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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种首领被押到了艾德的面前。斯特恩氏族首领比利,冰龙氏族首领艾斯,寒霜氏族首领格文,三人的兽皮大衣上全都沾满了血污,都受了伤,好在并不严重。
艾德的护卫道森手捧瓦雷利亚钢剑“寒冰”,站在艾德的身边,艾德的目光依次扫过比利·斯特恩,艾斯·冰龙和格文寒霜。
“你们都是岩种首领,岩种曾经发誓向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效忠,你们却追随岩石大王萨姆罗·克劳尔叛乱。你们都是背弃誓言的叛徒,我理应将你们全部斩首。”
比利·斯特恩的脸上露出狼一般的笑容,“艾德·史塔克,岩种的祖先的确曾经向临冬城宣誓效忠,但是你很清楚,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岩种祖先是否背弃誓言,我不清楚,但是我肯定没有,因为我压根没有向临冬城和史塔克发过任何誓言!”
艾德笑了笑,“现在跪下来宣誓效忠还不晚。只要宣誓效忠,我可以饶恕你们,还有你们手下几百个岩种俘虏的性命。”
大部分岩种都战死在了冰雪谷,许多岩种被北境弓箭手射杀,还有一些被独角兽踩死。比利·斯特恩带来的二十多只独角兽,还剩下十五只,全部落入艾德手中。
格文·寒霜怒视着艾德,“你们摧毁了我的城堡,杀戮我的子民,在我的土地上洒满盐巴,还想把岩种妇女和孩子,卖到自由贸易城邦做奴隶,我怎么可能向你这么残暴的人屈膝臣服?”
艾斯·冰龙附和道:“不错,我们岩种宁可一死,也不会向双手沾满岩种鲜血的敌人输诚效忠。”
艾德淡然道:“威胁和实际做出是两码事。我的确摧毁了寒霜厅和冰龙厅两座城堡,烧了一些良田,可是跟你们岩种在北境东海岸摧毁的渔村,盐屯比起来,我仁慈多了。我是北境守护,不是奴隶贩子,更不会在北境的土地上撒盐。斯卡格斯岛属于北境的一部分。”
格文·寒霜,比利·斯特恩,艾斯·冰龙有些吃惊,比利·斯特恩皱眉,“你没有抓岩种的妇女和儿童?”
艾德冷笑道:“我抓他们做什么?相信你们也清楚,北境大军的粮草被铁婊子海伦·派克摧毁了不少,北境大军现在是人多粮少,我自己的士兵都快吃不饱饭了,我抓那些妇女和孩子,拿什么喂饱他们呢?难道我能依靠斯卡格斯岛的传说,把他们当做军粮?”
“七大王国禁止奴隶贸易,我是北境守护,怎么可能带头当奴隶贩子呢?许多里斯,泰洛西,密尔的贩奴船,会绕过斯卡格斯岛,绕过东海望,去塞外抓野人当奴隶,但是奴隶贩子很少来斯卡格斯岛,因为这里属于北境。”
比利·斯特恩不屑,“你想让我们相信,是北境这些年保护了岩种免受奴隶贩子的伤害?呵呵!真是那样的话,我们还真得对史塔克大人,感恩戴德呢!”
艾德说道:“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铁婊子,去问问任何一个奴隶贩子。不管是布拉佛斯海王,里斯总督,泰洛西大君,还是石阶列岛海盗,里斯奴隶贩子,没有人敢公然挑战七大王国的律法。”
“铁婊子海伦·派克,在南方见了王家舰队只能望风而逃,她连里斯海盗萨拉多·桑恩都竞争不过,她是石阶列岛海盗纷争里的失败者,她像一条战败狗一样,逃到了斯卡格斯岛,岩石大王那个蠢材还以为得到了什么宝贝。”
“铁婊子给你们提供了一些武器和长船,岩种就敢伙同铁民劫掠北境东海岸。北境是旧神看护之地,岩种都是旧神的信徒,你们这些岩种首领,居然为一个信仰陌生神灵的铁婊子海伦·派克而战,白白牺牲岩种勇士的性命。”
岩种和独角兽的尸体躺在战场上,一大群乌鸦正在尸体上展开盛宴。比利·斯特恩,艾斯·冰龙,格文·寒霜全都陷入了沉默。
比利·斯特恩强打精神,“我们不是为铁婊子而战,我们是为岩石大王萨姆罗·克劳尔而战。”
艾德望着远处群山,“你们宁可向僭越称王的萨姆罗·克劳尔屈膝,也不向临冬城屈膝?我不知道萨姆罗向你们承诺了什么?我猜测无非就是荣耀,财富,权力之类的。结果呢?岩石大王和他的铁婊子带给你们的,只有死亡和毁灭!”
“岩石大王当然有恃无恐,他的深渊堡坚固险峻,他还有铁婊子的铁民海盗撑腰。你们为岩石大王而战,可岩石大王在你们的城堡被毁,领地被侵占的时候,可曾派出一兵一卒?反正我是没看到克劳尔氏族的旗帜。”
艾德一招手,护卫道森递上了巨剑“寒冰”。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要么选择屈膝臣服,要么选择引颈受戮。”
比利·斯特恩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艾德·史塔克,动手吧!”
艾德说道:“宁死不屈?你难道就不为你的儿子鲍莱森考虑?你死之后,你那十五岁的儿子,能守护好浮木厅和你的斯特恩氏族的子民吗?”
比利·斯特恩的儿子鲍莱森在之前的战斗中,被临冬城私生子琼恩·雪诺抓获,沦为俘虏。
看到艾德提起了鲍莱森,比利·斯特恩瞬间心软了。“鲍莱森怎么样了?他受伤了吗?”
艾德一招手,布拉佛斯水舞者西利欧押来了鲍莱森,比利·斯特恩看到儿子安然无恙,稍稍放心。
“史塔克大人,你放了我儿子,我愿意任你处置。”
艾德笑了笑,“我的处置是,免你一死,但你必须屈膝臣服。你不愿意下跪,我们可以假装你跪过,但是,你必须跪在鱼梁木心树前,向旧神发誓,效忠临冬城和史塔克家族。”
艾德捡起掉在地上,沾满血污和泥巴的斯特恩氏族旗帜,艾德展开这面旗帜,“比利,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比利·斯特恩一脸困惑,“艾德·史塔克,你什么意思?这是斯特恩氏族的纹章,浮木厅的标志,无叶浮木的纹章。”
艾德说道:“为何浮木没有叶子呢?因为浮木没有扎根大地。斯卡格斯岛就是一块浮木啊!岩种不肯扎根北境,选择和铁民同流合污,漂浮在水上,自然就没有叶子,没有生机。凛冬将至,扎根北境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比利·斯特恩沉默半晌,开口道:“艾德·史塔克大人,我愿意屈膝臣服,向临冬城宣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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