不过王公子你放心，等过段时间太平了，能下江捕鱼后我就把钱还给你。”
王复荐连忙摆手：“那就不用了，这钱本就是载我过江的报酬，郑老翁是卖力气挣到这笔钱的，哪儿用得上还？”
郑老翁听了此话，摇船摇得更卖力了，笑容把脸都挤成了沟壑遍布的山脉。
王复荐坐在船头，不时低声问赵如蕈几句：
“有妖气吗？”
“哪个方向？”
“什么境界？”
赵如蕈给出的回答则大多是一点点、周围和金玉境以下。
黑子在王复荐身后盘蜷，白子在黑子的几何中心点趴着，偶尔用双爪拨拉自己的鼻子。
望着平静的江面，正当王复荐在心里放下警戒，认为这不过是一次安全的短途旅行时……
“王公子，有只千兵来了。”赵如蕈突然道，并且探出来指向一个方向。
黑子也立刻坐起，险些将身上的白子给抖搂下船去。
王复荐望向赵如蕈指着的方向，那是江的下游，一股奇怪的波正在逆流而上，冲向小船。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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