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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东去找车的时候，杨枫注意到了一旁的老年人，他走过去，问道：“请问，是高院士吗？”
老年人微笑着回答：“你认识我？”
杨枫微微点头：“对，之前您来CS大学的时候我曾去听过您的讲座，当时我刚刚规培结束。”
高东山点头表示认可：“原来是CS大学的医生。”
杨枫继续说道：“嗯，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询问一下您。”
高东山表示疑惑：“什么问题？”
杨枫继续说道：“您是病毒学专家，此次的丧尸爆发，有办法逆转吗？”
高东山面对这个问题，脸上的皱纹都凝固了，白发凌乱地随风飘动，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问道：“你叫什么？”
“杨枫。”
高东山说道：“小杨啊，你觉得，这些丧尸，是真的，还是假的？”
杨枫怔了怔，没有理解这话的意思，“当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柳雨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
高东山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啊，都是真的。可你觉得，这可能吗？”
杨枫摇头：“我以前觉得不可能出现丧尸这种太过科幻的东西，但现在真的出现了，也只剩下可能了。”
高东山：“我从事病毒研究这么多年，按照现有的科学手段来说，这种能使人变成丧尸的病毒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你也是学医的，这不符合医学常识，更不符合自然规律。如果自然界真的存在这种病毒，人类早就应该发现了才对，即使控制不住，也可能阻止它扩散，但现在的情况是，整座城市，甚至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乱。”
“这种情况，不真实。”
杨枫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高东山接着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研究以前的病理资料，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可能性。”
“有结果吗？”
高东山微笑了一下，这个微笑显得非常无奈，“有，你想听吗？”
杨枫点头。
此时，姜柔和胡杰也走过来，想听听专家的结论。
高东山说道：“根据丧尸病毒的出现时间和传播规律，可以将其分为隐性和显性两个阶段。隐性阶段是指之前没有爆发的时候，人们平静地生活，任何检测手段都无法发现这种病毒的存在，病毒自由传播。”
“直到某个时间点，这种病毒仿佛被闹钟叫醒，全球所有感染病毒的人在同一时间突然爆发，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病毒在这些人体内迅速蔓延，最终夺取他们的生命，使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吃人的怪物，这是显性阶段的过程。”
杨枫皱起了眉头：“您的意思是……”
高东山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种病毒就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在背后操控，故意传播病毒，在最后按下了一个按钮，毁灭了地球上的人类。”
杨枫的眉头紧皱起来。
胡杰听明白了这话，捂住嘴巴惊讶道：“您不会是说有神，或者是外星人把人类灭绝了吧？”
“别胡说八道，哪来的神？”林海骂了句。
“自然意志。”
杨枫和高东山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特别的无奈。
“自然意志？什么意思？”胡杰一脸困惑。
林海也好奇：“什么自然意志？难道自然会毁灭人类？”
杨枫无奈地解释道：“人类从存在开始到现在这几十万年，对于自然一直是持敬畏之心的。但是到了近现代，很多人，包括在教育上，都声称人类对于自然的征服改变了人类的生活状态，让生活变得更加舒适。”
“但是......人类从未真正征服过自然。无论是海啸、地震、火山喷发这类自然灾难，还是像感冒、HIV、癌症、埃博拉以及现在已经毁灭了世界的丧尸病毒这些绝症，都是自然的表现......”
“等一下，感冒怎么会是绝症？吃药不就能治愈吗？”胡杰一脸困惑地说道。
杨枫无奈地表示：“感冒只是一个例子，它并不会致命，你吃的感冒药只是缓解症状而已。”
“是这样吗？”胡杰突然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动摇了。UＵ看书 www.uｕkanshｕ.com
杨枫接着说：“这背后实际上都是自然造成的结果。曾经有一个国际组织讨论过自然意志的问题，但由于过于神秘，很多人把它当成了闲聊话题。但是现在的丧尸病毒，要么是外星人在地球投毒，要么是自然意志的结果。自然意志操纵了丧尸病毒的产生和传播，然后在某个时间点引爆，导致全球九成九的人类死亡。”
说完后，杨枫感到全身无力。
之前他无法理解，但在高东山的点破下，他明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就像原始人面对山洞里的狂风暴雨时的无力感一样。
丧尸病毒的出现宣告了人类文明的终结。
也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人类仍能在这片大地上存活，但一切都将回归原始，几千年的努力将被抹去，被否定。
这种无力感太强了。
杨枫忍不住坐在旁边车子的引擎盖上，他现在明白高东山刚才那种无奈眼神的含义了。
这是一场战争，以自然意志为主导，消灭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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