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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谁，快过来，这壶茶水送到二楼第三间雅室。”
永盛酒楼里，一楼散庭里。
一个肥头大耳的摆着手，向着一个正在认真擦拭桌子的青年叫到，他也不知道青年叫什么，酒楼里打杂的人这么多，他一个酒楼掌事的头头，哪有时间去记住这些只会端茶倒水的低等人。
“记住了，到了楼上什么话也不要说，拿着茶壶先给我们的东家斟茶，你许是没见过东家，不过掌柜的应该在东家身后站着，然后你再去给对面的张老板斟茶，最后将茶壶放在掌柜的旁边，壶嘴儿一定不要指向别人，你切莫在房间久留，斟完茶就赶紧出来。”
胖掌事今天有些紧张，按理说这些事情应该是酒楼下人都必备的技能，可他还是仔仔细细安排着。
“听清楚了没有，今日若是做好了，明日放你的假，工钱双倍照发。”
胖管事边说边将一个托盘递过去，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瓷茶壶和几个白瓷杯子。
“我明白了。”
那青年倒是并不惊慌，端起盘子就往楼上房间走去。
当当当。
青年在门口木门上轻轻敲了敲。
“进来。”
一个有些年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青年认得这个声音，是酒楼掌柜王进财。
青年打开门，房间内的情景一目了然。
一个圆形的红木桌子摆在房子中间，本可以围坐十来人的桌子边却只做了两个人，一个人精瘦，留着山羊须，鹰钩鼻，嘴里叼着个粗大的烟卷，坐在桌子边抽着烟，身后站着两个手下，两人站的笔直，不发一言。
另一个边，一个看起来有些慈和的中年人坐在正对面，留着一个马尾辫，虽然看起来才三四十岁的样子，可是头发却是黑白相间，嘴里叼着烟卷，有些生意人的样子，这人的身后也站在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刚才说话的王掌柜。
“看来他就是永盛酒楼的东家了，我记得应该是叫王文彬。”
青年在心里嘀咕着。
“斟茶吧。”
王掌柜看了一眼青年，淡淡的开口。
“等等。”
站在山羊须老头后面的其中一个青年走到青年身边，鼻子凑到茶壶边闻了闻，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这是在干嘛？闻一下还能知道这水有没有问题？”
青年依旧是一头雾水，他对于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更加的好奇了。
“怎么了，刘老板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东家王文彬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在开玩笑。
“真是不懂规矩。”
刘老板对着刚才走过去的人呵斥了一声，继续说。
“我和王老板乃是亲兄弟一样，想当年我们出来做事的时候可是用的一条命。”
“哈哈哈，说得好，刘大哥请喝茶。”
青年已经趁他们说话的间隙将茶水倒好。
“茶水太烫，还是将东西先拿过来看看吧。”
刘老板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又将茶水往边上推了推。
“你去把那个箱子拿过来。”
东家王文彬看了想要退出房间的青年一眼说到。
青年没有迟疑，他只是个干活的，东家发话，他也只能过去干活。
青年将东家身后的一个红色箱子抱到桌子上，箱子有些沉，估计有个四五十斤的样子。
“打开。”
东家继续发话。
箱子打开，看到的第一眼，青年手颤了颤，不过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箱子里是一个人头，并不是血淋淋的，反而很干净，只是人头很干瘪，就像是一个没有血液的人头模型一样，人头上有一头黑色头发，挺长的，长出来的被盘起来放到了箱子下面垫着。
“你叫什么？”
东家开口了，眼神却是看向了青年。
王文彬有些惊讶，因为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看到一个人头在箱子里放着，肯定会大声尖叫出来，他也有意这样，因为他是一个有着恶趣味的人，他觉得这样应该会很好玩吧。可是青年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惊讶。
“李慕白。”
青年回答到。
“嗯。”
王文彬只是嗯了一声，就没再搭理李慕白。
“挪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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