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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如同潮水的字符淹没视野，一阵闪烁过后，世界荡漾开来。
“顾医生。”
“你相信命运吗？”
我相信你妹！！！
两次遭受死亡阴影，让他极为惊惧之余，又生出无与伦比的愤怒。
他死了！
他无比确认自己死了，然后又活了。
穿越？回档？错觉？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表盖在他手中揉搓，瞳孔不停的在面前女子身上打量大脑飞速旋转。
“你相信命运吗？”声音有些恐惧，甚至带上了哭腔。
顾晨打定主意，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回答。
微微前屈身体，眼神极为有压力的望着舒郁萤，专业角度来讲，这叫打破认知，破坏她的安全防线。
至少顾晨认为，她和自己比起来，确实拥有绝对的安全防线。
舒郁萤更为惊恐，桌面上手指拉出的五道痕迹布满红色，那青葱手指仿佛深入红墨。
手指抠动木屑的声音，伴随着指甲从指头血肉中撕裂的声音相互交织，就仿佛是一根紧绷的琴弦演奏着压抑而华丽的曲目，格外响亮。
“顾医生，你相信命运吗？”不再似原本那般柔弱，反而带上了生冷。
顾晨眼角轻颤，怀表盖嘎吱作响，他有不好的预感。
桌上五条鲜血勾勒的琴弦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手指轻拂，华丽曲目高亢而悲鸣，这一切显得格外凄美，然而再激情的音乐，当它的高潮过后，便有落幕的一刻。
滴答～滴答～滴答！
古老的怀表，滴溜溜从桌面上滚动，又砸到雪白的墙壁上，最后反弹到桌角，碎裂的表盘倒映出沾满红色花蕊的白大卦，和缓缓朝门口走去的雪白衬衫。
毫无疑问，他死了。
——
“顾医生，你相信命运吗？”
再度从那滚动的数据流中醒来的顾晨，格外悲愤！
好好好！
这么玩儿是吧！
回答是死，不回答也是死。
什么成熟稳重平易近人，什么丫的观测者，什么狗屁心理学，他都不知道，现在他只想狠狠的羞辱这混蛋。
“假的！！！你所说的什么时光机，什么穿越者，什么黑洞，是你心里臆想出来的东西，完全违背了唯物主义理论，完全违背了科学社会主义精神，只有傻......”
顾晨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他面前的女性，僵硬的伸展肢体，完美将短裙衬衫勾勒出的身材展现出来，黑洞洞的枪口顺势弹出。
“B，才会信！！！”顾晨在枪械弹出的霎那间，补完全文，又率先抡起拳头朝着那张几乎算得上无暇的脸蛋扑了过去。
人嘛，总有一天为了活下去，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预想中的精美脸蛋被一拳打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轮到顾晨，目瞪口呆的看着舒郁萤轻飘飘的抬起左手，将自己给予厚望的拳头像玩具一般捏住，动弹不得。
靠！
舒郁萤头颅低垂，发丝盖住了脸庞，一字一顿的，宛如宣判的说道：
“找到你了，观测者。”
顾晨咧了咧嘴，脸上挂上了些许笑容，虽然计划出现了偏差，但是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嘿嘿，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舒郁萤缓缓抬起头颅。
那是怎样的脸庞，森冷，冰寒都无法形容，尤其是那半框眼镜覆盖的瞳孔，死寂，空洞，幽夜如渊。
听到顾晨的话，瞳孔轻微波动，顾晨略微挣扎，随后一道怀表掉落在半空。
察觉到舒郁萤的疑惑，顾晨嘴角的笑容拉长到了极点。
“好看吧。”
“去年买的！”
随即顾晨凌厉的左拳，直奔舒郁萤胸口而去。
枪械的低鸣响起。
钻心疼痛，骤然袭来，硕大的血洞浮现在左肩，左臂无力滑落。
顾晨顿时面色苍白如纸，倒吸几口凉气，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的出声：
“现......现在我只想要个痛快，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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