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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大杀手组织里,针对八重祁最深的印象是什么,那就是他那几乎杀人的审讯手段。看起来像是过家家,但是阿瓦隆很清楚自己根本撑不过去。他并不清楚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清纯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噬人的恶魔。他过去的资料也并没有什么可圈点之处……

“不过好在「小丑」已经成长了起来,算起来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第五个小丑了?”听到屋里没有了动静,阿瓦隆推开房门,桌子上整齐摆放着带血的骨头。

八重祁手臂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下,阿瓦隆浑身发麻,面前这个人已经被拆成软体动物了……速效再生剂和镇静剂依旧在发挥作用。阿瓦隆沉默了几秒:“你其实大可以使用吐真剂,你这个手段很难不让人想到活跃于第二世界的……”

阿瓦隆停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只是嘶吼着:“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

“长达三年的偷窥罪,这件事情可没那么说的过去。”阿瓦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八重祁再次从自己的胳膊里挖出了一只再生药剂,扒开那人的眼皮刺入眼球中。

浑浊的晶状体和再生药液混在一起,被抽出又再次注入。

再生药剂能够应付世界上超过80%的伤口,但很可惜的是,尤其是人类,眼球内部可是没有免疫细胞红细胞等存在的。所以……无法再生,当然,重组再生注射剂可以。

男人痛苦的大叫:“我明明都招……我……啊啊啊啊!”拉扯到全身的伤口,这是连镇定都无法镇住的效果。他只能低声说:“我都说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我条生路……利比斯大人有权有势,我也……也……是被逼无奈……我的儿子还在他的手上……”

“但是你的儿子怎么来的,我想我比你清楚。”八重祁轻轻的凑到他的耳边:“你好像没那么无辜,佛尔思。”

八重祁站起来,拍了拍佛尔思的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笑疯了,”笑着笑着笑容渐渐止住,阿瓦隆一只手拦在他的面前:“我们允许你进行私刑,但是……请不要……”

“四年前的时候,”八重祁绕到了佛尔思的背后,“你……强……”

佛尔思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八重祁提起他的耳朵:“奸并杀害依若我可是现场的唯一目击者哦……”

“那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八重祁吐了口气,藏了几年的怨恨突然烟消云散,阿瓦隆皱起了眉,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偷窥罪这么简单了,还涉及到一桩陈年旧案。

“告诉执法官们,执行电刑,还有之前我不是提交了尸花吗?这里有现成的样本。”八重祁打碎针剂,将再生药液抹在小臂上。

那曾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八重祁坐在台阶上,身边的特遣战士噔噔噔的从身边跑过,阿瓦隆走下来从烟盒里抽了根烟递给他:“你们年轻人都喜欢抽电子烟,那玩意儿太寡淡了,还是得抽这个。”

第一口烟差点没把他呛死,但是坏心情也好了不少。人死不能复生,至少他给她报了仇。八重祁很认真的对阿瓦隆行礼:“谢谢你们。”

“如果没有你们的保护我也不可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谢谢你们带我走进世界的背面。”八重祁手里夹着烟,“我也不可能去给她报仇。”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至少我们的双手都将染满鲜血。”阿瓦隆苦笑了一下,那张硬汉的脸上露出些许沧桑:“家主一直在告诉我,我们游走于灰色,维护着白与黑。”

八重祁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看向了莱恩斯丹的天空,云层遮住了月光王座的月辉,丁达尔效应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

“是啊这一切都很美……”八重祁的手突然抖擞了一下,烟灰掉在地上。一阵微风吹过,带着红芒的烟灰飞向天空。

嘻嘻嗦嗦的锁链响动传来,人形的怪物背负着巨大的鳍在黑暗中走来走去。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束微光,脸上带着面具的人在记录仪上写下了这句话:“龙血实验体编号z-109,实验失……成功,已获得初步个体。可以选择考虑量产。”

记录仪的荧光渐渐消失,那人摘下面具。只有永恒不变的红,在他的左眼眼眶中跳动。

那是,「真知」。

洛薇娅再次确认:“你确定了吗?这些事情不会简单。那个利比斯很有问题。很可能牵扯到世界。”

八重祁看了一眼也玖,也玖无所谓的耸耸肩:“无所谓咯, 反正世界大战展开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就那些高个子头疼吧,我们只需要控制好民众就行。这个世界实在没办法再让底层人民受伤了。”

“我们目前不就在做这样的事吗。”八重祁低低的笑了一声,洛薇娅莫名其妙,从文件盒里拿出情报递给他:“利斯比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同时也是一个慈善家。我们从多方面收集到的情报……婚姻很美满,有两个儿子。其中有一个在两年前失踪了……”

“本来这并不无可厚非,但是我们翻阅了黑市上的账单。”洛薇娅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向了灯泡:“我说过我什么都做得到。他曾非法应聘了大量的男仆,漂亮的你们都懂的。”

“更加棘手了……”阿瓦隆靠在桌子旁边,黑市里的所有东西都拿不上层面。洛薇娅微微一笑:“那你们觉得他那个很漂亮的儿子最后去哪里了?”

惊悚的凉意炸起。

八重祁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最后提醒你们一句,人都有善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哪怕是曾经高居于王座的神。我们知道就好,不必刻意打听。因为很可能导致他们撕破脸皮,甚至不再进行最后的伪装。”洛薇娅站起身来,“当然你们的决定我无条件支持,必要的时候我甚至会带上也玖家的杀手前来应援。但请你们做好决定,这不是儿戏。想窥探一个人的「真实」,那必须准备付出足够的代价。”

“那么你们支持我的代价呢?”八重祁抬起头。

“你去谈个恋爱吧。”洛薇娅轻笑,“你真的不懂什么叫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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