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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您的指导，”八重祁微微欠身，“我对神性的领悟加强了一些。”
“渊月之名……”夜之女神不再说话，只是化作微光，消失在了晨曦中。
这里的祭坛已经被伟力移挪至山顶。
神格残片缓缓破碎，化作了黑夜的神性。八重祁闭上眼睛，低着头，沉默一阵，随后转身离开。
他们本就相互利用。
八重祁黄紫色的眼眸在那一瞬间转成金色又消失不见。
他们几乎逗留了近三个月，八重祁简单询问了一下当时参战的那四个奇怪的人，泽尔巴布亚只是按住了他的头:“有关神灵的事我们少管。”
血族和基地将这座祭坛拆碎运走，这些被神性侵人的材料会用于研发武器锻造。八重祁与斯卡瑞尔苏姆亚柳祁碰了面，几人呼叫基地的战机回到基地。
战机平稳的飞行，八重祁按住了头。
果然还是被污染了……哪怕是在重重的保护下也未能幸免，神灵所承担的历史之中，开始潜移默化的啃咬他的心，他的意志被逐渐扭曲。
这是神性降临的代价，而他的代价是人性。
他会变得冷漠无情，随后拥有绝对的力量去俯瞰脚下的生灵。
按照夜之女神的说法，渊月是古老神灵中最不受待见的一位，但是反而在那场天灾中祂是第一个动手的，也是第一个神格崩碎的。
不过……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人类的劣根性不会允许兼程更高的人出现，早凉韩纪他便是两百年前人类与类人战斗的牺牲产物。
“停下。”泽尔巴布亚突然捏住他的肩膀，“你似乎有掌握神性。”
八重祁转头看向泽尔巴布亚，后者以黑色的瞳孔静静的凝视着他。
“代价是人性。”八重祁摇头，泽尔巴布亚手上的力道散去，他低沉的说:“看来果然如此……你知道吗？我的代价是记忆，而耶希斯的代价是……理智。”
“！”八重祁脑中瞬间犹如有一片闪电划过，如果耶希斯同样掌握着神性或者部分，那么对应的代价……
“难怪了……是因为神性之间的相互吸引吗？”八重祁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泽尔巴布亚摇了摇头:“他们不会醒的，至少到基地之前不会醒来。”
“梦魇？”八重祁挑眉，粉色的发丝渐渐染上黑色，随后又变为粉色，泽尔巴布亚摇头:“我往供养机里加了点安神散。”
空气一时间居然陷入了安静，八重祁看像泽尔巴布亚:“最终的结果是成为冷漠的神，还是人群中的怪物？”
他记得在高三那年看到的遗迹的时候，夜之女神告诉他，所有的神灵都曾逆天改命，但这依旧属于命运的一环，正因为无法逆转，无法改变，无法窥见，所以命运才被称之为命运。
“如果我让一群人帮我拉车，但是有一位故意捣乱，这个社会造成什么结果？”泽尔巴布亚突然发问，八重祁瞬间就回答出来:“当然是乱成一锅粥了，车主人会被掀下来。”
“看来现在还是人性作为主导层面，”泽尔巴布亚手上浮现细长的铁剑，“回到基地后去找安格尔给你做心理治疗。”
没有去问为什么泽尔巴布亚对这一套流程非常的熟悉，八重祁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随后便睡了过去。
“这个人应该不是死了吧？”八重祁搓了搓躺在沙地上的人的小脸，她惊讶的摸了摸她的红角:“A12，神奈木，这人还活着吗？”
季一只手悬在另外一位黑发男子的头上，她淡淡地回应着八重祁:“神经过敏性创伤，脑内信号流正常，没有内出血症状，经过排查，基因序列并不属于莱恩斯丹，来自地外世界。”
麻木！全身的麻木！姬伊强行凝聚自己的意识，淡淡的空间波动和元素波动出现。
面前是一张脸，那人惊喜的转头看向一边:“神奈木！她醒了！”
季将一杯水递给眼前的蓝发少女，她说:“这位小姐，您好，你们刚刚经历了时空乱流异常，已成功抵达莱恩斯丹。”
姬伊没有接水，她还是四周看到了躺在一边的黑发男人，她急忙跑过去，红色的龙翼张开。
“大可不必有如此敌意。”神奈木正正头上的王冠。
季拦住她，她朝着二人微微点了点头:“威特先生尽管异于常人，但本质还是个普通人，你需要先等待几分钟？”
季拖着神奈木和八重祁走向海边。
“她拥有着几乎所有龙类的血脉，可能也是那位的造物，委员会调查了很久，
“ 来自观测者l-191提供的报告显示，她的血液曾被用于制造一种能大幅提升实力的药品，哦……”
季轻轻点击手表，她好像正在查询什么，随后补充:“在她所处的世界拥有大量的类似个体……不过……嗯？炸了？哦……因果链抹消？”
八重祁踢着水花，她就看着季神叨叨的念着什么。
海滩上非常安静，从她接到来自八九寺先生和星河的共同签批文书起铃珂家便将这里清场。
几个亿而已洒洒水啦。
季突然想到什么:“莱恩斯丹存在两种稀有血脉，共类和琉璃，其中的共类我们也称之为异格，琉璃……”
“那可是无数人追寻的长生啊。”季发出感慨，“以龙血为引以骨髓为汤，取肉为药，得此世之长生，跻神灵之宝座……”
神奈木伸出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但是的话，……在不就是吃人嘛？！”
“是的。”季蹲下身去，突然伸出一只手夹住了一条快速逃窜的海鱼:“这就是最早的以人为食的记录。”
“当然，从基因层面上来说，类人和人类以及琉璃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个物种。”季晃了晃手上的鱼。
“所以说所谓的灾荒易子而食……”在八重祁还没说完之前，季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指向天:“不敢高声语，莫惊天上人。”
“现在是什么年代？”威特问，季眼中闪烁着光芒，，她张开双臂，脸上带着赤诚的笑容:
“阁下，现在是月观2021年一月十二日，欢迎来到……莱恩斯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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