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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蝉鸣的夏季,一位老人坐在树下乘凉,看着身旁玩弄新玩具的孩童一脸的笑意。
那是最新款的可变换形态的玩具,是平时调皮捣蛋的孩子用一个星期不惹祸换来的。
炎炎烈日之下,家中有没有浴缸,只好将井中抽取出来的拨凉井水倒入一个大铁皮桶中。
借着夏日太阳公公的亲吻,再冷的水也会变得温热。
脸上的伤疤还未完全消去,瘦小的孩子就坐在桶里,时不时地从口中发出一些声响,那是在给心爱的玩具配着打斗音效。
老人宠溺的双眼从孩子身上剥离开来,看了看早已松垮垮的手臂,有些伤感。
从摇椅上起身,一把将孩子抱起,丝毫没有嫌弃还在滴答着水珠的湿漉漉身体,就这样抱在怀中。
孩子停止了口中的“特效”,就那样天真无邪地看着爷爷。
“小李子,爷爷教你一些好玩的怎么样,愿不愿意跟爷爷学呀?”
“嗯。”
孩子用十分稚嫩的嗓音回答着,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只要是提到好玩的,好吃的都会十分感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玩具呢?”
老人依旧笑呵呵地问着孩子,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
“我喜欢刀,还有枪,王大牛就有一把手枪,他不借给我玩。”
“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
老人似乎对孩子的回答很是满意。
“那爷爷教你,变个戏法,能够随时随地变出你想要的玩具,好不好?”
“爷爷,我为什么可以拥有多种不同的念武器呢,别的小孩子最多就是一把,有的人还一把都具现不出来呢,他们都很羡慕我。”
此时的男孩已经快十岁了,而老人更加苍老。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孙子。有的人一辈子也无法使用念能力,而有的人悟性好,就像你这样的,不仅能够使用念武器还可以使用魔法呢。”
“真的吗?那爷爷你快教我,我想学习魔法!”
天真浪漫的孩子拉着老人的手不停地晃动。
“爷爷,为什么我学会了魔法,您却不让我在人前使用呢。我之前都和他们吹过牛了,现在都叫我吹牛皮大王,不爱和我玩了。”
男孩带着一丝怨气,和已经快要无法下地行走的老人诉述着自己的不快乐。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很厉害后,就会嫉妒你,会伤害你。你想一想,如果其他小朋友都在吃着冰棍,而你却没有,你要怎么办呢?”
“那就不吃呗,我可以喝井水,比冰棍还凉快。”
老人被逗得哈哈大笑,骨瘦如柴的身躯似乎已然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身体晃动,笑盈盈的脸上挂满了细小的汗珠。
“但是如果只有你吃着冰棍,别人没有,他们会怎么办呢?”
男孩稍作思考,眉毛一头高一头低,很是可爱。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隔壁村的那个小胖子肯定会过来抢,他像头牛一样,十分强壮,赤手空拳我打不过他。”
“对,看见别人有,小李子可能不会去抢,但是别人看见你有,他们可不会像你这样想。你是我的孙子,你和他们不同,所以你要隐藏起来,不能被别人把你抢走,否则,爷爷会伤心难过的。”
“好,那我就不和他们玩了,只和爷爷一个人玩。”
再后来,老人强行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带着孩子离开了村子,来到了杏林堡的一条街道之上,开起了面馆。
说来也怪,老人到了新的地方身体突然好转,精神面貌也是焕然一新。
男孩此时不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只不过老人硬是凭着一股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足足挺了两年半。
老人离开之后,又来了一位老人,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她说她叫璐瑶,是爷爷的好友,因为自己没有房子住,所以想过来和孩子一起住,孩子同意了。
没有上过正规学校,她教他写字读书,教他人情世故,教他人心叵测,教他人兽之别。
可是老人一直没有教会男孩如何去和他人交心,不是没交,而是娃儿根本不学。
爷爷说不要将自己的命运交予他人,要一个人乐逍遥。奶奶说人活一世要有靠的住的朋友,要多个人相互取暖。
爷爷教自己念,如何杀敌,如何自保。奶奶教自己念,如何通透,如何拥抱。
直到今时今日,看着眼前昏睡不醒的李子安,璐瑶才幡然醒悟,
老人颤抖的双手早已被褶皱爬满,眼中泪光闪烁。
“李哥,妹妹欠你的人情,早已经还完了。可是这娃儿实在让人心疼,我才留到了现在。李子很好,很听你的话,这么多年小心谨慎,没出过差错。悟性极好,又十分刻苦,.让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家伙也是眼前一亮。
可世事难料,李小子已经被盯上了。妹妹有心无力,只能再走上一遭,到头来,我还是不如你啊。。。。。。”
璐瑶没再言语。
“我回来之前,若有人敢动这孩子一下,就算是你们三大家族,也要掉一层皮!”
柯柯一脸冷笑,似乎根本没有将眼前佝偻的老人放在眼里。
下一刻,杀意四起!一股磅礴气息炸裂开来,一脸惊恐的柯柯来不及闪躲,就被无形之力撞出了门外,打通了墙壁落在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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